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北后的趣事
时间是2000年前，对，就那个2000年前，不是那个2000年前，不要搞错了，那个2000年前想去但是怕活不过三秒，所以还是不去那个2000年前的好，就这个2000年前就行了，具体是2000年前的哪一年，已经写在别的文章里了，或者这个里面也有线索。
继续说一个长春的事，这个事在吉林省 长春市 人民大街原伪满银行。
那个银行里面是日本人修建的，地下很多设备还是日本时期的，像那个风机电机、配电盘、管路都一直用着，拍了一些照片，忘了放哪里了，等找到了再放上来。
银行旁边往北不远就是长春国贸大厦，走过去很近。
过去后就住在国贸，每天早晨准点七点半出来对面吃早点，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在同一个座位上吃，等吃到第三天时老板走到我跟前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哦？？？？？
是不是出差？什么时候走？
哦，要待半个月。。。。
第二天早点摊就多了一个年轻妹子，忙前忙后，忍不住多看几眼。
话说漂亮妹子谁不愿意多看？况且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没女朋友，怕啥。
进门先要了早点，老位置坐下，正拿眼光瞅漂亮妹子呢。
冷不丁老板端着早点过来给我，问：你多大了？有女朋友没？
老实回答：没有。。。。。
嗯，吃吧，不够吃跟我说，给你添。。。。
心想，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怎么得？给我介绍女朋友？要是像那个忙得团团转的美女倒也不是不可以。
话说，那个美女确实漂亮，以我进来时跟她擦身而过粗略估计，个子跟我差不多，虽然我的个子仅仅176，但是基本齐平；
幸亏本人视力极好，一眼就能看出妹子皮肤雪白且细嫩，只化了淡妆，一头乌发乌黑发亮且发量惊人，扎了一个大马尾，就是那么青春。
穿一平底鞋，直筒裤，腰里扎了个围裙，更加凸显身材。
有美女可看傻子才不看，多看几眼。。。。
吃完结账，妹子过来结账，这下正面脸对脸了，丹凤眼，眉毛很漂亮，鼻梁直且挺，一笑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迷死人。
“咋的？完事了？”
一口牙很整齐，很白，透着白。
我笑着回她：吃好了，北京不会说完事了，一般都说您吃好了？
翻了我一个白眼，接过钱，转身走了，婀娜多姿估计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词。
我还看着她到了钱盒那后才挪开眼睛离开了。
改天再去吃早点，进去后刚要点餐，老哥就扭头扯着嗓子喊：过去看看人家想吃什么？
妹子放下手里的事就冲我过来了：吃啥？
“还是昨天吃的那些”
“天天吃不腻啊，改改口味？”
“不懂啊，就那个得了，吃别的还不知道能不能习惯”
“。。。。。”妹子扔下我转身走了。。。
那个时候又没手机，也没别的可玩，坐下后就看着妹子过去准备早餐。
她过去跟老哥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还回身指了一下我这边，老哥点了点头，拿碗，盛汤，抓了一把香菜扔进去，把碗放盘子里，夹了两根油条一起递给他闺女。
妹子端过来放我桌上。
“我没点啊”我一脸诧异的抬头说。
“我给你点的，尝尝，天天喝豆浆怎么行？”
“我不吃香菜啊！”
“不早说”妹子一脸嗔怒。。。
"我哪知道你给我换羊汤？"
“不吃香菜不早说，你又不是看不见往里放”
“我哪知道是给我的？我就喝豆浆吃油条。。。”
“真难伺候”端着羊汤转身走了，目送她过去其老爸那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嘟着嘴，倒是挺可爱。。。
吃完一大碗羊汤，吃了两根油条，饱了，结账。。。
“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不过北京羊汤一般都是羊杂，特别是肥的小肠，爆呛后做的，跟你们这不同，这羊汤要是有点韭菜花和那个红腐乳调一下就更好了，另外白胡椒面不如黑胡椒面味好”
改天再去，一进去就发现妹子靠在墙那往门口看，一看到我进去，回头说了句：来了。。。
再转过头来，我刚要张嘴说不喝羊汤，还喝豆浆吃油条时，妹子直接来了句：坐那等着。。。。
都啥情况。。。。。。。欺负人不是。。。。
又一碗羊汤。。。。。。加了点红腐乳，一口下去确实不同。
“咋样？黑胡椒就更好喝？那个比白胡椒贵”
“哦。。。。。”
吃完结账，没人理我。。。。
把钱送过去，妹子一个大白眼：今天好喝不？
“那天的也都好喝，今天的更好喝”
妹子低头一笑，把钱接过去。
就这。。。每天早餐不用自己点了。。。。。
各种换。。。。。都一样价，都有点晕了，什么情况。
就这么吃了一个礼拜，在过去吃时妹子给了我早餐后离开，等我快吃完时老板坐我对面冷不丁的问：你看我闺女长得怎么样？
挺漂亮，个子好高。。。。
要不要两个谈一下？闺女觉得你还可以。。。
以下是大红脸。。。。。。。。。。。。。。。。。。。。。。。。。。。。。。。。。。。。
忘了那天给没给钱，只觉得小鹿乱蹦，脸烧的慌。。。。。
进了人民银行坐在办公室还琢磨呢，被银行的一老哥看着不对劲：咋了兄弟？有啥美事？
没，没没。。。
每天早点在外面吃，午饭在银行食堂吃，晚饭回宾馆吃。。。。
那天晚上，第一次单独请一位漂亮的妹子在宾馆吃了一顿饭，忘了吃啥了，反正就记得免费的茶水挺好喝，挺顺口，反正喝了一杯又一杯，去了好几次洗手间。。。。
反正带着自己吃的巧克力拿了几大盒给了妹子。。。（巧克力为何这么多单独说）
还不错，吃完还能把妹子送回家，送到了家门口。
“明天准点过去吃早餐，听见没？”
嗯嗯嗯嗯嗯嗯，你回家吧，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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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累了，刚歇过来，还没吃草。。。。
。。。。。。。。。。。。。。。。。。。。。。。。。。。。。。。。。。。。。。
一夜兴奋的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烙饼，情窦初开就这感觉？不能够啊！
第二天准时准点老时间段过去吃早点。
一进门就看到妹子站在那瞅门口，一见我进去对着一笑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算了，坐下等着，反正这几天都是她说吃啥就吃啥，饭来张口的感觉不过如此。
一大碗面条，鸡汤的，撒了一些切碎的青蒜苗，看着都有食欲。
“这。。。。。。。。。。。”
“吃吧”妹子笑得像一朵花。
结结实实的一大碗鸡汤面条，这正餐都不敢这么吃。
还没等下筷子，又进来几个人要吃饭，见妹子站在我旁边，对妹子就开始点餐，一低头，看到了我的面条。
“这好，给我们一人来一份这个面条，多少钱”
“没有”
“啥？没有 ？这是啥？咋的？”
“就这一碗，没了”
“不行，他有就是有，我们就没有？会不会做生意？还做不做生意了？”
“他是我男朋友，专门给他做的，除非你们是我男朋友。”
“噢。。。。。。。。。。。算了，来几碗粥，来几屉包子”
我的脸红到什么程度不知道，赶紧低头吃面。。。
那几个人坐在旁边议论：看见没？没戏了吧？被人下手了吧？
费了牛劲吃完一大碗鸡汤面：结账！
“赶紧走工作去。。。。”
“那也得给钱啊”旁边的几位瞬间就看了过来。。。
“你再说一句？”妹子怒了。
“给你三秒，赶紧消失，下午下班了去我家接我，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看了一眼她老爹，也是笑脸如花，这啥情况？还没说要谈朋友吧。。。。。
落荒而逃这个词不准。
红苹果脸却是一定的，因为进了银行后被那边的老哥给看出来了。
“这是啥事兴奋成这样？”
“那个。。。。。那个有个妹子喜欢我。。。。”
老哥一听兴奋了：哪？这等好事你怎么不早说？赶紧的，我给你掌掌眼，看看人咋样。
然后一连串的问题抛向了我。
整个办公室也不干活了，全过来跟我刨根问底了。。。
“就国贸那边的早点店老板的闺女。。。。”
这下好了，没人关心她是哪的了，全集中到人长的如何？漂亮不？个子高不？是否身材好？
然后这帮中年大叔们开始教授他们积攒多年的流氓识人术。。。
那一天，我反正是没工作，就被传授了一天流氓识人术，等中午去食堂吃饭时，恨不得整个食堂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在这被人看上了。。。
那一天，按照武侠小说里的说法，被传了几百年的功力，能不能转化成自己的不知道，反正都塞进去了。
那一天，这帮大哥大叔大姐大婶们达成一个共识，得给这小子把把关，不能被人给坑了。
怎么把关呢？
明天全体去吃早点，你小子不准提前通知她，晚上该约人家出来就约，该吃饭吃饭，该那个啥就那个啥，教你这么多都记住没？
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还是那种几十年锻炼出来的老流氓。。
我已经臊的要躲地下金库去了，毕竟那个门有一米厚，应该能挡住他们这帮老流氓的骚劲。
。。。。。。。。。。。。。。。。。。。。。。。。。。。。。。。。。
那天下午不到四点钟就被赶出了银行，赶紧回去洗白白擦香香，不能说千叮咛万嘱咐吧也差不多，长春就这么大的地方，那个地方好那个地方适合带妹子去玩去吃饭都说了个遍，末了一句话，不要心疼钱，该花就得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身子娶不了媳妇，舍不得花钱就得打光棍。。。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回了宾馆后边洗澡边想，这帮老流氓，真是鬼精鬼精的有文化老流氓，跟我说那么多好的商场、饭店，还让不要心疼钱，该花就花，花的可都是我自己的工资啊，就那么点能够花？
出差没有什么正经衣服，咋办呢？
找了一套相对还好的衣服，把皮鞋擦了好几遍，铮亮铮亮的，苍蝇上去都得摔跤站不住摔跤骂人的那种。
想了半天，这算是啥？谈朋友？要不要带东西？进不进她家里？咋叫她爸？总不能喊老板好吧？
要不站她家楼下扯开嗓子喊：妹子，我来了，下来吧!
想想画面就有点美，还不得被人给送精神病医院啊。
算了，先去再说，找点东西带着。。
在自己箱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两瓶咖啡，咖啡+伴侣的那种，那个年代这个东西是什么牌子大家应该都能知道。
本来自己带着喝，但是没打开过，光在银行办公室跟他们喝茶了。
自己不抽烟，过来是工作，也不需要给他们带什么礼物。。。。。
两个大玻璃瓶总不能空手拿着过去吧？
下楼，楼下有商场，看看能不能要个袋子。
楼下有卖酒的，跟人要了个纸袋，想了想不太好，就买了瓶酒，一百多的酒，你们猜是什么酒。
都装好后提着就奔她家而去，倒是不远，快到了时在拐弯处还掏出纸巾又擦了一下皮鞋，嗯，一抬脚整个街道都能亮很多。
到了上次送她回家的楼道口后才想起来，她没跟我说她家住哪个门洞几号房间，我也没问，就送到这告别完我就转身走了，忘了看她进哪里。。。。
重大失误啊，怪不得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帮老流氓没说错，千年人参功力足不是吹的。
抓耳挠腮打着转想应该咋办？都不知道人家在哪，怎么找？扯着嗓子喊？
问题是这么多天光顾着傻乐看美女，一直没问人家叫啥名字，这扯着嗓子咋喊？
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秀水街买的电子表，五点多一点了。。。
热锅上的蚂蚁也不过如此。
正在自我懊恼呢，一个熟悉的美妙的声音不知从哪传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了？”
一抬头，妹子正笑着款款向我走来，今天的衣服真好看，显得身材那么美好，幸亏我眼睛好，一眼发现妹子带了个耳环。
“刚过来你就出来了”
“扯犊子，我都看了你一会了，来了咋不上去”
“你没告诉我你住哪”
“谁让你不问”
“你没说”
“你没问，走吧，上去”
“不了，给你带了点东西，你先拿回家，那个酒给你爸，我在这等你”
“。。。。。。好吧，等着啊，记住了，就一楼101”
“嗯”
妹子拿上东西转身回去了，剩下我瞅着妹子的背影在复习老流氓们教授的流氓识人术之身材篇。。。。。
臀饱满，蜂腰，大长腿，直，走路腰身不扭。。。。
没一会妹子出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走吧。
软，暖，滑，高电压瞬间到达大脑，造成磐机。。。。
“嗯”
一路没怎么说话，或者说妹子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话语到了耳朵边就被高电压屏蔽了进不了耳道，只知道握着妹子的手出了很多汗，想擦一下又舍不得松开。。
就这么相互牵着手进了一家朝鲜冷面馆。
被热情的迎接进去安排座位。
准备坐下时发现手还握着呢，没法面对面坐。
“我坐里面”
傻子一样的坐到同一侧，就这手都没放开。。。
“松手啦傻样，看看菜单我请你吃”
不行，受不了有酒窝的妹子嗔怒的笑，不喝酒都醉人。
“吃个朝鲜冷面吧”
“就这？加点别的”
“不不，吃完面咱们去逛逛”
冷面确实好吃，爽滑顺口，一不注意就吃完一大碗。
掏钱结账。
“滚犊子，说好我请你的，咋的？”
老板笑得像座山雕。
“我先去个洗手间，你门口等我”说完就到洗手间，出来时洗了个手脸。
往外走经过老板身边时老板问了句：你女朋友啊？
“刚认识”
“不错，是个美女，你小子好福气，喏，送你两瓶饮料”
“不要，谢谢哥”
“都叫哥了，拿着，改天再来吃。”
拿着两瓶饮料，和妹子走在回去的路上。
突然发现上当了，两瓶饮料没打开，没法喝，又不能给妹子一瓶让她自己拿着，只能自己一手一瓶拿着，这两个手都占了没法牵妹子手了，重大失误。
老流氓们教授的流氓识人术之牵手术就这么被两瓶饮料给破了，怪不得妹子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高电压没了。。
没话找话的瞎聊。
“那家店你经常去吃啊”
“嗯，经常吃”
“老板真好，还送了两瓶饮料，你来吃也是送？”
“没有，一般都是自己拿了喝”
“啊，不收钱？”
“不收钱”
“啊？这边都这样？北京可不会这样，饮料是要收钱的。”
“那是我舅，让我带你来给他看看，说要是他看着满意就给你饮料。”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晴天霹雳？这就被人给相看了?
还认为这老板送饮料这么大方，玻璃瓶的可乐怎么也是1.5元一瓶，瓶子还是回收的，就这么送出去不得赔钱？感情这是暗号啊！
。。。。。。。。。。。。。。。。。。。。。。。。。。。。。。。。。。。。。。。。。。。。。。。。。
谨记银行老哥的话，天黑了不要随便出来溜达，毕竟2000年前那个特殊的时期，你们都懂，为啥不敢具体写，因为写了怕没了。
。。。。。。。。。。。。。。。。。。。。。。。。。。。。。。。。。。。。。。。。。。。。。。。。
就这么拿着两瓶饮料两个人溜达着往国贸大厦走，一路胡乱聊着，天也逐渐黑了，路灯亮了起来。
“你回去睡觉？还是再跟我待会？”
“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再待一会，这两瓶饮料怎么办？”
妹子捂嘴一笑：要不你放房间？
“好，跟我一起上去，别在外面待着，银行的老哥说晚上在外面不安全。”
“真的？”妹子低头斜看了我一眼说到。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宾馆上了电梯，刷卡开门，妹子先进了房间。
“就你自己住？”
“对啊”
“出差就你自己？”
“对啊，没啥要紧的事，师父就让我自己来了，一个人就搞定的小事。”
找了工具，开了两瓶饮料，一人一瓶，妹子坐在床沿上，我坐椅子上，就这么边喝边聊。
“我还没住过宾馆，更没出过差，毕业后就帮家里干活，想找个其它工作也不好找。你经常出差？”
“嗯，这段时间主要跑东北地区，这次过这边需要来几次，一次大概半个月。。”
“真的？这次回去后下次什么时间再来？”
“这个不一定，可能一两个月后才能来。也可能很快，看银行这边，要是他们给单位打电话，那就过来。”
。。。。。。话题乱跳的乱聊着。。。。
“几点了？”
抬手一看，夜里十点半了，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也不知到都聊了一些什么。
“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又不远，我自己回去。”
“不放心，还是送你回去。”
妹子没再吱声，点了一下头。
关上房门，很自然的拉着手一起上了电梯，下了楼，慢吞吞的往回走。。
到了后，看窗户还亮着灯。
等妹子进去了，在窗户那露了脸跟我摆了摆手，这才转身回去了。。
夜里的街道确实冷清，亮灯的都没几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开门的商店，显得黑糊糊的，只有路灯的光亮斜照着地面。
回了宾馆，感觉饿了，拿出剩下的一盒巧克力吃了两条，喝了点水就赶紧洗漱睡觉。
那个没有便携电脑、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的年代，两个人分开了就只剩脑海里的记忆，其它一切都是隔离了。
翻来覆去烙了半夜的饼才沉沉睡去。
等再睁眼醒来时，正好是电子表的闹钟响了，一想到今天银行的那群人要去探店心里就一阵的慌乱，不知道这帮人能干啥事。
正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嘚嘚”的被敲了两下。
“谁？”
。。。。。。。。。。。。。。。。。。。。。。。。。。。。。。。。。。。。。。。。。。。。。。。。。
“开门，磨磨唧唧的，我”
这熟悉的声音哪能听不出来，心里这个激动，大清早的她来干嘛？
管它呢，先开门再说，从床上掀了被子一个鲤鱼打挺没能挺起来，翻身下床蹦跳着光脚开门去。
门一开，妹子直接来了一句：刚起来？
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就穿着个四角大裤衩，还光着上身。。。
满脸羞红，正要关门回去穿衣服，结果妹子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
”谁还没见过光身子的，光屁股的都见过."
