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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温州人创业创新史、党的十八大献礼剧《温州一家人》正在CCTV-1黄金剧场热播,这是著名编剧高满堂与导演孔笙 [微博] 、制片人侯鸿亮继《闯关东》、《钢铁年代》后的三度合作。《温州一家人》故事横跨三十年,以一户温州人家的命运沉浮,浓缩温州人创业奋斗历程,反映改革开放30多年的时代变迁。以小人物见大时代,这是史诗剧的惯常写法,然而,写温州人的故事竟难住了老编剧,他走访200多户人家,听闻许多从一无所有到家财万贯的发家故事,高满堂始终不敢动笔,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反复询问:这不该是一次站在元宝堆上的创作吧?

编剧高满堂曾对温州人敬而远之

高满堂是东北人,他坦言,如果不是写《温州一家人》密集采访温州人的过程,自己对温州人是敬而远之,不太喜欢的。“以往我对温州人的认识和很多北方人一样,首先你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另外就是,他们行事太各色,跟他们说话、打交道都觉得累。”高满堂说,剧本创作初期,他先是扎到温州乡镇采访,观察温商们曾经生活成长的环境,走了许多崎岖的山路,到乡里拜访了不少老屋,“温州人呀,三句话不离生意,还没聊两句呢他们就直接问,‘高老师呀,你当编剧一年赚多少钱呀?’这在北方人听来是很不舒服的,北方人见面都是谈天谈地套交情,酒过三巡再说正事的。我就敷衍说,‘还好啦,一般般吧’,这潜台词不就是,咱俩的交情没到谈钱的份儿上,接着聊故事吧。可人家接着说了,高老师写剧本那么辛苦,又赚不到多少钱,现在这有桩生意适合你,比写剧本赚钱快。”采访温州人,高满堂以往的经验、绝招都失效了,每天采访完他都觉得累,“他们眼珠子一转,我直觉反应,又来事了。”

就这样走访了200多户人家,高满堂仍然很受挫,他听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发家故事,却感觉被湮没一群人的事迹里,找不到一个视角,十分茫然。“这种感觉是我以往从没遇到过的,我想写一部电视剧不是教人怎么发财致富,我需要一滴水见太阳的感觉,以小人物见证大时代,一无所有到家财万贯的传奇故事我听了不少,但少了点什么,总觉得少了很关键的东西。”高满堂说。没有头绪就坚持采访,终于,他听说了一个叫阿秋的女商人的故事,豁然开朗。剧中殷桃饰演的女主角周阿雨,13岁被送去了意大利,在语言不通、无依无靠的情况下,靠着半工半读完成了学业,并最终凭借着自身的毅力成为独当一面的服装城老板。

女主角原型曾拒绝与高满堂见面

周阿雨的故事便是以阿秋经历为原本润色加工而成的,这个阿秋,竟是几经波折才采访到的。“我到她的办公楼、工厂拜访,她都拒绝见面,不想被采访。后来在听说她第二天出差广州,我立刻买了一张机票提前到广州机场截人,这才终于打动了阿秋,见上一面。阿秋很诚恳地说,‘高老师,我不愿意再回忆以前那些挫折与苦难了,我只想展望未来。”

高满堂告诉阿秋,他想写一个故事,让现在的年轻人知道,中国第一代创业人的辛酸甘苦,阿秋犹豫了一下,终于同意了。“后来和她喝了一顿酒,三个人喝了6瓶,她非常坦诚地给我讲自己13岁被家人送到荷兰,只有胸前的一块牌子陪着她,上面写着‘我叫阿秋,来自中国温州,希望好心人告诉我该怎么走’。她给我讲如何在法兰克福机场大哭的情景,以及后来创业的艰辛。讲到难时她声泪俱下,我也跟着掉眼泪。背井离乡20多年后,阿秋已经是女老板了,才再第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在阿秋的身上,我找到了温州商人的魂,找到了《温州一家人》这个故事的魂,财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寻求财富的过程中不断丰富的精神,以及那种百折不挠即使一败涂地也马上从头再来的坚韧。”

高满堂对温州人从偏见到钦佩

从温州开始,高满堂循着温州人的创业足迹,到意大利、法国、荷兰。一路走一路感叹,最后以一户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四段各具特色的创业路,折射了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温州商人的奋斗历程。这段传奇的故事里,有人是玩命的赌徒,执拗的屡败屡战;有人则选择坚强,擦干眼泪逆风成长;有人经历心灵洗礼,重新定位人生真正价值;有人想平淡生活,却无心插柳成就事业。

高满堂表示,写《温州一家人》对他是一个挑战,而他喜欢这种挑战。一段段温州人走出家门、走出国门闯天下的故事令他感慨万千。在高满堂心里,《温州一家人》不仅是温州商人的故事,更是一代中国人的创业故事。主人公周万顺一家是最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没有背景也没什么钱,完全靠着智慧、勤劳白手起家。通过他们的经历观众看到时代带来的机遇,也见证了改革开放后中国的高速发展。

