周末“涨知识”
崂山,我国一万八千公里海岸线上的最高峰,素有“海上名山第一”之称。崂山道教建筑群,始于西汉,唐宋续建,金元鼎盛,逐渐发展为“道教全真天下第二丛林”。后延至明清,呈“九宫八观七十二庵”之态。
图片摄影/烟雨斜阳
它集自然与人文景观为一体,不仅反映了中国古人“天人合一”的生存理念,还展现了儒释道三家思想间的碰撞。这些在历史长河中积淀而成的深厚底蕴,不仅被记入史册为人传诵,更被镌刻于石供人欣赏,成为崂山永远的价值见证。
青山本是道人家,况此仙山近海涯
崂山,作为道教初创时即选定的修行场所,汇集天下方士,其投帝王所好鼓吹的“有仙可修、有药可炼”,使崂山成为“神窟仙宅”,深受帝王追捧。
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张廉夫在今太清宫处创建三官庵,几间草棚,便是崂山道教之开端。
数百年中,崂山道士不曾摆脱“炼丹术士”的名声,直到宋朝初年,宋太祖黄袍加身,敕封华盖真人刘若拙:“敕建太平兴国院以处之,上清、太清二宫,其别馆也。”被载入史籍。
图/太平宫秋色,摄影:孙江正
金元年间,传统道教衰落,全真教兴起,邱处机、刘处玄等全真七子亲临崂山,在此各创宗派,争建道观,邱祖更涉足崂山三次,传教说法,提数通诗词题刻。
如今,仍有成吉思汗圣谕碑两通嵌于太清宫三皇殿山墙之上,证明其赐金虎符牌于邱处机,曰“真人到处如朕亲临”,足见邱祖之地位及影响力。
图/三皇殿西山墙成吉思汗圣谕碑刻
我国名山大川一直以来多得佛道两教青睐,拥有山海盛景的崂山也不例外。在崂山宗教的发展过程中,佛道之间既相互吸收、融合,又难免产生利益纷争,加之皇权介入,这纷争有时还相当酷烈,明朝万历年间的海印寺便是证明。
图/太清宫海印寺遗址现状
就目前文献可考,已有 9 位崂山道士先后得到最高统治者的赏识并获得敕封,唐、宋、元、明各朝均有代表。而道人、皇帝等在崂山留下的足迹和墨迹为崂山画上了一笔浓重的皇家色彩。
仙乡贵重三茅客,仕族尊荣万石君
崂山的自然山水为各类文化群体提供了悟道参佛、修身治学、游历隐居、艺术创作的理想空间和精神动力。各方人士在此创造出了一系列具有极高美学价值的、与中华文化及精神生活紧密联系的文化景观。
图/太清宫诗刻
从东汉学者逄蒙、郑玄先后于崂山建立书院,著书授徒开始,崂山道教和儒家观念便相互浸染,尤其是那些名声较高的道士,更是士林竞相拜访的对象。
图/太清宫内康有为诗刻 戊戌变法失败后,康有为两次来到太清宫,留下“天上碧芙蓉,谁掷东海滨”之名句
另一方面,由于山水诗、山水画等表达山水情怀的艺术体裁逐渐发展成熟,加上崂山“海上仙境”之美名,更多士人开始对崂山进行审美体验。尤其是李白留下“我昔东海上,崂山餐紫霞”之千古名句,使得崂山的自然风光通过艺术方式被人解读。
图/太清湾星脉
随着山水文化的发展成熟,更多名人雅士来到崂山,或借宿道观,或与道人共同游览,更有清代著名文学家蒲松龄,将崂山视作第二故乡,著成《崂山道士》、《香玉》等名篇,使崂山名满天下。
图/太清宫蒲松龄塑像
其后,现代改良思想家康有为,现代著名学者梁实秋、郁达夫等人,都慕名游览过崂山。道士与士人间的情谊、崂山的盛景,或传颂于世,或镌刻于石,使崂山声名远播,极大地丰富了崂山的人文内涵。
图/李白笔下“我昔东海上,崂山餐紫霞”盛景
图/吴冠中《误入崂山》
崂山的文化景观当然不仅限于文人墨宝,山中“九宫八观七十二庵”的选址更突出展现了道教风水学、内丹理论与天地自然相融合的特点。
比如,“巨峰”象征着丹道修练理论中的头顶,在崂山巨峰上,有一“天乙泉”则为人头部核心区域的重要指称......
图/巨峰仙境风光
崂山道教建筑群之布局是道家风水理论及内丹修炼理论的具象体现。经过历代道人的精心选址,数量众多的宫观、石刻、园林安详地栖息于自然景观中,加之山、海、岛、日月、云雾等地势及天气现象的烘托,最终,给人以置身仙境之感。
从道教初创时即选定的修行场所,到全真天下第二丛林,崂山作为中国道教文化名山,展示了2000年间中国传统道教及新兴全真道派跌宕起伏的历史,证明了崂山在中国古代道教名山中的吸引力及重要地位,是我国山川海岳与传统宗教、哲学、艺术保持着紧密精神联系的杰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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