"啊"
妹子进门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转身就开始收拾床铺，一边收拾一边说：赶紧穿衣服吃饭，我弟弟经常在家光着，跟你现在一样。
手忙脚乱把衣服穿好，赶紧跑卫生间洗脸刷牙，神速收拾妥当，一出卫生间再看床铺，已经收拾好了。
“清洁阿姨会过来收拾的”
“你不能让我坐这乱糟糟的床上吧？像个狗窝似的。”
脸一红，赶紧没话找话：你怎么跑这来了？不去店里帮忙了？
“昨晚在家给你包了馄饨，今早煮好了带到店里想给你吃，结果刚才路过店门口发现不少人吃饭，你的位置被占了，我就直接过来了，在这吃完就行了。”
馄饨很好吃，酸菜肉馅，都不知道是怎么拌的馅，煮馄饨的汤还是鸡汤，那么一大份竟然吃了个干干净净，梅子酒那么笑盈盈的看着我大口吃，酒窝把我给晃醉了。。
“今天人多？”
“嗯，不少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心里一想，不会那帮老哥大叔大姐大婶的都去了吧？
吃完后妹子利索的收拾好，问你几点过去上班？
想了想，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能自己搞了，干脆今天过去打个招呼不去了，陪妹子玩一天得了。
想到这就跟妹子说：你在这等着我，我过去一趟跟他们说一声，今天不去上班了，咱们两个你带着我出去玩，你要不要跟你家里人说一声？
妹子低头一笑，酒窝更加明显：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一会出去时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得令，快速收拾好，一路飞奔下楼，心无旁骛的一路飞奔直奔银行。
到了银行入口，被看大门的拦住了：证呢？
嚓，兴奋的忘了拿了：大爷，我在里面工作，刚忘了拿了。。
知道你在里面工作，没证不让进，认证不认人。
这可咋办？又不能硬闯，武警战士那可是实弹。。。
那个，大爷，等会XXX老哥来时您跟他说一声，我今天不过来上班了，明天再来。
看门大爷小呵呵呵的问：有什么好事？这么心急火燎的跑过来，平时不都是慢悠悠的走过来么？
“没，刚认识一女朋友，今天让她带我转转。”
“行啊，这才来了这么几天就认识女朋友了？该天带过来让我见见。”
“谢谢大爷，大爷再见。”
说完转身飞奔而去。
一路不停飞奔回宾馆，身上都冒汗了。
一敲门，妹子两手湿漉漉的给我开了门。
“这么快？你看你这一头汗，赶紧歇会，我给你把衣服洗完咱们就出去。”
进屋一看，完蛋，放在塑料袋里准备洗的脏衣服全被妹子给泡水里再洗，包括内裤，那个可是。。。。。。
“我自己来，自己来，自己来，你歇会。”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弟弟的都是我给他洗的。”
窘迫，恨不得直接把头扎床下。。。。
。。。。。。。。。。。。。。。。。。。。。。。。。。。。。。。。。。。。。。。。。。。。。。。。。。
“一身臭汗，你进去冲一下，我待会再进去洗，一会就洗完了。”
“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谁还能吃了你？人不大想法还挺多，赶紧的别墨迹，像个老爷们别像个老娘们。”
没办法，只好进去关上门，本来都把门反锁上了，想了想又悄悄的打开了。
男人冲个凉很快，哗哗几分钟搞定，顶着湿漉漉的头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拿个干毛巾出来，给你擦擦，别感冒了”
顺从的拿了块干毛巾，被西里呼噜的擦了一遍，妹子转身进了卫生间，一会拿着吹风机出来了。
“坐凳子上，别乱动”
吹风机呼呼的吹着热气，头发一点点干。
“别乱动，再动揍你”
一把把我的头搂在怀里一点点的吹，后脑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麻酥酥，软乎乎，完了，这比高压电还高压电，直接电僵硬了。。。
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就快十点了，妹子也终于把衣服都洗完，晾晒在卫生间，妹子手都被泡白了。
说实话，心里很感动，毕竟自己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洗，这还是第一次有个陌生的妹子给我洗衣服，竟然还有内裤这么私密的衣物。
“歇会，歇会我们下楼吃个饭，然后再出去逛，你想吃什么？”
“没事，你请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食。”
要说住国贸这边就是好，相对繁荣一些，好一点的饭店也多，有个不错的牛排店，没犹豫，带着妹子就进去了。
坐定后给妹子菜单让她挑选。
妹子又把菜单推了过来：你给我点，点什么吃什么。。
恭敬不如从命，看了一眼牛排价格，98一位，不算便宜，掂量了一下兜里的银子，没事，可以点。
想了想，点了个七分熟。。。
菜上来后开吃，妹子来了一句：第一次吃，没吃过，怎么切。。
赶紧给妹子一点点切好。
这没熟啊，还带血水。。
赶紧给妹子普及我那有限的知识：这是血红蛋白，据说是增长肌肉和力气的。。。
时间过得很快，这顿饭吃完后都下午两点了，一帮服务员看着我们两个的眼神都是忍着笑。。
走出饭店，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去哪？“
”旁边就是人民广场，我们去那逛逛，那还有个苏军纪念碑。“
手拉着手就这么慢慢溜达过去，具体看了什么不知道，就知道小手软软的，修长的手指握着很舒服。
只记得说了一堆废话，什么你的手好修长，个子好高，头发好黑好长，嘴唇好性感，腰好细。。。。
她竟然不反感，还一个劲问：真的?
不知道转了几圈，终于被她带着转出来了，毫无目的的逛，只是手一直没松开，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商店，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
这里省略三千字。。。。
总之，带着一些化妆品回了宾馆。。。。。
总之，她在宾馆用新买的化妆品化了一下妆。。。。
总之感觉仙女也不过如此。。。。
总之，又腻歪到很晚才送她回去。。。。。
以上，省略五千字。。。。。
等送她回家后我再回到宾馆才发现，保温盒她忘记带了，我也忘记拿了。
赶紧拿到卫生间，烧了壶热水把保温盒清洗干净，拿出来晾着。。。
。。。。。。。。。。。。。。。。。。。。。。。。。。。。。。。。。。。。。。。。。
非说无图无真相，就是有图我敢放么?那个年代没有数码相机，只有胶卷相机，你说我能不拍？用不起柯达100胶卷咱用乐凯金100胶卷还不行么？买不起高档相机傻瓜相机不行么？
虽然现在这两个胶卷都已经没了，满大街的洗印店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但并不妨碍当年拍了很多照片，留下很多珍贵的影像记录。
。。。。。。。。。。。。。。。。。。。。。。。。。。。。。。。。。。。。。。。。。。。。。。。。。。
一夜翻来翻去烙饼，临天亮了赶紧起来洗了澡换了内衣裤。。。。
正迷糊着呢，房门又“嘚嘚嘚”的被敲响，声音还很大。
心里这个幸福，咋的？今天这么早过来送早餐？
故伎重演，只穿着四角内裤光着脚丫子蹦跳着过去开门。
“这是想我。。。。。。。大哥，您怎么来了？”
门外银行的大哥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赶紧穿衣服，你们单位紧急电话打我那去了。
话不多说，揣好东西赶紧随大哥急匆匆赶往办公室，一路走着大哥还念叨，你们这是有啥事了？大清早的打电话找你。。。。
我也是一头雾水，按理说不应该啊，这么早能出啥事？难道我在这新交了个女朋友被他们知道了？不能够啊，这才几天，那年代又没无处不在的互联网，也没有那么普及的手机，除了单位领导有个摩托罗拉9字开头的模拟手机外冒充工作繁忙假装接打电话外，其它人最多有个BP机，我在这边的事他们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再说了，交个女朋友而已，又不泄密。。。
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到了办公室，赶紧给单位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正好是直属领导，一听是我的声音，明显感觉他松了一口气：赶紧，那XX那边出事了，今天天还没亮打来电话，要求紧急支援，现在从北京去人无论是火车还是飞机赶过去都来不及，你正好在离着那边近，撩了电话你就赶紧坐火车过去，先往那边走，等到了有事情再打电话回来。
撩了电话，银行的老哥一脸严肃的问：咋的?这就过去？需要什么东西不？
我一边检查身上的证件、票款，一边说：没事，常规支援，那我就先过去忙那边，忙完就回来，你们这我基本都已经写在手册里了，这几天你们也基本熟悉了，不会出什么事，只要叮嘱他们做好安全防护和巡视即可，另外，借你们的车送我去车站，虽然立着近但是叫车来不及，争分夺秒先过去看有没车。这是房卡，帮我把东西收拾了放前台，先退房等我回来再开。
老哥一口应下，拉着我就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人，司机探头出来一把被他给薅了出来：赶紧送他去火车站，有急事。
火车站离银行很近，在一条路上，一南一北，一会就到了。
下车后跟司机道了个谢，转身冲进售票厅跑到售票窗口：要最早的去XX的车票一张。
售票员说了句快开车了，你来不及啊。
没事，就它了。
打票，交钱，拿着票一看，距离开车还有15分钟，二话不说，跑步前进，冲进车站，快速过检，直奔二楼候车厅，一路狂奔过去将将赶上检票末尾。
一路狂奔上车，靠着车厢喘了半天气，这穿着皮鞋跑步就是不得劲，脚疼。
绿皮火车就是慢，咣当咣当的还漏风。
行进到半路感觉饿了，这才想起来没吃早点，一掏兜，完蛋，没带巧克力，自从给了妹子几盒后剩下的就忘了装兜里了，这下傻了，没得吃了。
“沟帮子烧鸡。。。”
这叫什么？想啥来啥，饿了就有烧鸡来卖。
“来个烧鸡，来瓶水。”
“烧鸡有，水没有，要不来瓶啤酒？”
算了，没带杯子，没法接车里的水喝，买了只烧鸡+一瓶啤酒，就这么站着吃，估计一帮人看着这么一个白净的小伙子像土匪一样一手烧鸡歪头啃，一口啤酒送一下，画面感很违和。
吃饱喝足，残余物包一起扔到垃圾桶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就等火车到站了。
300多公里，愣是晃荡了六个多小时才到，下了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跑，过票检后又是一阵狂奔，直奔卫生间而去。
足足十多分钟后，终于感觉没事了。。。。。。。再不出去就得熏死。。。
出去后东张西望找公用电话，终于发现一个，赶紧过去：我需要往北京挂个长途电话。
“三块钱一分钟”
“可以，有票没？”
“没票”
那也得打，赶紧给单位拨通电话：已经到XX了，刚出站，那边怎么过去？
领导口气松了很多，告诉我一个电话，给他们打电话，说清楚你位置，让他们接你去。
撩了电话，拨通领导给我的电话：我是北京XXXXXXXXXX单位的，接了你们的紧急电话过来支援，我现在XX火车站出站口右手边这个公用电话这，这个电话号码是XXXXXX，我穿一件深蓝色外套，内穿白色衬衫，下身牛仔裤，穿着系带皮鞋，身高176，中发。
对方极为干脆利落“请您在那等待，大约半个小时过去车接您。”
撩了电话：多少钱？
“60”
“啊，我没打那么长时间啊。”
“从你过来就算。”
这下好了，认栽吧，给了一百，找了四十，接过来一看：您给我换一张，这个有点不确定。
扭头不理我了。。。。
站了一会就抬手看看手表，时间过得好慢。
又过了一段时间，听见车响，抬头看去，一辆吉普车直奔我这而来，赶紧招手示意。
车直接到了跟前停下，下来一位一毛二：您就是北京来的XXX吧？我是XXXXXX，过来接您的，请上车，都等着您呢。
电话亭老板张着大嘴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要上车。
“大兄弟，找你的钱，你忘了”电话亭老板捏着一把零钱跑到车前一把塞给我。
一路上一毛二介绍着现在的情况，我就侧着耳朵仔细听他讲，快到的时候基本心里已经有底了，大概知道毛病出在哪里。
下车，寒暄了几句，要了几个工具，就被带着直奔机房。
几个人开了大灯给我照明，跳下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基本确定问题所在，但是我不敢直接接通，爬了上来跟他们说得给北京打个电话，汇报一下状况，由他们决定是否接通。
一路奔回主楼，天已经黑了，拨通单位电话，还好领导还在电话旁边，简单扼要得给领导描述了一下状态，并说了一下我得判断，领导沉思了一下：我叫你师父过来，你等会。
电话里就听到领导扯着嗓子在楼道里喊：老张，来一趟办公室，你宝贝徒弟跟你汇报情况。
不一会，电话里响起师父那被烟熏得沙哑的声音：遇事还得是我徒弟吧？你们还不服。
接了电话：说吧，什么情况。
“师父好，这边现在情况是这么这么样式的，故障状态是这么这么样式的，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有这么这么样式的状态症像，我判断是那个那个的事，但是没敢接通，所以赶紧给你们打个电话请示确认一下。”
“你别放电话，等一下”
电话里听着师父跟领导和其他人商量我汇报的情况以及判断，明显有不同意见，得亏我师父嗓门大还沙哑：这事我认为他判断的没错，就应该是这个故障状态，他的处理思路是对的。
领导有一会没吱声，电话里安静了一会，领导声音又响起来：我支持老张意见，同意XX的故障思路判断以及解决方法。
“XXX，同意按照你的判断以及处理方式接通，但是要求全程做好所有处理步骤记录以备查，请求用户全力协助，单位明天一早发传真件过去，你今晚可以立即解决问题。”
“别给我丢脸，听见没？”师父那烟熏嗓又在电话里吼了起来。
得到了授权，用户这也放松了神态：都需要什么，你说。
赶紧安排人手，并且在纸上手绘了一些流程示意图，安排人在各个节点。
要了个夹子，带着直奔机房，一行人浩浩荡荡又冲回机房。
具体过程省略几万字。。。。。
当看到那迷人而又该死的绿色信号灯亮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回到主楼，在办公室的长椅上躺着眯一会，等北京有人后得打电话回去汇报。
没想到这一眯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嗯，解决了，一次解决，试机一次启动成功，没有任何不良迹象。。。嗯。。。。嗯。。。嗯。。。。他在旁边椅子上睡着了。。。。。。好，放心吧。。。。
就这么睡，突然醒了，一起身，盖在身上得大衣滑落地上。
“起来啦，看你睡得香没叫你，我给你去拿早餐，电话已经打回去了，那边的传真也到了，放心吧。”
大肉包子，羊肉馅的，一口气吃了六个，再来一大碗羊汤，这个舒坦。
刚吃完，电话响了，他们接了电话说了两句就转向我：北京你单位的，让你接电话。
“喂”
“傻小子睡醒了？”师父那魔性的烟熏嗓透过听筒都觉得震耳朵。
“醒了，刚吃完，羊肉包子，比北京的好吃。”
“就知道吃，好吃那就多吃几天，先不用着急回长春，在这待几天观察一下情况，有问题随时解决，没问题稳定了再回去，另外那边风景好，没事周边走走。”
一天安然无事，就坐在办公室翻报纸看，把一堆报纸挨个翻了个遍。
第二天又继续翻报纸。。。。
第三天已经从里到外都穿上跟他们一样的服装了，除了没有肩章什么的。。。。继续翻。。。。。
第四天开始搬个椅子在外面晒太阳。。
第五天开始数天上飞过的鸟。。。
第六天开始数地上的蚂蚁。。。。
第七天开始擦我的皮鞋。。。。。。
。。。。
。。。。。
。。。。
第十五天时，一毛二来了：无聊吧？要不带你打靶去？今天正好有训练。
这还有不去之理？去，必须去，这就走，赶紧上车。
一去靶场一看，好大，真的好大，没词形容了。。
一通讲解，先来打一发适应一下。
卧姿，瞄准，扣动扳机。
“啪。。。”
八一杠声音好大，后坐力也大，当然这是我第一次打八一杠。
还行，这就很好玩了，不无聊了。
这一天全在地上趴着了。。。。。。爽。。。。。
第二天一起床，呃。。。右肩膀不舒服。。。
一照镜子，右肩膀窝紫了一片。。。
到了主楼，跟他们一说，被笑话了：没抵紧吧？正常，多打打就习惯了。
连着几天，右胳膊都不舒服。
第二十二天时，一个听起来那么美妙动听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没事了，你可以回去长春了，那边说是把你留的事都做完了，等你继续往下做。”师父那有磁性的烟熏嗓现在听起来就是天籁之音，我再也不说他是公鸭嗓子了。
来时空手来的，走时大包小包一大堆，满满塞了一个大背包，当然有我的衣服，还有十几条制式内裤几双鞋几套衣服一些压缩饼干、罐头。。。。。。。。。。。。
像逃荒一样的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上了火车，一路晃荡回长春。。。。
从火车站出来直接回了国贸大厦，房间里的东西被银行的老哥收拾了放在前台暂存，重新开了房间，把东西拿了进去。
放水，泡澡，肩胛窝还是有青紫色，泡的真舒服，泡困乏了，爬起来简单擦了一下，倒头就睡。。
人累了确实会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等我醒来，天已经大亮，一看手表，十一点了，早点收摊了，没得吃了，算了，直接回银行吃午饭吧。
梳洗打扮完毕，又恢复了那个精神小伙，皮鞋锃亮。
一路到了银行直接去了办公室，推门进去，老哥正好在。
“哥，我回来了”
老哥一回头：可算回来了，什么时间回来的？
“昨晚，回来晚了，也累了，刚睡醒起来。”
“没吃饭吧？走先吃饭去。。”
狼吞虎咽吃完午饭，回办公室喝了会茶，直接下去看看工作进度。。。。
下午忙完回到办公室，收拾收拾跟老哥打招呼：哥，我先回去了。
“别回去了，晚上家里吃个饭，你嫂子给你包了饺子，做了几个菜，咱爷俩再喝一杯，顺便你嫂子想问问你那个女朋友的事，我已经跟你师父说了那个事了。让我们先给你把把关。”
“啥？”
“怕什么？能吃了你啊，又没干什么坏事。”
“呃。。。好吧，我先回去一趟洗洗换身衣服，一身的臭汗，另外从XX带了点东西回来，给您一份，给我师父带一份回去，您先直接回去，我拿了东西直接家去。”
“行，你快点啊，别磨蹭，晚上喝点白的？要不喝点鹿血酒，我泡了好长时间了，纯正的长白山梅花鹿头茬鹿茸血泡的，大补。”
“听您的，喝啥都行。”
一路回到宾馆，拿了洗的衣服回屋，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新衣服，把带回来的那个那个啥啥啥分成两份，给可爱又可恨的师父留一份，其余的带给老哥。
出门，路边拦了辆车，直奔老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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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起来先做个核酸去。。。。。回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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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缓缓气，气定神闲的上楼，敲门，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嫂子好，给您添麻烦了”开门的是嫂子，腰里扎了个围裙，一看就是在下厨房。
“赶紧进来，马上得，先陪你哥唠会嗑。”
进屋，一看餐桌上满满的菜，老哥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等会啊，我找点东西。
把东西放茶几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喝着，老哥一脸笑容的从卧室走出来，手里举着个瓶子：看看，我泡的正经梅花鹿头茬茸血，还加了棵山参，好几年了，高粱酒泡的，今天喝点。
“这是从那个XX带回来的，我分成了两份，一份带回京给我师父，一份给您带过来了，有点少，别嫌弃啊。”
老哥假装不高兴“这点东西还分两份，拿回去都给你师父，我不用。”
“没多的，就那么个意思，等下次再去我背个大包拉个拖车，都给他们拉回来，管够。”
“哈哈哈，好，就这么定了，上桌，先吃着。”
“等等嫂子”
“不用等我，马上得，你们爷俩先吃喝着。”
话不多说，坐下给老哥倒上酒，给嫂子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颜色金黄金黄的，闻着挺醇厚。
“没什么菜，凑合着吃，这个是炖鹿筋，你得多吃点补补筋骨，年轻人补好筋骨以后才享福。”
“酸菜血肠，这个正宗，你在北京吃不到这么正宗的吧？”
不一会，嫂子端着一大份黑乎乎的东西上桌了：正宗红烧哈什蚂，东北特产，一肚子油，可香了。
嫂子边说边给我夹了一个放在碗里。
“这。。。。。。。。”
一边吃着一边闲聊去XX那边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鹿血人参酒下去，倒是没啥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
吃完饭嫂子要收拾碗筷，一看我碗里的哈什蚂还在：你怎么不吃？
“嫂子，我不吃蛙类。。。。。”
嫂子转头就埋怨老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不一定吃这个，你还非要弄这个，弄个笨鸡炖蘑菇多好。。
“我那知道他不吃，这不惦记着这个东西补么，给他补补，去那XX那么长时间肯定饿坏了。”
赶紧帮嫂子收拾妥当，要说东北女人就是勤快，我这还往厨房拿碗呢，她就已经拿着抹布把桌子清理干净，先湿抹布擦了一遍，又拿干抹布擦了一遍，转身的瞬间，茶水、干果就又都上桌了“先过去坐下，我一会得”
这屁股刚挨着凳子，储房就传出了洗碗得声音，听声音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跟老哥还没聊十分钟，嫂子出来了，洗完了。。。。。
你去XX前我们去那个店吃早点了，没见到那个你说得妹子啊。
脸一红：哥，那天她本来要去的，在家给我包了馄饨，用保温桶带着过去准备我到了给我吃，结果经过门口发现人很多，我常坐的位置被人坐了，她就没进去，直接到我房间来了，然后那天我不是让门卫大爷给您带话了么，那天我们两个就在这周边转悠了一圈，买了点东西，然后就是瞎聊。。
“怪不得，那天我们在那吃到八点也没见到人，就都走了，说说，人怎么样?”