连高满堂自己也没想到,写《温州一家人》后,他也开始动了做点生意的念头。从生分隔阂到无话不谈,高满堂坦言,对温州人偏见渐渐变成了钦佩,“他们教我生意经,神采飞扬,我就问,你把怎么赚钱都教给我了,自己怎么办呢?他们一笑说:‘高老师,那是我五年前的生意经了。’我现在理解,温州人三句话不离生意是因为他们简约了一切形式,和他们成了朋友后,我感觉他们很直率,他赚钱但不骗钱,赚了你的钱还会告诉你,是怎么个来龙去脉,你只能埋怨自己,脑子比他们慢太多。”

写《温州一家人》的过程中,高满堂一直在思索,为什么是温州人,最先打开了中国通往世界的经商之路?最后他有了自己的答案:“这是温州人最让我佩服的地方,他们有很强的法治精神,在国外的温州商帮负责收集当地的法律法规最新变化,及时地通知每一个温州商人,温州人知法、守法,没有这一条,他们是很难在异国他乡立足致富的。我发现一个有趣现象,温州商人之间互相融资从来不打借条,不管多大的钱,靠的都是口头信誉,就这样的诚信意识,中国的内陆地区还远没能达到,你说温州人厉害不厉害?”

人物

殷桃:演温州女商人忆起闯北京的岁月

温州女商人阿秋的传奇经历打动了编剧高满堂,饰演这位原型人物,对殷桃而言同样是一次挑战。

剧中,温州姑娘周阿雨13岁离开父母被送到意大利,内心极不情愿,经历了一系列的艰难困苦,她终于在这片商场上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饰演周阿雨,自言“完全没有经商天分,从来没想过做生意哪怕投资”的殷桃很难从理性上接近一个女企业家的精神世界。不过,殷桃认为,自己身上的很多特质与阿雨有相通之处,一个人来北京闯荡谋生时的种种回忆一时间都回来了,她感性地体会着角色的艰辛。“周阿雨,13岁在国外,没有亲戚、没有钱,生存下来成了最大考验,做厨师、裁衣工、清洁工、卖服装、自己开工厂,她太不容易了。”殷桃感慨。

《温州一家人》在国外拍摄时间近百天,剧中大量外籍演员,虽然有翻译,还是需要找老师学外语,殷桃笑言:“简单的语言还是得会的,虽然现在已经全还给老师了。”突破了语言难关后,还有饮食一关,这个重庆女孩在北京都觉得吃不惯,到了国外更得是自带食材,也因此成了剧组里的“香饽饽”。这同时也让她更加意识到国外生活的不易。在那些国外的日子,大家之间的互相扶助就显得格外珍贵,也正是这些日子,让殷桃从生活的点点滴滴里面真实体会到了国外生活打拼的不易,所有荣光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努力与辛酸。

都说演员是个感性的职业,观众能从他们的一笑一颦、喜怒哀乐里体会到最真切的他们,身为演员的殷桃更是“变本加厉”的感性,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她笑言自己“EQ”不高,但这反而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更为纯粹的她。剧中的周阿雨,为了爱人只身远赴伊拉克,这样一个甚至有些执拗的女人也格外的吸引人。而殷桃身上更多的则是“顺其自然”,她说现在的自己更追求价值观、人生观上有着共同点的同类,反而不是第一眼的感觉,这样才能有共鸣,简而言之就是“能聊到一块”。

“是不是越成功的女人越难得到幸福?”殷桃倒觉得不尽然,她也坦言现在的自己看待感情,少了年纪小的时候那些对于浪漫桥段的幻想与渴望,多了一份理智与诚实,她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诚实的去等待一份她真心想要的感情,期待一个彼此志趣相投的人,而这并非不纯粹,反而是在理智的看清自己想要什么之后,用自己的感性去体会、去追求,理智和感性在她身上融合得恰如其分。

演完 《温州一家人》,殷桃对“温州人”的了解也更近了一些。何为“温州精神”,这里面又涵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苦,在周阿雨身上都能找到答案。他们从不介意从最底层的工作做起,同时身上也体现着商人最宝贵的东西——诚信,周阿雨在这一长串地名上的生意崛起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团结,无论身处国内抑或国外,“同乡”两个字就是他们扶持彼此最朴实的理由。

靳东 [微博] :寻找战争后遗症

青年演员靳东在该剧中扮演了备受战争后遗症折磨的黄志雄。靳东的加盟成为《温州一家人》的一大亮点,剧组人员笑称靳东是全剧中最帅的一位,他饰演的黄志雄参加过法国外籍军团,上过血肉横飞的伊拉克战场,但他也留下了战争后遗症——酗酒。

靳东说,拍《温州一家人》之前,他做了许多功课,找了很多国外诠释战争后遗症的经典影片来看,反复揣摩、并在拍摄中把自己放空,完全投入到角色的状态中去,以致于这部戏拍完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从人物状态中缓过来。黄志雄是一个很难去把控的角色,靳东在表演中能让人慢慢走进他的内心,他在《温州一家人》中的表现,确实让人称道。观众点评靳东戏中的表现:“靳东扮演的黄志雄即便在后期变成了一个颓废的神经质男人,也让人觉得酗酒的伤感男人最让人怜惜。他把那种饱受战争后遗症折磨的男人演绎的很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