"还行，人挺漂亮，个子高，我觉得挺好。。。。。。。"
“啊呀跟你说啊，这东北女孩个子都不矮，皮肤也好，性格开朗，就是有时候吧大大咧咧说话冲，不过那可是真敢担事。穿着打扮都不像你们北京的，这边的稍微一打扮就很不错。”
“嗯，那天出去逛给她买了点化妆品，回宾馆她就用了，确实很不错。”
“嫂子可得嘱咐你啊，东北这边原先多好，所以这边的女孩都傲气，怎么讲呢，你再帅，再有钱，看不上就是看不上，说啥都没用，就是没感觉；但是一旦她觉得看上你了，不管你是干啥的，有钱没钱帅不帅，那来感觉了就行了，你就是她的人了。”
“另外她们有点傻实在，踏实，不会让一些虚荣的东西蒙了心，性情就是那么直来直去，阿谀奉承的事不会，落井下石的事不会，做朋友极好。”
“你要是真跟她谈上了，可得注意了，东北女孩可粘人了，一天几遍的问候你都是正常的，别嫌烦，这要是她觉得是在谈恋爱，就得实打实的跟她谈，不能欺骗她的感情，若是对不起她欺骗了她，小心拿菜刀砍你。她们发疯了可不好收拾，要不带着你到处发疯，要不她发疯到处收拾你。”
“既然人家有点意思，你就把人家当个宝欣赏，若是觉得这个宝掂量不起来，那就好好的说，论嘴皮子你耍不过她们，伶牙俐齿损人可是一套一套的。”
“嗯嗯，都记住了嫂子”
“哥，我嫂子说的这些你经历过么？”
“小子皮痒了是吧？赶紧滚蛋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我去叫你，一起过去吃个早点，我得亲眼看看那闺女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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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刷牙洗脸，再放点热水泡个澡，舒坦，浑身都舒坦，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夜里躺床上，浑身燥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来喝了一大杯水总算感觉舒服一点了。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中慢慢睡去。
当电子表那“滴滴，滴滴，滴滴”的声音响起来时，本来就没睡沉的我马上就醒了，起床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带好东西，下楼大厅等着大哥过来。
没一会就看到外面骑着自行车的大哥过来了，赶紧出去迎接。
大哥看到我出来，偏腿下车滑了过来，与我一起并行往早点那走去，边走边聊今天可能要做的工作。
到了外面，停好车锁好，一起进入店里，环顾了一下，没有看到妹子，只有店里的老哥在忙。
“大哥您吃什么？”
“跟你一样，豆浆油条。”
店里的老哥已经见到我进去了，但是没有反应。
走过去“大哥，两碗豆浆，六根油条，妹子呢？”
“嗯”转身忙去了，不接我的茬，明显看出不想搭理我。。。。
怪了，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头雾水的端着早点回到座位上。
“你的妹子呢？”
“不知道，今天可能有事没来，先吃饭。”
吃完结账，店里老哥也没跟我说半个字，面无表情的接过钱找了零，转身就去忙其它了，但是在我回身往外走时隐约听到一声“哼”。
这一天工作就无心正经工作，一心想着晚上去找妹子得跟她说清楚为什么走得这么急，这次去找妹子可是得敲人家门了，这万一开门得不是她应该怎么说呢？
协同我工作得几个老流氓一脸坏笑得说：这才离开几天啊，就这么魂不守舍的？还没怎么着吧？亲了没？抱了没？
“没有，别瞎说，不可能”我大红着脸匆忙辩解道。
“哈哈哈，看看，一看就还是个雏，没谈过女朋友吧？”
弄得我骚的慌，开始威胁他们：再胡说八道，给你们调整，让你们找不出问题，累死你们。
“得得得，这瘪犊子玩意懂技术就是优势，得罪不起，还有事没，没事赶紧滚蛋回去收拾干净去见见人家，一句话不说抬屁股走了那么长时间，人家还不定咋想呢。有没有给人家带点什么礼物回来？看吧，说什么来着，这瘪犊子玩意就是没惦记给人带东西回来，赶紧得，旁边商场里买瓶香水去，要那个啥进口的，就是贵，不过你工资高，买的起，买一瓶香水买个口红赶紧去哄哄人家去。”
被一帮老流氓连嘲带讽外加各种编排了半天，被赶出来，回到办公室，跟大哥说了一声。
“对，赶紧回去拾到拾到去见见人家，走的那么急指不定人家怎么想的呢，今早那个是他爸吧？我看一定是有意见或者有看法了，不是你说的那么热情啊，不成明天我再去一趟，跟他说一下情况，你赶紧回去，去理个发，拾到精神点，别老是稀里马哈的不在乎，挺好的一小伙子怎么就不注意形象呢？”
好么，两头被嘲讽，这都什么情况，冤枉啊！
满肚子委屈的往回走，经过理发店时进去理了个精神的发型，自己看着都精神。
回到宾馆，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清洗干净，指甲修剪整齐，穿上宾馆清洗的衣服，怎么看都怎么帅，出发，找妹子去喽！
一路上在脑海里演练着见到妹子后应该怎么说，万一敲门后开门的不是妹子是她爸应该怎么说，万一是其他人应该怎么说。。。。
这一路上脑海里形成了多个应对预案，按照工作习惯，尽可能的完善自己的预案，一路走着浑身都热乎乎的，那种燥热的感觉，嗯，年轻人火力壮，燥热是正常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妹子家了，站在门洞外，转了几圈，又在脑海里过了几遍应对预案，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进去，不就是101么，敲门。
“嘚嘚”
“嘚嘚”
“嘚嘚”
背后的对门门开了：你找谁？
回身一看，是一位慈祥的大妈：大妈，我找妹子，家里好像没人啊。
”哦，妹子应该还没下班，其他人要不上学去了，要不进货去了，你晚点来家里就有人了，大概七点多吧。“
”得嘞，谢谢大妈，大妈再见。“
出来后一看才五点。。。。这去哪呢？算了，先吃个饭去吧，上次吃的那个朝鲜冷面还挺好吃，虽然是她舅，虽然被暗中相看了，但好歹饶了两瓶可乐没收钱，再去吃一顿。
溜溜达达就到了冷面馆，进去后没发现老板，找个地方坐下后点了一大碗朝鲜冷面，舒舒服服的吃了，很饱，很爽口。
结账走人。
过了马路对面时，不经意一回头，发现店老板在店里往外看，好像就是我这个方向。。。。。
咦？
没多想，看看时间差不多就赶紧奔妹子家去。
到了之后，立着老远好像看到家里亮灯了，但是灯光并不很明亮，不由得脚下加快步伐，刚进大门时再看，窗户上透出来的灯光已经消失了，难道我眼花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站门口平息了一下呼吸，抬手敲门。
”嘚嘚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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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半天门，没人应，奇怪，刚才好像看到家里亮灯了啊，难道我看错了？
带着疑问退了出去，站在路口斜着往里看，好像是没有人，这么晚了都干嘛去了？
路边有个花坛，花坛有个水泥台，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在上面，等一会呗，等她回家时就能看到了。
无聊的到处寻摸瞎看，时不时回头看看窗户，还是纳闷，难道我眼花了？不可能啊，这么好的视力应该没看错，或者是心太切产生幻觉了？
就这么百无聊及的东张西望，不远处一个男孩背着书包正往这边走，边走还边吃手里的东西，凝睛一看，竟然是烤香肠。
不一会男孩走到了我跟前，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进去。
扭头看了一眼，应该是个初中生，不知道是刚下晚自习还是什么，学生时代总是那么美好。
转过头来继续看周边的路，希望我这钛金狗眼能提前发现妹子的身影。
正东张西望呢，身后一个稚嫩而且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响起：你在等人？
回身一看，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男孩，还背着他的大书包。
“对，等人”
“那怎么不进去等？”
“哦，人没回来，家里没人”
“哦？我家里也没人，我没带钥匙，进不去，聊会？”
“你不是本地的吧？你朋友住这？男的女的?”
"嗯，我北京的，过来出差，女朋友住这，过来看看。"
“你女朋友？住哪？”
“喏，就那个门洞一楼的”
“哦，那个姐姐挺漂亮，你女朋友啊，厉害啊哥哥。过来都没跟你女朋友说啊？突然袭击？”
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前端时间有个紧急的事需要办，走的急，没跟她打招呼，过去了很长时间，这刚回来，就赶紧过来找她说一下。
“哦？什么事这么紧急？你们经常这么干？”
“没有，这次事情出的突然，从北京派人来不及，我正好在这边，就调派我紧急过去，大清早被人从被窝里提溜起来，接了电话立即去车站买了张站票一路晃荡过去。。”
要说男孩都是喜欢军事的应该不假，这小男孩一听说是去部队，立马来了兴趣，盘腿一下坐在花坛边。
于是乎我就只把打靶的事跟他详细的扯了半天，还给他看了肩窝沟那被后坐力打的淤血的现状，就这么一问一答胡扯了半天。。。。
一抬手看手表，晚上八点多了，怎么还不回来？
“那个，你家里人还没回来啊？你怎么办？有点晚了，我得回去了，要不我再陪你会？”
“不用，我去邻居家就行了，谢谢哥哥，改天再过来给我带个蛋壳，多带几个，我请你吃烤串。”
两个刚认识的人击掌为盟，就此别过，我眼瞅着他进了门洞，不一会四楼有个窗户被推开：哥哥，我到了，你回吧。
冲他摆摆手，转身离去。
一路充满疑惑的走回去宾馆，又冲洗了一下，看了会书，可是看不进去，眼前总是闪过妹子。。。。
就这么半睡半醒的歪在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捏了本书。。。。
“咚咚咚”
清晰的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刺耳，这谁大半夜的敲门？
“谁？”扯着嗓门大声问道。
“我”
这么熟悉悦耳的声音，犹如天籁传进耳朵，瞬间精力拉满，一个鱼跃从床上弹起，啥衣服不衣服的，有条大裤衩就行了。
“来了来了”
“哎哟”
————————————
“啪唧”
等鼻子的痛传导到大脑时整个人一下子醒了过来。
不知道怎么睡的，一翻身掉下床了，脸朝下摔下了床，感情刚才是做梦。。
郁闷的爬起来，正准备再躺下，感觉鼻子热乎乎的，手一摸，有东西，赶紧开灯去卫生间，一照镜子，出血了。。
洗了半天终于止住了血，要说年轻小伙子确实火力壮，这出血都不一般，人家是流，这是窜，可惜了那么多O型血啊，这要是磁性的烟熏嗓看到了非得说做血豆腐不可。
看了一眼手表，凌晨4点30分，一看窗帘没拉好，有路灯的光透进来影响了睡眠。
浑身还是感觉燥热，喝了一大杯水舒服了一点，继续躺床上想看会书，可是翻来翻去就是不认识字。。。
想到昨晚跟小男孩的击掌承诺，今天晚上老地方见，给他东西，想到这赶紧翻身起来，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把答应人家的东西给准备好。
把拣的蛋壳拿出来，手枪的、步枪的、机枪的各拿了几个出来，没找到合适的东西盛，一转头看到了巧克力盒子，算了，把巧克力拿出来，蛋壳放进去，刚刚好。
反正无心睡觉，放水泡澡，使劲泡一下。
躺在鱼缸里，被温暖的水包裹着，又有点困乏了。
不知道泡了多久，感觉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搓了，再搓只能干搓了，连点油皮都没得搓了，起来清理干净浴缸，换了一身新衣服，拿书坐在桌子那还是想看两页，不知怎么得，就是不认识字。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到我这就成了无心去看书，为何乱翻书。
今天的早晨来的特别慢，感觉手表出问题了，就是走的那么慢，秀水街买的水货看来也一般。
“滴滴，滴滴，滴滴”
手表的闹钟响了，摁下去，收拾好随身物品，开门下楼，早点去吃早点上班。
早那么一会店里就没那么多人，径直过去先点自己的早点，钛金狗眼扫了一遍，没有发现妹子。
”大哥，一碗豆浆三根油条，妹子呢？今天怎么没来？“
大哥斜着瞟了我一眼，没吱声，豆浆盛好，油条夹好递给了我。
端着在老地方坐好开吃，也不知道老哥什么时间过来，先不管他了，我先吃，饿了。。
”咋了？你小子又准备出急差？急急忙忙的不跟我打声招呼自己过来就吃？“
老哥怪怒的大声音在背后响起，惹得店里的人都看向老哥。
站来来回身迎接老哥：您吃什么？我给您点去。
”一碗紫米粥，两根油条“
走过去跟店主大哥说：”大哥，一碗紫米粥两根油条“
”回去坐着吧，给你送过去“两天来大哥第一次跟我说话。
正跟老哥聊呢，店主大哥端着早点过来了：兄弟，你进来时说啥？急差？
老哥一愣：没说啥啊，说我这小兄弟呢，自己跑过来吃早点不等我，又不是上次他单位有急事让他从我这走出去支援，那天他被我从被窝里提溜起来直接去了火车站，早饭都没吃，跟个逃荒的似的，去了几天来着？
”来回二十四天“我低着头边吃边说。
”哈哈哈哈哈，回来我给他好好补了一顿，今晚再给你补一顿。“
店主大哥露出一个微笑：没事，你们吃好啊，转身离去。
吃完付完钱，跟老哥离开早点店推着自行车回去工作。
那一天跟一帮成精的老流氓干了一件大事，要说这帮老流氓真要流氓起来让人是真受不了，但是一旦认真起来也是让人受不了。
”小兄弟，哥哥这么大年纪了，你教教我呗，我看看能不能学会。“
这玩意没有教材，也没有带手册，咋教？
”我手写吧，先写基本的这一些，大约70个指令，说好了啊，你只能看着理解，不能上机实操，那样会出事的。“
”嗯嗯嗯，你这边写还是去办公室写？“
”我上去写，那边光线好，写完了我放老哥那，你自己过去拿。“
”好嘞，谢谢兄弟啊，你有空了哥哥带你泡澡堂子去，对了，你那个女朋友咋样了？没见你说过啊“
”这不刚回来么，还没见到她，今晚过去找她去。“
”不是哥哥说你，你就是脸皮薄，知道吧，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窗户纸，这是老话说的，现在新时代，男追女，就一个原则，不要脸，听哥哥的，先牵手，对了，牵手没?“
脸一红头一低"牵了"
”很好啊，牵手不反对那就是有戏，别天天知识分子那臭毛病，那样娶不上老婆，大胆点，既然牵手了，下次直接一把抱住亲一个，亲完了不反对那就大事可定，你住宾馆把她往那一带一进屋。。。。。。哎，哎，你跑啥你个瘪犊子这教你呢。。。。。。。“
跟这帮流氓在一起只要没正经事那就各种经验总结，也不知道他们是自己亲身总结的还是编排的，反正听着还是很有逻辑性，一环扣一环。
到办公室，拿了纸笔开始写。。。。
这一天差不多就写完主要的指令和一部分详细描述。
”走吧，家里吃饭去“老哥收拾好喊我。
我骑着自行车带着老哥往他家里去。
嫂子已经在家做饭了，她工作单位离家近。
不得不佩服嫂子手脚之麻利，就比我们早到家半个小时，三个凉菜，四个热菜已经齐了，我跟老哥进门时汤刚端上桌。
”你们爷俩真会赶，刚好了，洗手上桌吃饭吧“
赶紧谢谢嫂子。
这次没有哈什蚂了，不过也可以。
凉菜有个皮冻，颜色浅淡口感很特别，一开始没尝出来是什么做的，有点类似猪皮冻，虽然看着有点猪皮，但是不像，口感更好。
老哥嘿嘿一乐：没吃出来吧？鹿筋和猪皮做的，可费事了，鹿筋得泡好几天才行，北京没有吧？
”没有，北京只有猪皮冻，放酱油调色，确实不如这个好吃。“
那一盘凉拌猪头肉，实实在在得拌猪头肉，估计嫂子就放了半根黄瓜，剩下得全是猪头肉。
一边吃着那个凉拌金针菇，我一边跟他们俩聊着我去哈尔滨自己出去吃饭，点了个小鸡炖蘑菇和凉拌金针菇，吃了三天三顿才吃完得笑话。
”哈哈哈哈，你这是不知道东北菜量有多大啊，怎么也敢一个人点小鸡炖蘑菇。“
”我哪知道啊，北京的小鸡炖蘑菇我一人吃一份，吃点其它菜加碗米饭刚好，谁知道这边是一份一只整鸡。“
”喏，就嫂子拌的这金针菇，这还是在家里，就这一份，在北京得分成四份，还认为东北菜量也就这么回事，没啥稀奇得，谁知道。。。。“
”哈哈哈，知道了吧？北京哪有那么大菜量，来东北点菜，要看看其他人家吃饭的菜盘再点，可不敢自己上来就点，你们又不知道菜量有多大，以后注意啊，来，喝酒“
不得不说老哥泡的这鹿血人参酒确实好喝，不上头，入口柔，还有淡淡的豌豆香，喝下去浑身暖烘烘的，就是有点点燥热，没事，咱有同仁堂的牛黄上清丸，回去来一丸，什么燥热都得退下去，出差必备良品。
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杯。
吃完喝完，聊了会就告辞回去宾馆，可是约了今晚给人东西，反正过去找妹子顺路。
刷了个牙，自己哈了一口气闻了闻，嗯，没异味，老流氓们说得注意自己口气，别不注意呛着人家，万一。。。。。万一。。。。凡事都有个万一。。。。。
拿起巧克力盒，蛋壳在里面滚来滚去听着不爽，顺手拿了几块巧克力放进去，这下就很好了，阻挡它们滚动。
一路溜溜达达的往妹子家走去，离着老远看着窗户还是没灯光。
到了花坛那仔细看了看，确实没灯光，都干嘛去了？怎么还没回来？算了，花坛这等着吧，反正吃完饭了也不饿。
不一会放学的男孩走了过来，在他刚露面时我就看到了他。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正好把蛋壳给你带过来。“说着顺手把巧克力盒子递给了他。
”巧克力？“男孩惊喜的说到。
”蛋壳在里面，我就拿这个盒子装着，没几块巧克力。“
”这巧克力挺好吃，上次我。。。。。谢谢哥哥，这都什么蛋壳？“
就这，我们两个坐在花坛上开始扯了起来，聊的倒是很好，我时不时扫一下马路。。。。
不知不觉又聊到了八点多，看看手表，抬头对男孩说：我得回去了，太晚了，你回家吧。
相互告别，回头看了一眼窗户，还是没亮灯，不知道都干嘛去了，算了回去休息。
”哥哥你住哪？“男孩高声问我。
”国贸，你要找我，大厅问北京来的那个他们就知道了，让他们给我房间打电话，不过我都是晚上在，白天不在。“
正跟他说着呢，感觉妹子家窗户里的窗帘动了几下，没开窗啊哪来的风。。。。。
回了宾馆，反正睡不着，继续写东西，尽早给他们写完给他们。
保温桶还在我这，打开看了看，没发霉，放桌上准备明天吃早点时带过去给店主大哥，虽然有点不太好意思给他，这怎么说？您闺女给我送的早点送到了宾馆房间？不妥吧？
写完后，又罗列了一下工作内容，大约还得需要个把礼拜就完成了，那就得回京复命，得给妹子要个通信地址和电话，给她我的地址和电话，要不这一离开就联系不上了，那可怎么办。
相互联系除了写信，没有其它更省钱的方式，电话也可以，但都是长途，太贵了，虽然可以偷着用单位电话打长途，那也不好，一次两次还可以，多了会被师父骂的。
怪不得找女朋友基本都是本单位或者本地找呢，离着太远了确实不方便，不过单位那些歪瓜裂枣都不入我的钛金狗眼，看不上。
不过根据老流氓们介绍的经验，要多目标多场景练习才能找到好的女朋友，也就说要换好几个不同的女朋友交往才能锻炼出来。
一个个说的头头是道，长篇大论比不了，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这要不是身经百战百花从中杀个几进几出都锻炼不出这么多的经验教训，感觉比我那个烟熏嗓师父都能扯，当然比我烟熏嗓师父扯得有道理多了。
我那师父跟我说交女朋友就一个原则，安分过日子就行了，其它的都是身外之物，看我跟你师娘，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不也过来了么？不也挺好么？恩恩爱爱的让人羡慕吧？
确实，喝口酒都得躲办公室里抿一小口，要是哪天不小心抿多了就号称加班到半夜才回家，还让我背锅，说我请他喝的，就我那点工资也只能请得起二锅头，再说了，二锅头也不好喝啊。
抽烟还抽那个最便宜的，号称烟都一个味，抽着就那么个意思，有就行了。
确实，一天差不多两包烟，进他办公室跟反恐似的，斜着身子开门，一把推开人赶紧闪一边，就看一股青烟忽地一下冲出门来，不知道的还认为是西游记里哪个妖怪的洞府呢。
时不时的教训我，这。。。。那。。。。。。还有旁边都错了，赶紧改。
您倒是说哪里错了啊，不说我咋知道，就我这水平，都认为是对的。
”师父，哪错了？您指点指点。“
”你看看，这。。。。。。。“吧啦吧啦说的唾沫星子乱飞半个小时。
”听明白了吧？“
”明白了，确实错了“
”孺子可教也，去，给我买包希尔顿尝尝，说了这么半天得抽根好烟补补身子。“
得，就这么敲诈我，还补补身子，补补嘴巴还差不多，得亏我不抽烟，这要是抽烟，得熏死多少妹子。
按照师父得理论，随便找个就能过日子的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看看俺现在的妹子，大高个，身材爆好，皮肤白皙细嫩，一头乌发长直亮，说话虽然有大碴子味，但是听着很舒服，人也不扭扭捏捏的，干事干脆利落，最起码早晨在店里做事像一阵风一样，主要是一笑起来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太迷人了，看一眼就跟喝了几杯酒似的醉了，还要什么金银财宝，这不是就个宝么？
这要是能成，一起回京，还不得把烟熏嗓给我介绍的那个气疯了，瞅瞅给我介绍的那个女的，跟这怎么比，要什么没什么，一张嘴还一口四环素牙，还挑食，得亏一个单位的都天天食堂见，没感觉，没意思，没兴趣。
呃。。。。。。。。驴要睡觉了。。。。。。。吃的不好喝的不好，又没精料补补驴身，这都还不让驴休息好再干活？还有没有驴权？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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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迷迷糊糊就这么睡着了。。
睡着睡着感觉一凉，突然就醒了。。
我去。。。。
冲卫生间赶紧冲洗一下，这都啥事啊。
换个干净内裤，继续躺床上胡思乱想着睡去。
传统医学说“那个啥能化血”是中医理论的重要部分，是古人用朴素的哲学思想对医学的一种解释。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个说法“一滴那个啥等于十滴血”，可宝贵了，要是按照这个说法，这几天岂不是天天失血，这算起来俺就失掉了好几升血？怪不得浑身燥热，感情是缺血啊！得补，得大补！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觉到天亮。
闹钟响起，飞身起床洗漱完毕，带好东西下楼吃早点，今天妹子是不是该来了?
一路兴冲冲的走出宾馆，刚出大门，一想不对，保温桶还在上面，得带过去。
转身上楼拿了保温桶。
离着老远的时候，用钛金狗眼扫了一个扇面，没发现妹子在，咦？又没来?
提着保温桶走过去跟店主大哥说：豆浆一碗油条两根，喏，这是好多天前妹子给我带的装馄饨的保温桶，忘了拿回去了，今我给带过来了，给您放哪？
“放钱箱那就行了。”
“妹子没来啊？”
“嗯”大哥头也不抬的回了句。
端着自己的早点找位置坐下，心里怪怪的。
完蛋，看来对我不辞而别有意见了，这可咋办？
早点吃的都不香甜了。
“嘿嘿，你这小崽子怎么跑这吃饭来了?不在宾馆吃？”
循声望去，感情是那几个老流氓进来了。
“哥，你们怎么来这吃饭？没碰到过啊。”
一帮人找了个空桌子，让我端着快吃完的早点过去，乱哄哄的他们点了早点。
看他们跟店主大哥那熟络劲，肯定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说有笑的，等着端早点的功夫就一直没闲着的聊，还时不时的看这边。
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吃完早点，我起身去结账。
“滚犊子，在这还用你结账?”
“………………”
“这徒弟请师父吃饭，是不是应该啊！”要指令的那个老流氓大声的说着。
一帮人哄堂大笑，弄得我脸烧的慌，很热很热的那种。
就这么被他们搂肩搭背的一起往办公室走去，这一路上各种好奇宝宝。
“你那个女朋友就在这？没见到啊？人呢？”
“那闺女我见过，人不错，长得也行，你这天天的，到底约人家没有啊，要不你过去赶紧交代了事就滚蛋，去带人家妹子溜达溜达商场啥的。”
“对啊，哥几个教你那么多，都挨个实践一下，保证你一周搞定，妥妥的，需要什么支援，跟哥说。”
一帮糙汉，满嘴飞花，没一句正经的。
过去交代完毕，继续回办公室写指令。
时间过的飞快，吃完午饭一转眼就下午三点了。
没一会办公室电话响起，老哥接了后说了两句，转头喊我：你师父电话。
接了电话：师父。
迷人且可恨的烟熏嗓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声音等级一点没降低：你那边是不是快没事了？跟他们交代交接一下，准备回来。
“好，我今天明天跟他们交接一下，后天回去。有什么事么？”
“这边有个学习会，我不想你错过，先回来学习完，看那边情况，若是需要再过去。”
撂了电话，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这就结束了？
哎，工作优先，还年轻，机会还多，不能强求，月老打瞌睡忘了我这还单身了。
转身跟老哥说了工作的事，喊人上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具体安排了一下明天的工作事情，顺带跟老流氓说今晚给他写完指令说明。
吃完晚饭，原先准备再去趟妹子家找找她，看看她在不在家，都不知道她忙什么去了，怎么连着几天都不在家呢？
可是看了看指令说明，还有好多要写，算了，先把指令说明写完。
写写改改改，终于写完了，看着涂改的不成样子的纸，叹口气，拿新纸重新誊抄一遍。
仔细检查完毕，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长舒一口气，一看时间，凌晨六点了，算了，泡个澡得了。
那个年代，有便携式笔记本了，但是那不是一般单位能配的起的，虽然单位有台式机，但是都跟个宝贝疙瘩似的放在专门的机房里，地面还得铺防静电架空层，进去得换鞋，穿白大褂，倒是有点庄严感。
DOS3.1系统，光标一闪一闪的，打个汉字还得进去初级版WPS，虽然已经有windows95系统，但是单位买不起那个正版，又不敢装盗版。。。
出差在外，随身的笔记本是必备品，这个笔记本可不是那个笔记本，这个笔记本可方便了，没电都能用。。
准点老时间走出宾馆奔早点那，手里捏着一沓写好的指令。
进去后找了个空位置，把纸放好，拿筷筒压住，过去点餐：大哥，豆浆一碗油条两根，妹子今天没来帮忙啊！
“嗯”大哥还是头也不抬的嗯了一下。
“我明天就回京了，单位来电话说有个学习会让我回去，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没话找话的瞎聊着。
“哦？”大哥抬头看了我一眼.
“不吃早点？”
“明天早晨宾馆吃了直接去火车站。”
“嗯，没睡好？”
“昨晚写东西写了一夜，没睡”
“得多注意自己身体。”大哥回了一声，又专心弄早点。
这是这几天来大哥跟我说的最多话的一天。
端着早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从我压的纸那抽了几张纸裹着油条，正准备走。
“站住”赶紧大喊一声。
“啥玩意？”那人站住，循声看了过来。
“我那纸有用，别拿我的纸。”
“拿你几张破纸还不愿意了，咋的，就拿了你能怎么着？”
正弄早点的店主大哥闻声赶了过来：兄弟，给你个塑料袋，把那个纸给他，都写字了，不卫生。
“咋的？有字咋的？我就喜欢有字的，吃肚子里都是文化。”
完蛋，碰上混不吝的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更不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这下束手无策了。
“你个瘪犊子玩意干啥？”
“哥”
进来的是老流氓那帮人，吃早点来的真及时。
拿纸的汉子一见到他们，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立马腰就弯了。
“师傅，您咋来了？”
我没听错吧？这汉子叫老流氓师傅。。。。。
老流氓披头把油条夺过去，油条就那么扔在桌上，把纸拿下来，在桌面上铺展平整。
“你个瘪犊子玩意，我好不容易废了牛劲让我师父给我写了这么些东西，你倒好，还包油条，还吃肚子里都是文化，你吃金子拉出来的也是屎。”
老流氓一边碾平着纸一边嘬着牙花。
“来来师父，赶紧看看这几张应该放在哪几页后面。”老流氓接过我端着的早点，冲桌上的纸示意我。
过去翻找了一下，把几张纸按照顺序插进去放好。
“行了，就这样，本来说一会去办公室再给你。昨晚连夜给你写完了，明天我就回京了。”
老流氓转身就抽手打那个拿纸的头，边打还边说：你差点毁了我师父的心血，你个瘪犊子玩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么一闹，整个店乱哄哄的像是在打架。
赶紧拦住老流氓：没事了没事了，这不没拿走么，赶紧吃饭吃完上班。
老流氓怒气还未消，气鼓鼓的坐下，其他人跟店主大哥点了餐也分别坐下。
拿纸的那个一看就要偷摸溜走。。。。
“过去把这桌的账都结了，气死我了”
拿纸的那个一下惊呆了，这可是六个人，不少钱呢。。。
店主大哥一看，赶紧出来打圆场：哥几个吃吧，今天我请大家，不要客气。
“那可不行，我们不能占便宜啊，你也够辛苦的，再说了，我师父在这吃饭，我们吃白食，这让我们师父怎么看？是吧师父？”
老流氓们嘻嘻哈哈的看向我。
窘迫。。。。
“对了，以后我们天天过来吃早点啊，不给我们师父面子也得给师娘面子，对了，师娘今天没来啊？”
“什么？”“啥”
店主大哥和我同时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一起看向这帮老流氓。
“老哥说你女朋友就在这啊，我们来了好几天了都没见到，难道你把师娘藏起来了？哦，不对，现在还是女朋友还不能叫师娘，那个努努力，把她变成我们的师娘”
燥热，浑身燥热，脸皮尤其热，火炉烤都没这么热过。
“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他们表态，我就先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的往银行那边跑，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一位穿蓝色牛仔裤的美女背影，这就得夸夸咱这钛金狗眼了，视力好就是占便宜，离着那么远也能看清楚美女身材好。
这身材，跟妹子的身材很像，不过她这头发盘着，不如妹子那披肩长发漂亮，也不如妹子扎大马尾辫漂亮。。。。
一路胡思乱想着进了银行。
辛苦工作了一天，跟老流氓们仔仔细细的交代了所有能想到的问题，一再叮嘱他们要按照规范操作，所有操作一定要两个人，留好所有记录，千万不可贸然操作。
老流氓们那天极乖，说啥是啥，也不顶嘴，也不打岔说流氓话了。
下午要下班时，老哥迈着方步踱过来，四平八稳的像个大官。
“明天回去是吧？”
“嗯”
“票买好没有？”
“买了，卧铺，明天一早的。”
“好，晚上家里吃个便饭，顺带把给你些东西带给你师父，老长时间他也不来怪想他的。”
晚上又是一大桌子菜，老哥絮絮叨叨说了不少，陪着他喝了不少他珍藏的鹿血人参酒，酒好喝是好喝，就是喝完燥热。
回宾馆时，大包小包弄了一堆东西，没法拿老哥还专门找出一个箱子把东西都装里面，还有两瓶老哥专门让我带给师父的鹿血人参酒。
回了宾馆，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拖着大箱子上电梯回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完都装箱后，洗漱完赶紧睡觉。
那夜睡得很香。
第二天闹钟响了后，赶紧起床下楼吃早饭，结果太早了，宾馆食堂没开。
返回楼上，带好所有东西，再次检查未遗漏物品，下楼，退房，开票，拦车，上车直奔火车站，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检票，上车，找到自己的卧铺，费力的把两个大箱子塞床下，背包扔上面去。
本来就不愿意拖箱子，从XX回来送了一堆给师父的东西装了一箱，这老哥又给了一箱，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塞进了从XX回来时带的大包里背着。
一路饿着肚子，愣是没吃东西，等到了北京，大包小包的拖出站，换地铁，赶紧在地铁里面的庄园汉堡那买了个鸡腿面包，一个汉堡，就靠着售卖亭几口塞完，惹得售卖小妹一个劲捂嘴笑。
“出差快两个月了，没吃过汉堡，还是挺想的。”
小妹把给我热的牛奶递了过来：出去这么长时间啊？
等车的功夫就跟人贫嘴了。。。
大包小包、屁滚尿流的终于挪到了单位大门口，正闷头往里走呢。
“那个站住，说你呢，背包的。”
看门大爷威严的老年音在背后响起来。
“大爷，是我。”
赶紧放下两个拖箱，回身说道。
“哈哈哈，我还当是谁呢，这么大包小包的，你这从哪回来？”
“长春，出了个长差。”
“赶紧回去吧，先去你师父家？还是回办公室？”
“这么多东西，直接回师父家了，明天我过来看您啊，今天东西太多了不方便。”
“这孩子，回吧回吧，有那份心就行了。”
老单位就是好，前办公后居家，方便的很。
只是没有电梯太痛苦了，师父家在三楼，只能爬楼梯，先背着大包提着一个箱子爬上去，再下来提另外一个箱子，就这两趟把我给累的呼哧带喘的。
敲门，没人，再敲，还没人，看来都上班去了还没回来。
东西堆在门口，反正是自己单位的家属楼，不会有人偷。
下楼，去前区办公室，直奔领导办公室报到，以示我已经回京了。
走到门口，门开着，探头一看，领导正拧着眉头看文件，轻轻敲了一下门，领导抬头一看是我，乐了。
“哈哈哈，想什么来什么，想着派谁去合适，你就蹦出来了”
什么情况？我可是刚回来，还没歇口气，怎么得？又要让我出去？
“愣着干嘛？赶紧进来说说那边情况。”
挪进去找个凳子坐下，把长春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又把去XX支援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要不说人家是领导，这过程中就一直在夸我：做的好，做的不错，就应该这么做，辛苦啦！！！！
这一聊就没个时间点了，直到听见楼道里人声鼎沸乱哄哄的，这才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吃午饭了。
“不急不急，我再详细问问你那个情况。”领导一心工作，确实是一心，都没听到我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堪比打雷。
一直聊到十二点半这才算是聊完。
“赶紧吃饭去吧，再不去就没饭了。”
“给我张粮票，刚回来懒得回办公室拿了。”
领导拉开抽屉，撕了两张给我，对，你们没看错，是撕了两张。
粮票就是单位自己印的，薄薄的纸，分别为五毛、一块、两块、五块的面值，自己去花钱买，给你一整张的纸，自己用多少撕多少，反正食堂吃饭也不贵。
领导大方，给了两张五块的。
一路飞奔直奔食堂，刚进门就看到大厨关窗口。
“等等，还有人没吃啊”
大厨闻言停住关窗口的动作等着我，等我扑过去一看，没菜了，就剩馒头了。
“怎么才来？都没菜了，对哦，有日子没见到你小子了，去哪逍遥了？”
“出差了，不是有馒头么，给我三个馒头，每个馒头夹两块腐乳就行了。”
“咸不死你，吃那么咸，少吃点咸的。”
“不行，要不没味道。”
“有咸菜要不要？腌黄瓜。”
“来点黄瓜，豆腐乳少来一块。”
端着碗，碗里三个馒头，另外一个碗里几块豆腐乳和腌黄瓜，找了个地方坐下闷头开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女声在对面响起。
不用看，四环素牙，除了她没别人。
“刚才你进来喊时就看见你了，没菜了吧？我这还有点，你吃吧。”四环素牙端着她的菜坐到我对面。
“不用，凑合吃一顿就行了，晚上我去师父家补补。”
“上午刚回来，回来就被领导抓着谈事，耽误我吃饭了，对了看到我师父没？”
“你师父应该去东高地了，傍晚估计能回来。”
“嗯，没事，呃。。。。”
失策，馒头噎人，也没汤喝。
“赶紧喝口我的汤顺顺，噎着了吧，吃那么快干嘛。”
端起她喝了好几口的汤几口喝完，舒服多了。
虽然她喝过，但是在目前这状态下，我不嫌弃她已经喝过可能汤里还有她口水的情况下，男人嘛，要大度。
实际情况是，赶紧吃完，不想跟她在食堂一起待着，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虽然回了办公室还是同一个办公室，前后桌那种，那不是没办法不是。
看在喝了人家汤的份上，就一起吃完交完碗筷，一起回办公室吧。
路上有意无意的拉开了点距离，男女授受不亲，太近乎影响不好，全单位的人可都看着呢。
“那个，你师父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哦，那个啊，挺好，我同意，师父说的坚决同意，无条件执行。”
“真的？”
“那还有假?要是有假，我师父还不得打死我？”
“那就是你同意了？”
“同意。”
“真话？”
“比炒肝里面没肝都真。”
不知道四环素在想什么，竟然娇媚一笑：那是不是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啊，这个啊，这个。。。容我想想，我可能没空，还得考雅思，没那么多时间。。。。另外我还年轻，还得。。。。。。哎，你去哪？不回办公室了？”
四环素被我给气走了，别的本事没有，气人那是一等一的强，上气领导，下气四环素，中间的师父不敢气，真踢我啊。。
阴谋得逞，赶紧往办公室蹽。
那种古老的苏式四层楼，办公室在四楼，楼洞里黑乎乎的没有灯。
两步蹿办公室，只有猴子在，打了声招呼，坐自己座位上拉开抽屉找报销单。
古老的办公室，每人一个独立的木制办公桌，看着很有厚重的历史感。
一张张的票据粘贴好，仔细清点好，一项项填入报销单内，检查一遍没问题了，拿起来直奔领导办公室而去。
敲了下门，领导在，进去递上报销单，请领导签字，领导就是领导，也不看详细的单子，直接签字，这要是在里面混上几张额外的单子。。。。发财了。
“明天上午上班后叫一下你师父来我这一趟”
“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工作的事，好事。”
管它呢，天塌下来有师父顶着，报销要紧，一天可是20块钱补贴呢，这次这么长时间，好多钱啊，发财了。
蹿到财务，一看大姐在：姐，单子给您。
“回来啦，这次够长的啊，见着四环素没？”
“见到了，中午还一起吃的饭。”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知道她们老娘们八卦的厉害，这出差前的事师父就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嗯，就直接出差了，这咋的？两个月没回来就成男女朋友了？组织上分配媳妇也不能这么干啊，这不是欺负弱势群体么？都不给个挑拣的机会，万一是个残次品可怎么办？这玩意又没法提前验货。。。。。
“既然回来了，把票放这，赶紧请个假带人家出去转转，加深一下感情，大姐跟你说啊，这男女朋友啊，就得多出去走走，多逛逛公园，多看看电影，对了，我这有东单大华电影院的票，还是小包间的那种，给你两张带人家去看，别不好意思的，该牵手就牵手，该搂着腰就搂着腰，人家不反对就行了，小包间啊别人看不见，听见没？”
得，在长春听一帮男老流氓上课，还号称泡妞十八招，招招稳拿下；回了京又听这女老流氓上课，直接小包间，怎么的？霸王硬上弓？咱可是有文化的人，不能够。
捏着大姐给的电影票，赶紧蹿出财务室回办公室。
坐下后跟猴子有一搭无一达的瞎聊，不知怎么的就聊到猴子恋爱的事了，女朋友也是自己单位的，不过不是我们部门，中心那边的，就单位见面，一直也没出去过，约了几次都没约成，把猴子给急得竟然问我怎么办。
怎么办？南北两地两大流氓帮派传授了几百年功力，对付猴子还不跟玩似的，添油加醋，去伪存真的把能说的口若悬河来了一遍，听的猴子两眼发直。
“可以啊，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泡妞高手，深藏不漏啊，冲你今天这，我请你吃爆肚，随便挑，管它牛爆肚还是羊爆肚，不管是羊散丹，羊肚、蘑菇尖儿，百叶，遍挑啊，说好了，周六中午。”
“得了，明天中午不见不散，哪家店？”
“爆肚冯，明天我约一下女朋友看看能不能约出来，逛逛去。”
顺手把手里捏的两张电影票递了过去：大华电影院的小包间，进口片，你带她去看吧，一定会同意的。
这可把猴子美坏了，拿着票就冲出了办公室。
哎，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走个路也猴半颠的。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哦，哪里不对劲不管了，看看时间，师父差不多应该回来了。
溜溜达达满楼乱串，不一会就到了师父办公室，探头一看，师父还没回来，闪进去挨个给长辈们问好。
一通寒暄，冷不丁就拐四环素身上去了：小子可以啊，据说谈恋爱了？咱这就这条件，她还可以，怎么？看上没?
这帮人真是的，工作不好好工作，就惦记着给人找对象相亲，怎么得，单位是月老单位啊，不用干别的啊，再说了，就你们这眼光，介绍的什么对象啊，这不介绍一个得黄一个？有点眼光好不好？现在是啥年代？好歹吃大白菜也得挑个嫩芯拌个海蜇吧？没营养好歹脆生啊，那可倒好，要啥没啥，贫瘠沙漠。
但是又不敢顶嘴，只好尴尬的嘿嘿：我就是来看看师父回来没，看看给他换新茶叶，一会回来肯定渴了，现在泡好刚好凉了回来正好喝点。
成功转移他们的关注点：看看人家老张的徒弟，看看你们的徒弟，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没法比啊。。。
赶紧拿了茶壶茶杯去水房洗干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把茶杯洗干净，把壶冲洗一遍就得了，再也不敢给公鸭嗓把壶拿钢丝球洗的跟新的似的，那次差点没把我追护城河里去，号称装上凉水都能喝出龙井味的壶就此被我破功废了。。。
当然，他没舍得扔，继续留着用，就是现在冲洗的这把脏不拉吉的破紫砂壶，壶盖还碎了，不知道哪里找了个锔锅锔盆的用几个小锔子锔起来了，美其名曰：破镜重圆，艺术。
呸，一个天天叼着卷烟，牙齿上的垢比小肠陈砂锅底垢都厚的糙汉还艺术，也不怕辱没了艺术两个字，人家那艺术都是不管看多少眼都看不懂的那种，这可倒好，一眼看过去，除了穷酸没别的，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铜箔，贴不起金箔吧？
回师父办公室，翻箱倒柜没找到茶叶，奇怪，茶叶呢？
抬头问隔壁的老师傅：师傅，有茶叶没？我师父这没了。
“正经张一元茉莉花高末，可贵了，少放点啊，舍不得给他喝。”
看见没，一个比一个装清高，喝不起好茶就说喝不起，还高末，还张一元高末，茶叶碎就茶叶碎，除了便宜也没其它优点了，就这还舍不得。
“等我下次去杭州出差，给您带龙井，正经狮峰龙井孝敬您。”
“都听见了吧？啊，都听见了吧？赶紧看看有没有去杭州的机会，咱们得给年轻人锻炼得机会，是不是啊，赶紧都上点心啊，找找，让他去开开眼练练手就行了。”
完蛋，又上当了，要茶叶就要茶叶呗，还给年轻人锻炼机会，还开开眼练练手，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公然。。。。。。。
茶叶泡好，冲了几次水，看杯子里的茶汤颜色已经符合要求了，就掀开茶壶盖把茶水倒进去。
“我先回办公室啦，待会我师父回来麻烦您跟他说一声，茶泡好了。”
交代完，回了办公室，屁股刚坐下没一会，猴子一脸幸福激动的冲了回来。
“成了，成了，答应我明天上午去大华看电影了，啊呀还是你这票给力。”
“哪中午？爆肚冯见？”
“得，中午爆肚冯见。我先走啦，回去收拾收拾。”猴子又一阵风的冲了出去。
楼道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公鸭嗓的叫声：他回来了？在办公室？
“在呢在呢，我有事先走啦。”
一听见师父的声音，赶紧往外迎：您回来啦。
师父一见面就咧着嘴笑：行，这次干的漂亮，没丢我的脸，我说这种事就只有你去才能搞定，那几个货还不信，就怕你搞砸了，现在服了吧？我教的徒弟那是个顶个的好手。
刚才回去一看泡的茶就知道你回来了，一会下班家去，让你师娘给你做好吃的，刚才回来时碰到她了，让她买肉去了，晚上包饺子。
“我带回来的包还堆在门口，一会您走时给我这打个电话，一起走。”
“不用，你忙你的，差不多了自己过去就行了。”
“明天我去东单，要不要给您带点茶叶？今天看没茶叶了。”
“不用，家里应该有。。。。。。带点新茶尝尝也行。。。”
送走师父，拿着抹布去水房打湿，回来挨个桌子擦了一遍，又拿了墩布弄湿回来把地面拖干净，倒退着出了办公室，把楼道也拖了一遍，墩布扔到水房，洗干净手，甩着手溜达着往家属区走去。
进了家属区抬头一看，师父家亮着灯，看来师娘已经回来了，赶紧跑两步蹿上三楼，一看，包没了。
敲门，师娘满手白面的开了门：一看包就知道你回来了，好不容易给你拿进来，快进来，你师父呢？
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下班前见到他了，让我自己先回来，他可能有事，估计一会回，我们先包饺子，我来和面吧，您切菜。
又洗了一遍手，接过面盆和面，师娘切着芹菜，肉馅一大堆在盆里，应该是牛肉馅。
和好面，靠着厨房一边看师娘拌馅，一边跟师娘聊着这次出差的事。
正事聊完了，冷不丁师娘来了句：明天休息，你还不约着四环素出去逛逛？走之前只是介绍了你们两个，也没单独出去过，虽然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也得约人家逛逛不是？都自己单位的，知根知底，以后有了孩子，照顾也方便。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着啥急啊，就她那口牙，吓死人啊，难看死了。”
“就你那口狗牙好看啊？四环素牙就那样，又不遗传，怕什么。。。”
一直到饺子包完，师娘还在跟我纠缠这个四环素，到底她有什么魔法能迷倒我这睿智的师娘和鬼精的师父？
反正饺子包完了，赶紧扯开话题：那个我给师父带了一些东西，那个XX那边有那个什么，说是特别好，本来给了一大份，结果在长春老哥那去他们家吃饭，我就分了一半带过去给他了，不过他把他泡的鹿血人参酒灌了两大瓶让我带回来给师父，还有一堆的干货都在包里。
边说边往外倒腾东西，干货倒腾完放厨房后，刚拿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鹿血人参酒，就听到门响，回头一看师父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有一些纸包，不用说，买熟食去了。
“什么好玩意？”
“银行的老哥孝敬您的鹿血人参酒，挺好喝的，我喝了好几次。”
“哈哈哈，算他聪明，今晚我们爷俩喝点，这得尝尝，喝一点点就行了。”
师娘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厨房煮饺子去了。
接过师父手里的塑料袋，进了厨房，拿了盘子，把熟食都倒了出来，这一看都是下酒菜，知道我回来会到家里吃饭，这又拿我当幌子喝酒。。。。。
就这一会功夫，回头一看师父，已经拿了两个玻璃杯，一个大概能盛三两酒的样子，两个杯子，这是不准备给师娘倒了。。
饭菜上桌，各自坐下开吃。
“这酒就适合男人喝，女人喝了不行，不是不给你喝，这是为了你好”
就佩服师父这脸皮，不想给师娘喝，那给师娘尝尝总可以吧？不，非要来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给她喝，还不能埋怨他，人家这是一片好心为了你好。
师娘冲我说：你看看你这师父，扣扣索索一点不大气，这辈子瞎了眼嫁给他了，窝窝囊囊的不像个男人。
“怎么得？缺你吃缺你喝了？这你少喝一口给我徒弟喝，他得补补，正谈女朋友呢，不得补的虎虎生威，精龙活虎似的啊，哎，对了，你回来找四环素没？”
正闷头吃饺子的我赶紧咽下去：见到了，中午食堂就见到了，还喝了她一碗汤。
师父大嘴一咧：来，干一杯。
一仰头，三两酒下去了。。。。师娘拦都来不及。。
“行，今天你徒弟刚回来，让你喝点。”
“明天休息，赶紧带人出去溜达溜达逛逛，去西单劝业场那边溜达溜达，买点东西，吃个饭，别扣扣索索的，谈朋友嘛，就得舍得花钱，够不够？不够给你点。”
要说师父就是师父，比长春那些老流氓强多了，只动嘴就没点实际的货色，看看师父，钱不够给。。。
“够了够了，不够再跟您要。”
“明天想好去哪没？”
“下午去财务大姐给了两张东单大华电影院小包的电影票。。。。。。。。。。。”
“哈哈哈哈哈，看看，还是大姐这想的周到，来来来，干一杯。”一仰脖，又一杯没了。。。
跟师父喝酒不能偷懒耍滑，该干杯就得干杯，否则会被瞧不上。。
虽然师娘有点担心师父，但是看在是我们爷俩喝的份上，没有拦，这要是在外面谁敢让师父这么喝，那可真是敢急眼夺杯子揪着师父耳朵给拉回家。
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出差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包括要给人家写指令、去吃早点、给小孩蛋壳等等都说了，但就是没提妹子的事。
吃饱喝足，帮着师娘收拾完碗筷，把师父扶上床安顿好，提着一大堆零食就往回走，一堆脏衣服被师娘扣下给我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过如此。
师父酒量不行，但是喜欢喝两口，据师娘说是那些年干XXXXXXX的时候工作环境阴冷，时不时喝口酒驱驱寒暖暖身子，然后干完那个活后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不过我一直很好奇，那个活干了多长时间才能养成这个习惯，问过，让我一边去，没事别打听。
今晚喝了大概有八两酒，说实话，这酒确实好喝，喝了浑身暖烘烘的，连鼻子底下都有点热乎乎的。。
我去，流鼻血了，怪不得热乎乎，冲。
冲洗了半天，这是咋了？身体有毛病？人家流鼻血，这是蹿鼻血，可惜了这么好的O型血啊，这要是去献血多好，有钱还有假期，浪费了。
第二天醒来后，溜达出去吃了个豆腐脑，吃个油条，完事就溜达溜达的瞎逛。
什么叫无聊，我现在的状态就是，不坐车不骑车，一路就是走路往那边溜达。
那时候的北京还没有开始大开发，那时候的三环还没贯通，那时候还没有四环、五环，更没有六环。
那时候白颐路两旁还是粗大高挺的大白杨树。
那时候的中关村混乱不堪，到处是卖碟的，租个房间就是一个品牌机组装厂。
那时候清晨空气中漂浮的是油条油饼的味道，夹杂着蜂窝煤燃烧的味道，当然还有门外“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吆喝，胡同里卖金鱼的吆喝，飞翔的鸽子成群结队，悠悠的哨音忽大忽小。
那时候的城里平房居多，平房区私搭乱建居多，看着杂乱，但是有生活的味道。
那时人没有那么多，更少有汽车，不管去哪骑着车子路虽然不近，却可以悠哉悠哉，高兴时甚至可以撒开把骑。可以一边看着故宫的城墙，一边想着“锯齿齿、齿锯锯”的相声段子。可以一边按着自行车清脆响亮的车铃，一边吹着口哨。
那时北京的味道是那么浓郁，那时北京的空气那么清新，那时北京的节奏是那么和谐。你不用数一年的蓝天数，你不用担心今天的空气指数。最好的西红柿不过几毛钱一斤，可以把它做成自制的西红柿“罐头”，留待春节时候慢慢享用。那种原生态的西红柿味道是现在难寻的，可能是现在吃到的东西多了，口味变了。
当然老北京具体是什么味道，我也说不清道不明，总是感觉现在的北京好像总缺那么一点点什么，隐隐约约抓不住，可能被更多的人潮，更高的楼房，更多的车辆，更快的节奏一一冲淡了。
隆福寺的小吃还是那么火爆，不过对那些小吃不感兴趣。
“炸灌肠”听着名字可好听了，但是闻起来却不如听起来好，闻起来虽然味道飘香，可以勾引出馋虫，但实际就是个淀粉肠，吃一次就够了。
“豆汁”味道独特，冬天喝酸，夏天喝酸臭，喜欢的人爱死它了，不喜欢的人避之千里而不及。
还好，我能接受这个味道，也能喝下去，当年师父带我喝这个时故意的，就想看我洋相，可没料想，我端着碗不紧不慢的就给喝完了，临走时还又打包了一碗带回去喝，把他老人家给惊得半天没吱声。
豆汁里我没喝出来文化，喝出来的只有“老北京”的那种从里面透出来的辛酸，就像豆汁一样，含着眼泪也得喝下去，末了还得夸一句：好喝。
慢悠悠的喝了一碗豆汁，饶了两根咸菜嚼着，一看时间差不多了，猴子应该看完电影也往这边走了，就往爆肚冯晃悠过去。
爆肚冯是清光绪年间一位山东人在京创办的，据说当年是给宫里专供的，吃的就是个文化。
爆肚分羊肚、牛肚两种，羊肚又分葫芦、食信、肚板、肚芯、肚仁、肚领、散丹、蘑菇、蘑菇头九个部位；牛肚则只有肚仁、百叶、百叶尖、厚头。另外还有“羊三样”、“羊四样”，是几个不同部位的组合拼盘。
爆肚儿的做法有三种：油爆、芫爆和汤爆。在过去老北京，油爆和芫爆只有在饭馆里才吃得着，那是有钱人才能吃的；街头小摊儿也就是用白水爆一下，专供下里巴人吃的。
爆肚儿之所以称为“爆”，就是因其速度快，所谓的速度快，就是滚水下锅，快下快捞，一焯一捞火候刚好熟却未熟过，取其嫩、脆。
虽然我不挑食，但是对这个个人理解就是，为了尽可能的吃所有能吃的东西，先民们也是想尽了办法，爆肚再好吃能有一大口牛肉好吃？除了不同的口感。
自己坐在台阶上胡思乱想着，肚子咕咕叫了几声，饿了，这猴子怎么还不来？一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一点多了。
猴子敢放我鸽子。。。。。。。。。。
这个气啊，白折两张电影票，算了买个煎饼果子吃了去秀水街，下午过去站个街挣点外快。
轻车熟路到了秀水街，那时的秀水还是个路两边搭建的各种店铺，卖什么的都有。
找到熟悉的大哥店铺：哥，今天不忙？
大哥一看到我，咧开了大嘴“兄弟你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不来？”
“出差了，昨天刚回来，上新货了？”一边翻看着东西一边问。
“正宗激光指示器，全市场就我这有，你觉得卖多少合适？”
这大哥还问我，就他那奸商本性，一块进的货卖中国人得十块，卖外国人得十刀。
“怎么也得200人民币起，美金四十起。”
大哥一拍我肩膀：兄弟还得是你，整吧，这有两百个整，按照你说得卖吧，就算200，一个给你50，美金一个给你10美金，多了的咱们两个对半分。
来秀水一个是练习自己的外语，一个是挣点外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挣点没毛病。
那个时候感觉自己的工资还是可以的，但是到了秀水后才发现，十万数不过来，百万遍地走，千万大有人在，据说过亿的也经常碰到，我那点工资还不如大哥几个小时得流水。
这大哥买了一辆德国虎头奔，多少钱不知道，反正就知道当时菲亚特有个小破车好像叫P226，卖六万，买辆富康得十几万，听着就乍舌。
那个时代有个不好，全是现金，一不注意就收了假币，这是最大的毛病，不过还好，我不碰现金，只管拉客卖出去，现金交给大哥。
忙活三个小时，就卖了十七个，也不错了，这半天收入快赶上XXXX工资了，还要啥自行车？
一拍脑袋，忘了大事了，答应给师父买茶叶了。
“大哥，我得先走，给我师父买茶叶去，再晚估计关门了。”
“买什么茶叶？”
“茉莉花啊，还得是张一元的。”
“别去了，天一擦黑，这生意就来了，我这有茶叶，给你师父带回去，不过不是茉莉花，是铁观音，正宗安溪的，听我的，别去了，多卖点货。”
恭敬不如从命，继续站街。
别说，天一擦黑来的人多了，外国人居多。
仗着自己蹩脚的中式英语，连说带比划顺带演示效果，倒是挺有效，一个小时卖了五十多个，不错不错。
华灯初上，整个街热闹非凡，大哥卖力的喊着卖他的香水，也不知道从哪弄得所谓进口香水，价格倒是不贵，百十块钱一瓶，就是味道太浓烈，闻不惯。
一大帮外国人走了过来，赶紧迎上去吹嘘。
这帮一看就不像是经常逛市场的，还西装革履手提包。
一通吹嘘，人家只是微笑着拒绝了我，继续往前走。。。
眼瞅着他们走出了十多米，没戏了，这帮该死的XXXXX。
手贱，拿着红色光线的激光指示器对准前走的外国人摁了一下，好巧不巧的一个穿白衬衫的人回身，激光指示器正好打在他心脏位置。
画风突变，旁边的一个人一把把他扒拉到身后，同时有几个人立即冲我跑了过来。。。
一阵骚乱。。。。
一通手忙脚乱，误会解除，没事了，再说了，在中国能有什么事？除了有手贱的货。。。。。
好事是，他们把剩下的激光指示器全买走了，给的美金，我报了50美金一个。。。。。。。
另外点数的时候才发现，大哥没说实话，不是两百个，是三百个，管它呢，反正都买走了。
大哥脸色一直到他们走了都没恢复过来，一直在大喘气。
“大哥？大哥?咋样？销售手段可以吧？”
“兄弟啊，咱俩命大，这帮不是善茬，不行明天我得关门上个香拜拜去。”
提着两盒茶叶，揣着厚厚的一大叠现金，赶紧下地铁回去，大哥人虽然奸猾，但是还算是厚道，直接把美金给我换成了人民币，省的还要自己去找人换了。
明天是不用来了，不过也可以了，今天这一下午到现在也没少挣，靠自己劳动挣钱，不丢人，摸摸那两沓就心里踏实。
出了地铁，直奔师父家，他肯定没睡觉。
一敲门，嘿嘿，真没睡，不过好像是在练习武功，就那种特殊的悬空功夫，下面放洗衣板的那种。。。我是不想练，练了没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了没？”
师娘见我面没别的，两句话一定要问到吃没吃。
“地铁里买了个庄园汉堡垫了一下。”
“以后不能老吃那个，不健康，没营养，来不及回家吃，家里又不是没有。”
“嘿嘿，好，喏，师父没给你买茉莉花，下午去秀水站街，大哥给了两盒安溪铁观音，您尝尝，这个据说挺好喝的。”
一巴掌扇头上“让你好好工作不听，休息日去那还干活，那能挣几毛钱，好好学技术，以后退休了工资高。”
从兜里掏出两沓百元大钞，还有些散钱。
“今天下午就挣了这么点，整的我明天存起来，这个散的我留两百，剩下的给师娘买菜用，咱得多吃点肉。”
师父看着我那两沓，叹了口气“不懂你们年轻人，记住啊，违法乱纪的事咱可不能干，不干净的钱咱不能挣，你都留着存起来，还得娶媳妇，那个花销大。”
“我不多挣点钱，就那么点工资还不够给您买烟的。。。”
师娘一指头点师父头上了“有点出息行不？天天敲诈徒弟烟抽。”
“师娘，这钱放您这，以后吃饭得有牛肉羊肉什么得，也得弄点鱼吃，不能天天红烧五花肉，太腻。我明天去红桥买海鲜去，那边有大螃蟹，明中午吃海鲜，您买点菜就行了，跟我师父再喝点那个酒，别放坏了，就这么定了”
“你休息日出去挣钱可以，但是技术不能丢，技术到哪都能有饭吃，要记住啊，其它的钱挣可以，要干净，要对的起良心。。。哎哎，你干嘛去。。”
“我回去睡觉啦，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您继续练功，下次把板子收好再开门。。。。”
刚一关门，门上就“当”一声响，得亏咱年轻手脚快，师父拖鞋无论如何也打不到我，跟我比速度，哈哈哈哈哈。
一夜睡得就是香，枕头底下铺上自己挣得钱就是最好得催眠剂，睡梦中梦见妹子端着一盆水向我走来，随着妹子的走动，那水哗啦哗啦响。
“咚咚咚”门被砸的山响。
“谁？”
“赶紧起床，你屋跑水了”门外有人大声嚷嚷。
仔细一听，是有水哗啦哗啦的声音响，一开灯，完蛋，床下全是水，怪不得妹子端着一盆水还能有那么大的水声，感情是我这屋跑水了啊。
爬床上，从抽屉里拿出电笔试了一下水，没亮，放心了，翻身下床开门，水都已经没过脚脖子了。
一开门，水又哗的一下涌出门外，门外楼下的住户一脸焦急的神色。
赶紧去卫生间查看，原来是管道出口老化，不知怎么的就裂开了，正好斜对着墙喷，听不到什么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坏的，最起码昨晚回来时没有坏。
一通折腾，全楼停水。
折腾了一上午，总算是折腾好了，算了，去银行。
看着折子上不断增长的数字，面露欣慰的笑容，结婚嘛，花钱呗，工资加外快，努努力应该可以啦，买辆车，那个富康就挺好，名字也好听，就是太贵了。
远远的看到猴子走过来，这个气，说好的请我吃爆肚冯，放我鸽子。
“猴子！”
一声怒吼，吓得猴子一哆嗦。
“吓我一跳，你干嘛去了？”
“放我鸽子，想干嘛？”
“我刚出来！”
“什么？”
“我刚从派出所出来。”猴子带着哭腔说道。
看个电影这么刺激？还派出所刚出来？过夜跑派出所了？
“怎么回事？”
“昨个不是去看电影了么？小包房是个大沙发，就坐下看，然后就搂着腰了。。。。。。。。看着看着就歪头亲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又。。。。。。她怒了，报警说我调戏她，然后被扣那教育调查了一晚上。”
还能说啥，谁让你猴急猴急的，说什么来着？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走吧，西四包子铺，我请你吃包子。”
一顿包子下去，屁事没有了。
折了电影票，还赔了一顿包子，这买卖做的亏。
还中午吃海鲜呢，这下泡汤了，跟猴子道别，赶紧上车奔红桥，中午吃不上晚上吃。
直奔地下海鲜市场，转了一圈，基本选定品种。
蓝花蟹，买。
蛏子，买。
扇贝，买。
大虾，买。
皮皮虾，买。
鲍鱼，买。
大龙虾，买不起。。。。。。算了，买一只。
提着一大兜子海鲜上车奔崇文门，下车后鬼使神差又转崇文门菜市场里了。
黄花鱼好大，买。
带鱼好大，买。
肘子真好，买不起，提不动了。
年轻力壮傻小子说的就是我这种，提着一大堆袋子，健步如飞直奔地铁，出了地铁，直接到师父家。
“上午住的那走水了，收拾完去了趟银行，回来时碰到猴子了，被关了一晚上，中午跟他一起吃了个饭，就没去买，吃完了才去买的。”
提着东西放厨房，边往外倒边跟师娘说。
“我说呢，中午没来，闹不好有什么事了。猴子怎么了？”
“嗐，跟他那个新女朋友去看电影，在包房里动手动脚，惹怒人家了，人家报警了，幸亏就是教育了一下，没什么事。”
“我师父呢？”
刚问了一句，就听见门响，师父提着几条黑鱼回来了。
“刚才你回来时我就看见你了，大包小包的，我回来时正好有卖黑鱼的就买了几条，那个刚才碰到四环素了，我喊她今晚来家吃饭。”
“啊，那个我今晚得学习英语，得准备考试，我先回去了。”
冷不丁头上又挨了一巴掌：能吃了你不成？躲着干嘛？以后不得一起过日子啊？
“谁跟她过日子。”我嘟囔了两句。
“你说什么？大点声，没听见。”
又怒了，老头就这点不好，一不听他话就怒，怒的没理由，还动不动就打我，沙袋啊！
“你就不能正经点？”
关键时刻还是得师娘，一指头下去，老实的像个鹌鹑。
“我这是教他做人，别整天三心二意的，人家姑娘多好，怎么就看不上眼呢?”
“人家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眼光，看上就交往，看不上拉到，非要捏一起干什么？以后天天吵架啊？出去，别在这捣乱。”
鹌鹑蔫蔫的去客厅了，也是，在家什么活都不干，属于酱油瓶子倒了都不在扶起来的那种。
做海鲜嘛，最简单了，新鲜的白灼最鲜甜，龙虾清蒸就好了。
一通忙，清洗干净分门别类先放好，粉丝泡好，酱料准备好，鲍鱼清洗干净做了花刀，蒜末准备齐。
师娘起锅烧油准备做黄花鱼。
师父无聊的在客厅看电视，酒瓶子早就摆了出来，酒杯子也拿了四个，不错哦，看来有外人来就知道给师娘准备了。
“我下去买瓶饮料。”
打了声招呼我就提起清洗海鲜的那些垃圾下楼去买饮料，酱油水饮料，冰镇的，来一打，喝完回来退瓶子，燕京大绿棒子，来一打，那个时候的燕京大绿棒子还是750ml的，一块五一瓶，退瓶退五毛押金。
左一个右一个的提着两份饮料快到楼下了，离着老远就看到四环素了，她好像也看到了我，就停在楼下等我。
“来啦，我去买了点饮料，你们又不喝酒。”
“我帮你拿着可乐。”
“不用，沉。”边说我边往外闪了一下，没想到她手正好拉着困扎带，捆的不紧，这一闪一拉。
“哗啦！砰！”
可乐散了，掉到地上碎了几瓶。
“没伤着吧？”赶紧问她。
“没有。。。”带着哭腔。。。
放下啤酒，把没碎得挑出来放一边，剩下得拿脚踢到一边。
“走，先上去，我拿东西下来收拾。”提着啤酒就奔楼上。
“就知道买酒，饮料呢？”师娘开门一看就责怪上了。
还没等张口，师娘看到了身后得四环素，马上就笑开了：赶紧进屋，赶紧进屋。
放下啤酒，拿起扫帚簸萁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拿饮料去。”说完我就走了。
“。。。。。。。。。”说了句什么没听见。
下楼收拾干净，把几瓶没碎的放簸萁里拿上了楼，在厨房冲洗干净放餐桌上。
师娘他们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毛手毛脚的，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办事还不牢靠？嘴上五毛办事不牢，以后安稳点行不行？”师父又开始埋怨我。
赶紧闪厨房做饭去，别的咱不会，清蒸白灼还是可以的。
围裙一扎，袖子一挽，粉丝铺底，扇贝、鲍鱼放好，蒜末放上去，一切都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标准大厨。
菜一份份上桌，师父的酒也倒好了，给她们两个倒了酱油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环素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会想到厨房帮我，被师娘给拦住了，弄得她极为囧迫，虽然一个单位的，但是好像这是她第一次到师父家吃饭，不像我，恨不得天天过来吃，厨房有几只蟑螂，蟑螂有几只公母，谁跟谁是一对，几个孩子都清清楚楚，跟自己家没什么两样了。
“来来吃饭，那个第一次来家里吃饭，不要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吃什么。”师父个老油条，说的一点没毛病，但都是废话。
“别光自己吃，给人夹菜。”
说的轻巧，安排我们两个面对面坐，我给她夹菜还得站起来，伸腰探过去，横跨桌子，安排我们两个挨着坐多好，还能腿碰腿，不对，是亲密度增高，能增加成的机率。
四环素全程羞红脸低着头，吃的像猫食，没一会就说吃饱了，师娘一看，也放下了筷子，两个人坐沙发那说话去了。
师父这喝的高兴，外加这是他介绍的，有面子，这不由得多喝了两杯，没办法，这时候他哪怕抱着瓶子喝，师娘都顺着他喝，因为有外人，不过等外人走了后。。。。。。。。。嘿嘿，练功？
“这不是夸啊，我们家这个，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在单位是一把好手吧？我带的徒弟个个都是好手，出门在外从来不给我丢面子丢脸。”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就是说我师父这样的，不放过任何自夸机会。
师父又喝大了。。。。
没办法，喝就喝吧，有的苦闷只能喝酒麻痹自己才行。
帮着师娘收拾完碗筷，就被赶了出来，不让洗碗让我赶紧送人家四环素回去，大晚上的姑娘家家的不安全。
一路为了不尴尬，没话找话的瞎聊。
“吃饱了没？”
“嗯”
“我师父就那样，别见怪啊！”
“嗯”
“我师娘人很好，对我师父可好了，对我也很好。”
“嗯”
。。。。。。。。。
。。。。。。。。
“到了，你上去吧，早点休息。”
“嗯，你不上去坐坐?”
“改天吧，喝饮料喝多了得去卫生间。”
“你喝饮料了？”
“说错了，酒喝多了利尿，早点休息啊，明天见。”
回身，昂首挺胸大踏步走了。
有点我师父睁眼说瞎话得感觉了。。。
礼拜一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师父擦桌子，把师父暖水瓶打满水，去给师父泡好茶，然后回办公室再擦自己的，打自己的暖水瓶。
正忙得热火朝天呢，烟熏的大嗓门就在楼道里响了起来
“赶紧来趟我办公室。”
老楼就这个好，有电话不用，喊一嗓子全楼都能听见。
“师父您找我？”
“赶紧收拾一下去一趟十八里店德芙那边，又停机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们自己的维修工弄的。”
收拾好东西一路下地铁，换地铁，出永安里，换了28路公交车，一路晃荡到十里河，下车喊个黑车司机，直奔十八里店吕家营。
直接到了厂区门口，门卫一看乐了：你等着，我给你叫人。
拿起电话就拨号：你的救星来了，出来接一下。
离着老远就喊上了：啊呀我的亲弟弟哦，你可算是来了，哥哥想死你了，赶紧的，还填什么单子，进来进来。
一路办公室，事情一说，有点麻烦，这故障很奇怪啊。
换好衣服直接下去，听了一下维修工的描述，再一判断，不对啊，这逻辑不成立。
“怎么着？先吃饭？”
“先弄吧，不能耽误事，你们这一小时都几十万耽误不起。”
“看见没？这就是亲弟弟。”
断开所有能断开的，查了一下内部，没问题啊，外部有点乱，飘忽不定。
转身问检修工：槽在哪里？
“那边。”
“掀开。”
“那没人动，不会有问题的。”
“掀开，人不动不等于其它的不动。”
当掀开一小半时：老鼠，有老鼠。
检修工大喊道。
等全掀开后事情就明白了，老鼠在里面做了窝，拉了不少吃的东西进去，果仁、巧克力都有，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电线皮啃的露出了铜丝，它一走动铜丝碰一下，信号就乱了，不动，线一回位又正常了。
大发雷霆，这哥哥真是大发雷霆，把能喊的人都喊了过来，破口大骂。
一帮人锁着脖子听他骂。
我赶紧去门外晒太阳，可不想听他骂人玩。
等他骂够了出来抱着我的肩膀：走，吃饭去，旁边有个小饭馆菜不错，尝尝去。
路过旁边的颇尔那个啥器厂时，他又喊了一个认识的一起出来认识认识，免不了一通夸赞，长面子啊，感觉都有点我师父的影子。
一顿饭吃的是热热闹闹，吃完回办公室拿着东西就准备回去。
“等等，有新品，给你带点尝尝。”
“我师父也喜欢尝尝新鲜，另外我师父给我介绍个新女朋友，她也得尝尝吧?”
“呸，不要脸的样子跟你师父一摸一样，还打着人家的旗号，想自己要就说，又不是不给你。”
“那行，一样来一箱，我奢侈一把叫个黄面的回去，别空荡荡的啊。”
笑骂着离开了厂区。
路上司机还问：兄弟你过来进货？这挺贵吧?
笑笑算是默认吧，毕竟换谁看到一个人带八大箱巧克力都得认为是进货。
回到单位，搬下来放在门卫，把中午吃饭他们给得烟递给门卫大爷。
“哦吆，中华啊，好烟，给你师父带回去呗，不用给我，我抽旱烟就行了。”
“不用，我师娘不让我师父老是抽烟，要是被她知道了非要说我。我回去拿个车拉回去，您看看哪个喜欢吃您就自己拿，别客气。”
回去拉车路上还琢磨，也不知道妹子喜欢什么口味的巧克力，这怎么弄？也没她地址，要是寄过去总不能写早点摊吧？
一拍脑袋，傻么，寄银行不就行了吗？随便请谁给送过去好了。
箱体拖到一楼，挨个开了箱，每箱拿出一盒，腾空两个箱子，把八种每种放一盒，拼了两个杂拼箱子，其它的乱放，站楼下扯开嗓子让他们下来搬上楼。
单独特殊的两箱加杂混的两箱被我拖回了后面放在师娘家。
回办公室跟师父复命去也，一见面师父就用很奇怪的口气问我。
“你在长春时干没干什么缺德事？”
“没有啊，一直遵纪守法好好干活”
师父抬手就扇了过来。。。。
“你又随便打人，我过去没干什么事啊。”我闪了一下躲过了师父扇过来的巴掌。
“还嘴硬，还嘴硬。”这巴掌一下接一下，旁边这几位老同志就这么看着也不劝一下阻拦一下，好歹意思一下是吧。
“你是不是把人家闺女给霍霍了？”
瞬间明白，有消息传过来了，传岔了。。。
“没有，绝对没有，就拉了一下手。”
“真的?”烟熏嗓疑惑的问。
“真的，比二锅头是粮食酒还真。”
“那天四环素去家里吃饭就见你小子不对劲，闷头吃不说，连跟人对眼都不对，真没事?”
“真没事，另外谁跟您说的啊，这不诽谤我么？”
“今天银行你那个老哥打电话来说正事，说完正事说你在那不错啊，两天把人早点摊老板的闺女给搞定了，现在你跑了，人家老板正问你的信息呢，说是闺女不愿意了，要死要活的，这要不是你把人家给霍霍了能这么样么？”
“可拉倒吧，好不容易给约出来请人吃了个饭，拉了拉手，第二天就被你们给派XXX去了，一去快一个月，回来人家对我都爱答不理的，我去妹子家也好几天没见到她，到回京时都没见到妹子人，还霍霍，我是哪种人么？霍霍了肯定带回北京了，倒是给我个机会霍霍啊，那打我也不算冤枉我，您这算什么？还我霍霍人家，老哥看见我霍霍人家了么？有什么证据？瞎编排我。”
揉着头一脸哭腔的辩解道。
这时候那帮老家伙也凑上来做好人了。
“老张，我们就说么他不可能干这个事，一定有误会，就东北人那嘴，还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哎，你小子跟人谈上了？闺女长得怎么样？哪个学校的?现在干什么工作？”
为何月老是个男的，还是老的那种？看看现在，这帮老家伙那个好奇心，玩命的问我各种问题，这不是给我找女朋友，这是他们在谈恋爱。
上来就问胸大不大？是B啊还是C啊？可不能是D，年纪一大就下垂，难看死了。
屁股浑圆不浑圆？浑圆的好，怎么好等你结婚后就知道了。
腰细不细？是不是蜂腰？要是蜂腰才美。。。
腿长不长？是不是侧面看着跟正面一样？那样才好，浑圆匀称，健康。
脚有没有平足？脚趾有没有变形？
呸，你们这是想知道妹子信息么？你们这是老流氓相人，有心无力，鄙视你们。
废了半天口舌，把跟妹子如何认识，如何交往，如何没见到妹子的过程详详细细的述说了一遍，说的我是口干舌燥。
端起师父的茶杯就是一口，“噗！”一股烟油味。
师父也纳闷了：他怎么说你给人搞定了呢？还弄得人家现在打听你的信息，这要不是祸害人家了人家怎么会问你的信息？这不是要找你事？
天色已晚，银行办公室那边肯定每人接电话了，也没法打电话问，只能明天上班后再打电话问一下详细情况了。
“晚上到家里跟我再详细说说。”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行，行，翅膀硬了是吧？”
“明天问清楚了再说，这么给我盖帽子让我背黑锅，这口气咽不下去，本来今天还想给妹子寄点巧克力过去，不寄了，自己吃了，什么事。”
气呼呼的回了住的地方，本来就是个一居室地方狭窄，又被几个大箱子给堵着过道，气的我抬脚就踢了两下，把箱子都踢进去一块。
银行老哥我没得罪他吧？怎么能这么说我，说啥不好，我每天干什么他最清楚，还搞定妹子，半夜鬼附身搞定的么？嘴上有毛办事也不见得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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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啦，各位的巧克力准备好没？千万不要学我准备纯巧克力，甜不了嘴会遭罪的。。。。
鲜花准备好没？实在不行草坪上揪几朵苦菜花，会过日子的去菜市场买点菜花。。。
天气不冷不热的，赶紧拿着帐篷带上鲜花、巧克力、面包水果，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帐篷一支，浪漫野餐也是不错的。
妹子说，准奏，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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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气呼呼的去了早餐摊：来碗豆浆，两根油条。。。。。。。不要了。
搞定，搞定，搞定，真会说话，哼。
再生气，也得早点上班。
进了办公室，四环素抬头看了我一眼：哼。又低头忙去了。
这是有意见了，怎么着？又没卖给你，又没拉过你手，又没抱过你，更没亲过你，怎么着？怎么着？还想赖上我？碰瓷啊！你鼓楼卖鼓----没戏！
拿着暖壶去打了一壶水往师父办公室走去，再怎么着也得给师父打好水泡好茶不是，谁让他是我师父呢，师父永远是对的，就是错了也是对的，反正教不好我人家只会说他笨蛋，没能力还装大尾巴狼，误人子弟，耽误了一个未来国之栋梁的大好前程，祖国前进的步伐由此停顿了一下，虽然那是不可能的事。
刚要进门就听到烟熏公鸭嗓在咆哮着打电话：你说你这么大人了，说个话都能说岔，还能干点什么？我那么好的徒弟就这么被你给弄的里外不是人，昨天说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跟我顶嘴，还不理我甩脸子给我看，昨晚气的我一宿没睡好，本来今天想跟他解除师徒关系，你这差点让我犯一个颠覆性的错误，你负的起这个责任么？。。。。。。。。。。
听听，要不说我师父脸皮厚呢，芝麻大的事能给你搞成西瓜大的事，别让他抓着理，抓着了非得怼的人家上吊不可，怎么严重怎么说，这得好好学学，虽然这个不在他带的范围内。。。。。
推门进去，他抬头一看我：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有事要忙了。
撩了电话，由着我拿着茶壶茶杯出去洗。
等回到办公室，他起身拿出了安溪铁观音：来来来，尝尝我徒弟给我买的一等一的铁观音，好几千呢，自己挣点外快都给我买茶叶了，我都舍不得喝。。。。。。。少放点，那么金贵的东西。。。。。。你个败家玩意。。。。
一帮老东西就这么给他把茶叶哄抢了，捶胸顿足的样子感觉像是割了他的肉似的，一边怒骂一边往外递茶叶。
且，这就开始往回找补了？还我买的茶叶，我也得舍得买这么好的茶叶，又不是不知道是人家给我的，还我买的，给我贴金啊，看来那个电话是打给东北老哥的，应该是有什么重大误会，要不不会这么暴跳如雷，现在看，解除了，应该没事了，否则不会这么卖力的给我贴金，贴金倒是贴点真金白银啊，例如啪的甩出一沓，来一句花去，不够再给你，那才叫大气霸道，现在这叫什么？拿着我的东西夸我？这种事我要是做比您做的好几百倍。
一路回了办公室，还没走到，就听到办公室人声鼎沸，乱哄哄的。
进去一看，我去，其它几个办公室的都来了，哄抢巧克力。。。
幸亏自己拿走几箱，否则有多少也不够他们抢的。。
猴子拿了一大把放四环素桌上：尝尝，这巧克力还不错。
四环素一把把巧克力推到桌下：不吃，吃了伤牙。
瞬间办公室安静了下来，瞬间人就消失了。
猴子尴尬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我过去弯腰捡起来，放我桌上，又过去抓了一把放四环素桌上：吃完刷牙就不伤牙了，不过一般的牙膏可能不行，赛特那边有卖小日本狮王牙膏的，吃完巧克力用那个刷牙不光不伤牙，还能美白牙齿。。。。
四环素被我逗乐了，但是还故意装着生气：赛特那么贵的地方，那牙膏得多少钱啊，你给我买啊？
“行行，等我下次再去秀水街，找找看那边有没有卖狮王的，给你带一盒。”
“那边全是假货。”
“废话，真货我也买不起。”
“你。。。。。。。。。”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气的四环素拿起一块巧克力一把剥开：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哼。
这就对了嘛，跟吃的过不去，这不是有病么，高端巧克力，一块好几块钱，一般商店还没有呢，这么糟践，家里有矿啊。
师父门口探了几次头，装作没看到，继续趴着写东西。
中午买了一份饺子，端着找个位置坐下吃，眼角余光见到四环素也端着盘子过来了，赶紧往嘴里狂塞，要说饺子就是方便，等她端着盘子过来坐下时我已经塞的就剩几个了。
“我马上吃完腾位置。。。。。”一边狂塞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
把剩下的都塞嘴里，端起盛醋的碗一口干掉，光塞了没蘸醋。
“你慢慢吃，我吃完了，赶紧给他们腾位置。”端着盘子一溜烟走了，扔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四环素在那发呆。
奔出食堂，慢慢走着，噎得慌，吃太快了，二十几个饺子基本都是吞下去的，不行，以后得躲着她，错开吃饭。
“下午你去趟宣武xxxxxx厂，那边那个什么什么什么事你处理一下。”讨厌的烟熏公鸭嗓声音从背后传来。
“嗯。”
“生气了？”
“没有。”
“回来时给我带包烟，不要希尔顿了，太呛，换个其它的。”
“没钱。”
“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钱。”
大巴掌忽地一下抬了起来，停顿了一下放在他自己头上抓了抓头发：算了，少抽点烟身体好，晚上家里吃饭去。
“不去。”
就知道变着法让我买烟，我们家开烟厂啊，我造烟的啊，我的烟不花钱啊。
下午去宣武办完事后往回走，懒得坐地铁了，上公交，一掏兜，完蛋，没零钱，最少的是五十，坐地铁都是一次买十张票夹钱包里，用时就抽一张。
“我没零钱，能找开不？”那时候的公交车，两毛、五毛的车票，连一块的都少。
“找不开，这么着吧，下站你下车，不收你票了。”
得，白坐一站地，千谢万谢下了车。
人要倒霉，喝水都塞牙缝，喘口气都堵鼻子，这下好了，离地铁更远了，还不如刚才直接下地铁回去呢。
东张西望，发现旁边有个大超市，反正没事了，进去逛逛。
瞎逛就是瞎逛，反正也不买东西。
不知怎么地就转到了烟酒柜台，停下来看看烟都有什么牌子。
“小伙子，买烟啊？”
“先看看。”
“慢慢看啊，选好了叫我。”大妈一脸慈祥的看着我说。
“得嘞。”
这么多品牌的烟，贵的真贵，便宜的真便宜，这玩意有什么好抽的？不解渴不顶饿，还浪费钱。
正趴玻璃上看烟呢，冷不丁大妈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
“小伙子给谁买烟呢？给老丈人？”
“没没，就是看看，我还没女朋友呢。”
一听这话，大妈一下站了起来，靠到柜台上。
“小伙子你多大岁数了？在哪工作？我有个闺女长得还行，就在这上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这就喊她过来你们见见面如何？。”
好么，我就看看烟，您倒是看上我了，您这闺女是多着急嫁出去，难道在家讨您嫌了？还是想赶紧收笔彩礼？
“啊。。。。。。不用不用，我还年轻，暂时不想谈恋爱。”
“啊呀小伙子啊，不是大妈说你，先谈着，多谈一段时间相互深入了解一下，以后结婚了才能过的好，匆匆忙忙结婚的没相互了解的以后天天就得拌嘴吵架，大妈是过来人，听大妈的没错，我给你喊过来啊，成不成的见一面，不成多个朋友也是好的，出去玩都有人，等着啊。”
大妈动作麻利，嗖一下没影了，也不怕我抢了烟就跑不给钱，当然我也跑不出去。。。。
继续看烟吧，嗯，这几个已经给师父买过了，这几个没买过，挺贵啊。。。。。
背后传来一阵声音：我看着还行，你看看呗，交个朋友嘛，又不费事。。。。
这是光速啊，这就喊来了？出于礼貌，回身吧，不就是见个人么，万一是个美女呢，养养眼也是很好的。
一回身，一看，确实是个美女。
“吆喝，小子正找你呢，送上门了，今天看你往哪跑！”
“啊，是你？”
我一脸惊讶的问道。
“啊，这怎么话说？”大妈也是一脸大问号的看向我们两个。
“这小子就是几个月前骗我又买羽绒夹克又买香水，末了还送了我块巧克力，说只有他看上眼的美女朋友才会给，不过确实就给了我自己，我女票跟他要死活不给，我觉的他还行就问他要不谈个朋友？他说好，到时候就秀水街见面，好么我连着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他人，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买点东西侧面打听一下，结果那个卖东西的大哥说他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哦，这样啊，说说吧小伙子，怎么回事？”大妈一脸审犯人的神色看向我。
这倒霉催的，我那不是站街帮大哥卖东西挣外快么，大冷天的不卖羽绒背心卖什么？再说了，美女配香水那是绝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惊小怪。给美女巧克力，那是因为她买我东西了，她女朋友不光不买我东西，还一个劲劝她不要买这高仿的残次品，这我就不乐意了，啥叫高仿的残次品，能不能把残次品这几个不中听的字去掉？就是高仿，到哪都是高仿，比正品质量都好的高仿，再说了秀水街有正品么？连人都没正品，她不知道?还给她巧克力，做梦去吧，但凡说句好话就给她了。
大哥也是，还我跑了，我什么时间去他不知道？我要出差我也跟他说过，他也知道我出差去了，还我跑了，我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跑？往哪跑？警察叔叔不喜欢抓坏人还是怎么的？今天知道了，等着，哪天再去削死他，让他编排我。
就买我两件东西就以身相许，那我被剁成肉酱也不够分的，多少人买我东西，不卖东西我哪里挣外快去？天天挣巧克力？那也没法存银行啊，难道结婚送彩礼搬着几大箱巧克力：这是给您的彩礼，不要嫌弃，好几大箱，德芙的，各种口味都有，不够我再去弄点。
信不信我会被做成酱？还没渣那种。
一通解释，总算是都搞清楚了状况了，好了，轮到我无聊了，看着大妈训闺女：他说你就听啊，啊，有没有脑子？我说那段时间你时不时跑秀水买东西呢，感情是找汉子去啊，长大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那个，大妈，您先聊着，我先走了。”这时候不闪什么时候闪，赶紧溜吧。
“站住，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美女一声怒喝。
完蛋了，被讹上了。
“怎么赔？”
“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谈不谈恋爱？”
“不谈。”
“为什么？”
“没合适的。”
“我不行？”
“不行。”
“为什么？”
“脾气太暴躁，这要是谈恋爱，还不得天天被揍啊！”
美女瞬间态度大变，羞答答的说：我改还行吗？
“狗改不了。。。。。。哎哎哎，别揪我耳朵。。。。”
“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我错了，是美女有个性，我太软弱压不住。”
“孙子哎，你调戏我。”
“没，没，姑奶奶，放手啊，耳朵没了。”
美女气鼓鼓的放了手：不行，今天你的赔偿我，要不我不解气。
“怎么赔偿？”
“买两条烟。”
“我不抽烟。”
“不抽烟你看烟？骗鬼呢？说，给谁买？”
完蛋，看来不买看来走不了了，得，给师父买两条吧，反正早晚也得买。
“那就两条红双喜吧！”
“是不是看你老丈人去？”
“我都没女朋友，哪来得老丈人？你给我找一个啊？”
人要是嘴贱了那就无穷尽的事。
“哈哈哈，妈，听见没？他要给我爸送烟。”
“烟酒不分家，赶紧再买两瓶酒。”
买就买，咱又不是没钱，再说了买了凭啥给你爸？给我爸不行么。
“来两瓶二锅头。。。。。”
“滚，有这么办事的么？不得买瓶好酒啊。”
也是，给自己老爸买二锅头，有点太寒碜了，一抬头，茅台促销，仅售700元/瓶，就它了，自己老爸也得尝尝茅台什么味道，来两瓶茅台。
得，揣在兜里准备买台计算机得钱就这么消失一空。
“走啊，家去，见见你老丈人。”美女一脸坏笑的拉着我说。
“等等，这才第二次见面就见老丈人？太快了。”
“没事，第二次都见老丈母娘了，对你很满意，是吧妈？”
老太太没吱声，就是笑着看我们两个打贫嘴。
“你电话给我。”
“啊？”
“麻利的，把你办公室电话给我，没事了我约你出来玩。”
得，写吧。。。写完妹子拿着就走了：等我一会啊。
就这功夫，老太太开始套我话：小伙子，练摊的啊？不是啊，那在哪工作啊，哦，那个什么门那啊，不错不错，多大了？家里几口人啊。。。。。。。。。
看见没？朝阳老太太那是自古以来锻炼出来的，不要不服。
一会美女回来了：走吧，给你留的电话打了个电话，是个妹子接的，说你出去办事去了，还行，没瞎写电话，对了，那个妹子是谁？
“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那个没事我先走了啊，有空给我打电话。”
“等等，都这个点了，我也要下班了，不请我吃饭?”
“改天吧，今天被人洗劫一空没钱了。”
说话功夫，提起东西就走。
“哎，你叫什么名字？”
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话：你刚才打电话找的鬼么？
一路地铁回去，穿过大门时被看门大爷看到了：回来啦！哎吆，又给你师父买烟买酒了？真好福气。
“没，给我老爸买的，没我师父的份。”
提着直奔三楼，一敲门，师娘在里面问：谁啊？
“我。”
师娘一开门：你师父说今晚你不回来吃饭了，吃了没？
“没吃呢。”
“赶紧进来，我给你煮饺子吃，你不来我们两个就凑合吃了点，快出来，你徒弟来了。”
师父一脸怒气的从卧室出来，刚才开门时他就下床穿鞋了，我都听见了。
一看我提的东西，怒气冲天的脸瞬间变笑脸：说什么来着，还是惦记我吧，啊呀，这么好的烟，还两条，抽不惯啊把嘴养刁了，咦？还有茅台，这个好这个好，没喝过，挺贵的吧？
嘴里说着，手也不闲着，就这么会把烟就给拆开了。
“烟给您，酒不给，给我爸买的，你继续喝二锅头就好了。”
“就是，还喝茅台，也不照照镜子配喝茅台么？二锅头都嫌浪费了，那个烟省着点抽，别一天两包几天抽完了，你徒弟挣点钱全被你这糟老头子霍霍了，也好意思。”师娘在厨房忙也不忘损师父。
“哼，不喝就不喝，喝酒伤肝，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得，不管什么事，他总能找出理由对付，还伤肝，每天早晨上班就从抽屉里偷摸拿出小二来二两是谁？那就不伤肝了？
一天两包烟，这个不伤肝，肺呢？
一会饺子得了，蒜泥香醋也一起弄好了，要不说师娘干事就是利落，同步进程安排得井井有条，什么都不耽误。
一边吃一边瞎聊着：晚上你们吃得什么？
“你师娘做了捞面，切了点黄瓜丝，弄了点炸酱，一人一大碗就得，天气热了，没胃口，吃捞面顺口。”
“不是给您一些买菜钱了么？咱得增加点肉，不能天天捞面黄瓜炸酱，咸不咸啊，对血管不好。”
“家里冰箱冷冻小，放不了多少肉。”
“换。”
“还能用，换不得掏钱买啊？”
“我掏。”
师父刚要继续跟我贫，师娘抬手一巴掌扇他头上了，哈哈哈，让你尝尝被扇头是什么滋味。
“有点出息行不？这么大得人了，没点正经，你没钱还是怎么着？你那钱留着孵小鸡啊？换，我做主了，你明天去马甸选冰箱，再去选个空调，回来让他去买，扣扣索索的还当人家师父，丢人。”
“行行行，明天你去挑一下，买个便宜的就行了，那个窗机空调也能用。”
“别听他的，你看好哪个就要哪个，让他个老抠也心疼一次。”
“都听你们娘俩的，那个，去培训的事我安排你去了，回去准备准备这段时间就得去上海培训了，美国技术，世界一流水准。。。”
“让四环素去。”
“什么?”
“让四环素去，这家伙不对劲，我不就是不想跟她交朋友么？现在天天在办公室拉着个脸，也不知道给谁看，让她去学习培训，顺带看看大上海散散心，东方明珠那么高大，还有八佰伴，据说可比赛特强多了，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你看看你看看。”师娘一手指又点师父头上了。
“你去哪都不想着带我，看看你徒弟，去个上海还想着带我们两个去，你们俩掉个个得了，你叫他师父。”
师父自知理亏说不过师娘，起身往外走：我下楼抽个烟去。
出门时顺手拿走一包刚拆开的红双喜，还当我们没看见。
师娘白了一眼，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听说你在长春交往了个妹子？跟我说说人怎么样？”
饺子一半嘴里一半嘴外，就这么抬头看着师娘。
“谁说的？就是认识，没交往。”
“又请人吃牛排的，又给人巧克力，据说还买了一些化妆品？说说，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我去，这是有内奸了，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内奸一定是长春的，绝不可能是北京这边的，会是谁呢？
“嗨，哪跟哪啊，就吃早点那个摊主闺女，吃早点认识的，长得还行，人家给我特殊照顾了，怕我在那边吃不习惯，咱得懂理不是？就回请了她一顿牛排，也没买什么化妆品，就是支口红、眉笔，眼线。”
这一说师娘来兴趣了。
“你看看，你都给人买化妆品了还没意思？没事，说说呗，人多高？多大岁数？干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
朝阳大妈随时随地降临人间，想逃出朝阳大妈的魔爪，不掌控，那是比登天还难，怪不得那么多间谍、坏人都被朝阳大妈一一俘获，就这能逃出去才怪。
“距离太远了，我北京她长春，相互又不知道电话，再说了电话费这么贵，打电话也不方便，写信啊，猴年马月的，算了吧，就是个美好回忆得了。”
“这叫什么话？人长得如何？比四环素如何？”
这么比我可就不乐意了，满分要是一百分，四环素最多11分，妹子至少101分，还比，比啥？估计学历能比妹子高点，但是有个屁用。
“比四环四高多了，我估计至少170以上，身材挺好的，腿可长了，又长又直，还匀称，上身也非常匀称，头发乌黑发亮，一头长发都恨不得到腰那，那天碰了一下啊，头发挺硬，鼻梁高，还有两个酒窝，笑起来可好看了，就是满嘴大碴子味的普通话有时候不好理解。”
“饭量很好，上次吃牛排，我觉得够吃，她后来说没太饱，这可比四环素强多了，看四环素每次在食堂吃的那点饭，楼下的猫吃的都比她多，难道她吃空气就能活？”
“吃那个朝鲜冷面，一大碗，我们两个基本同时吃完，她连汤都喝了一半。”
“不过她性格可能比较厉害，动不动就问我啥玩意？这要是真动手，估计我打不过她。”
“拍照片没?”师娘笑吟吟的问我。
“胶卷那么贵，哪舍得拍啊，点我干嘛？”
师娘这一指头出的又快又准，严重怀疑她练过什么武功。
“跟你师父学点好，扣扣索索的连个照片都舍不得拍，能有几个钱？你要是拍了我不正好帮你相看一下人怎么样么？明天去马甸看冰箱时多买几个胶卷，买那个柯达的，不要买乐凯的，记着给人拍照片。”
“都回来了，去哪拍啊，再回去专门拍个照片？”
“专门去一趟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车，那么方便，觉得好就跑一趟，别听你师父的还自己单位找，歪瓜裂枣的哪有几个好的？”
“师娘，您跟我师父也是在单位被人介绍认识的吧？”
“皮痒了是吧？编排起我来了，我要不是因为工作，能嫁给他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好歹当年我也是单位一枝花。”
“这花一般般。。。”
说完一个箭步蹿出门外，屋里传来师娘的笑骂声。
“酒先放这，改天我过来拿。”回身说了一声，赶紧蹿下楼往回跑，没见到抽烟的人啊。
第二天下午，骑车直奔马甸大中选冰箱去，别说，还是第一次去这种大型卖场。
兜兜转转，转转兜兜，我选东西快如闪电，冰箱挑个大的，那个啥啥181双开门大冰箱；空调，那个啥啥啥1.5匹壁挂机。
选好了，开单子，借电话，打到师父办公室：来结账吧！
“你个兔崽子。。”师父撩电话时隐约听到他对人说了一句徒弟买家电去了。
真没想到一个老抠竟然还知道叫个黄面的过来，不知道心疼不。
“多少钱？”
“双开门，181大冰箱，壁挂机可冷了。”
“问你花了多少钱？”
“把家里旧的给我，放我那，也好冰镇点饮料。”
要说那时候的服务，一切向郑州亚细亚学习，交钱，填单子，今天就给您送到家，回家等着吧。
骑着我的破自行车载着师父往回走，这一路就絮叨花了这么多钱干什么啊，不理，闷头骑车。
到家了，离着还老远没到楼下呢，就见楼下一堆人，一看我们到了，这就问起来了：老张，行啊，换大冰箱了啊，空调都装上了，够奢侈的啊。
师父就一点不好，好面子：嗨嗨，徒弟给买的，我说家里的还能用，非得买个大的，他用那个旧的，还嫌家里吃饭热，这不又买了个空调，乱花钱，一点不会过日子。。。。。。。。
得亏送货的师傅不知道谁交的钱。
冰箱搬上楼，旧冰箱移一边，新冰箱就位，开机，齐活。空调放客厅，明天师傅上门安装。
“明天我叫几个人把这个旧的搬我那去。”一边从旧冰箱往外拿咸菜往新冰箱放一边跟他们聊着。
“吆喝，老张可以啊，换大冰箱啦。”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领导来了。
赶紧让进屋坐下，倒了杯水，师父又开始吹嘘是徒弟给他买的，领导这个顺着恭维了一下。
“正事，老张，我们这谁熟悉莫迪康948的整个应用？有个急事。”
师父个不要脸的，也不知道谦虚一下，直接一指正在撅着屁股腾冰箱的我：我徒弟，全单位他说第三，没人敢说第一第二，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不是？
师父抬脚提了一下我屁股。
“拉倒吧，会的人多了，又不是我自己。”
领导一笑：也是，忘了你徒弟了，这么着，有个急事，长春那个车辆厂出问题了，用的莫迪康948，没人搞定，求救到这来了，赶紧的，别收拾了，连夜奔长春吧。
“啊，去几天?”
“你几天搞定几天回。”
“要是搞不定呢？”
“那就别回来了。”
“不去。”
头上“啪啪”挨了两下，一左一右分别打了我一巴掌。
“哎哎，老张好好说话，怎么在家还打孩子。”
“个不争气的玩意，去那边就干活啊？还有什么事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赶紧的去，搞不定别回来。”
“买的胶卷呢？”师娘也是紧随其后的落井下石。
“那么贵，没舍得买。”
“啪”又一下，打屁股行不，打头打傻了你们养着我啊，真是的。
“去那边买几个，听见没?”
“好好好，我买还不行么，我回去拿衣服去。”
“上次洗的衣服还在这，拿走就行了。”
“大热天还让我穿那个？”
“先拿着，赶紧走，要不赶不上火车了。”
“嗨嗨，好歹给点钱啊。”
好么，知道今天得干活就穿了一身迷彩服，不怕脏，穿着球鞋，就这么提着几件牛仔裤、衬衫、制式大裤衩，塞到拉杆箱里就这么直奔火车站，连双皮鞋都没带，巧克力也没带，还好走时拿了一个师父在家泡茶的大杯子。
得亏进了地铁买了两个汉堡，要不连晚饭都没得吃。
“咣当，咣当，咣当。”
人家都是近乡思切，心情激动，我这出差怎么也是感觉莫名的激动呢？嗯，应该是因为能自己独立去解决问题这个重大节点问题造成的自我激动兴奋。。。。。。。。。。沉沉睡去。。。。
要说人家就是讲究，一出站就见一人举着纸写着:北京XXXXX，周到，赶紧紧走两步上前：我是北京XXXXXX单位的。。
“啊呀，辛苦辛苦，可算来了，走走，就等着呢。”
人生第一次坐红旗，虽然只是红旗100，但好歹也是个红旗不是。
一路聊着：还得是你们北京讲究，知道过来就得下现场，连服装都换好了，不服不行。。。。
尴尬的笑着，要是他们知道我为何穿的这衣服就不会这么说了。
路两边的景色很眼熟。
“这是人民大街，往前就是过去小日本修建的伪满银行，全是大石头建的，炮都打不透。。。。。。”
一路下去，路过国贸时歪头看了一眼，人进人出，还在营业，不知道妹子在不在忙。
一路到厂里，简单吃了点早点，然后就开会介绍情况，下现场查看，回来总结分析问题所在。。。。
很快，一个多礼拜过去了，事情基本被分割成几个部分，正在逐一排查、解决掉。
当大部分问题都解决后，已经是二十多天后了，试机没问题，待在这继续看看情况。
期间，给厂里的做了一次莫迪康948（嘿嘿，就看看谁能指出问题所在）系统的介绍和指令、硬件组成等等。
美帝的东西确实走在前列，不服不成，整个系统用一个便携式编程器编程，并且这个玩意内置了40MB硬盘，还装了MS-DOS系统（知道的都是那个啥啥啥），没记错的话编号应该是AS-P230-000.
还有个模式是用PC机，用5.25英寸和3.5英寸软盘，在标准DOS驱动下。
那个时候，我们很多控制需求都是继电器逻辑电路，但是美帝这已经是控制器加远程模块了，极大节省了空间，但是随之带来了另外一个需求，技术工人能力的提升需求。
不是所有人都对ASCII码有概念。
不是所有人对网络有概念。
不是所有人对通讯都直观的概念。
当说到远程模块时，因为时代限制，那时都是调制解调器，Modbus调制解调器。
当一个人竭尽所能的细细讲解，认为自己已经讲的很透彻，很通俗易懂，自我感觉属于幼儿园的都应该能听懂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很不中听的话：老师啊，那个MS-DOS命令是什么来着?
失望，失望，失望。。。
二十多天就洗了几次澡，在现场摸爬滚打弄的衣服都脏的看不出迷彩色了，浑身臭烘烘的，头发也长了，因为没洗头，已经自动编了小辫。
怒气在脸上聚集，整个人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有人推门进来，拉了拉我的衣服。
“干嘛！！！”
“有个电话找你。。。。。”
一肚子怒气，走路都快了很多。
“喂！”怒气通过电话线直接扎入了对方耳朵里。
“这么大火气？”银行老哥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有。”
“行行行，没有，那个来长春了也不过来看我，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哥？”
“没有。”
“。。。。。。。。。你个瘪犊子玩意，咋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削他们。”
“整个技术班31个人都集体欺负我。”
“。。。。。。。。。。那个抽空来家里吃个饭，另外啊，人家那闺女在打听你的事呢，老流氓们去吃饭人家转着圈问你的事。。。”
“是不是你说的我把人家给搞定了？”
“啊，我就是跟你师父顺嘴说了一句，咋了？”
一听这话火就大了。
“什么叫搞定啊，没有的事能乱说啊。。。。。。。。。。。。。。。。。”
老哥被我怼的半天没声，好不容易等我不咆哮了，才弱弱的来了句：都请人吃牛排拉手了还不是搞定了？
撩了电话，背着手哼着小曲就往回走，过几天去老哥家里吃饭，为了表示因为不同地区对词语理解的不同而造成的重大误会，老哥赔我一瓶鹿血人参酒，话说那个酒确实真好喝，喝的顺口。
“吆?狐狸偷鸡成功了？怎么这么洋洋得意？”
还好意思嬉皮笑脸？一见他们立马又来火气了：给你们一个礼拜时间，死记硬背住指令。
“好好好”嬉皮笑脸的应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是说他们。
“晚上下班了哥哥们带你去吃烧烤，我知道有个地方烧烤特别好吃，主要是吧那个烧烤摊有个美女在，啧啧，漂亮啊，个子高高的，头发长长的，皮肤白白净净的，那小酒窝迷死个人，就是太傲气了，脾气也火爆，上次。。。哎，就那个货还调戏人家，想跟人家处朋友，结果人家嘴上说好，顺手拿起了啤酒瓶，把那个货吓的直接蹿了，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敢再去吃？怕人家给你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长春美女就是多，还这么像，听他这描述，跟妹子类似长相，难道长酒窝也是分地区？也是，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出去吃过饭，今晚就跟他们一起吃个烧烤去，喝点啤酒放松一下，反正问题已经解决了。
下了班，一行人浩浩荡荡骑着自行车直奔烧烤摊去，作为一个尊贵的客人，那必须是坐车的，好像有点我师父不要脸的样子了。。。
人说一个东北人就是一个舞台，这要是二十几个东北人。。。。。。。。那是什么？
银行那帮是老流氓，这帮年轻点，是小流氓，这一路荤段子各种飞，各种编排我。
“那个等会去了看看美女在不在，让咱北京的兄弟评论一下，看看是北京的美女漂亮还是咱东北的美女漂亮，是不是啊！”
“对对对，反正他单身，要不撮合撮合？能看上咱东北妹子不？”
一帮穿着脏兮兮工服的人一路欢声笑语的飞驰向烧烤摊。
我这一头飘逸的长发随风晃荡，已经打绺了，不行，今晚得回去洗澡，明天赶紧去理发，太难受了。
“哥，帽子给我一个。”
扣上帽子，别人看不出我这一头秀发。。。不，脏发，咱好歹是玉树不临风帅小伙，揽镜不自顾夜沉睡，不要看我的身姿，主要看气质，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外加一双看不出颜色的球鞋也阻挡不住我这翩翩少年的邋遢颓废状态，当然，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咱是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咱是靠技术吃饭，当然也完全可以靠脸吃饭，但是偏偏要靠这满身才华，是不是？我有知识我自豪，腹中自有诗书气自华，余不得自己夸自己一句，骚年，你是最棒的！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烟雾缭绕的烧烤摊子，几个炉子几个人在烤，还有个扎着围裙带着口罩的高挑女的在写单子、送东西，忙得不亦乐乎，看着身高确实像妹子，不过妹子是长发，她这挽着发，只是像而已，带着一个罩住半边脸的大口罩也看不到长得如何，还带着覆盖整个手臂的长手套，自我保护措施不错，值得夸赞，不得不说，长春美女真多，长春人民好幸福。
一大帮人在吃着喝着，大声吆喝着，我们一行人把车停好，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拼了几张桌子，就那么乱哄哄的坐下了。
“吃啥？”
“随你们，今晚我请你们吃。”
“可别，我们请你吃，那我们点去啦？来几个人拿点啤酒。”
他们起身去妹子那点餐去了。
“咋样？这妹子不错吧？别看带着口罩，实际可漂亮了，要不要勾搭勾搭？”那个上次差点被妹子开了的一脸坏笑的对我说。
“自己勾搭去吧，有什么好吃的？”
“我们这烧烤，绝对是一绝，烤鸡架、烤鸽肚、烤腰子、烤鸡头、烤筋皮。。。。。。。。。。。。。。”整个一贯口相声的报菜名。。。
抬头看去，几个点菜的估计点的差不多了，正跟妹子指点坐的位置，也是，我们这一帮是在这吃烧烤的最多的一桌，二十几个人，大生意啊。
一会儿哥几个提了一大堆冰镇啤酒过来。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挨个点了一遍，她这还有羊杂汤，也点了，今晚要吃好喝好，给你道个歉啊，太笨了，惹得你不高兴，多担待啊，来，大家一起敬他一个。”
这小嘴叭叭叭的真会说，菜还没上来呢，先喝了一杯，不过人多就是热闹，这感觉很舒服。
不一会，烤的东西陆陆续续都端了上来，不过都是自己去端的，现在天已经黑了，来的人陆陆续续多了，妹子已经忙的飞起，不过还好，虽然忙但是井井有条，点单，下单，确认单和桌，结账收款，利落。
不得不夸赞一下这烧烤，味道真好，真的很好，非常非常的好，具体怎么好，不记得了，因为啤酒一杯接一杯的被灌。。。。。
“兄弟，哥几个给你道个歉啊，咱们笨学的慢，多担待多担待，来，走一个。”
“那个兄弟，以后再惹你不高兴了，咱们就来吃烧烤，在俺们东北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顿。”
也是，生活的美好在这一瞬间拉满，烤好的各种串，带着孜然的香气，放到嘴里，用牙齿咬住，一拽，这一下，什么生活的压力，什么烦恼，什么不快乐，都被拽下来了，用牙齿嚼烂它，再来一口冰镇的啤酒，你说，这时候你的灵魂是不是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能带给你的也只有放松和踏实，我就不信你诗书才华爆棚到能写出几万字夸赞这烧烤的美言美文，我反正已经词穷，但是精炼一下就是：香，真香！
就问你服不服！
“兄弟，以后要是再来吃，提我名字，好使。”差点被开的那个货一脸醉意的搂着我肩膀说道。
“你可拉倒吧，还提你名字，要好使你去让美女给我们免单了，要是能免单，以后都听你的。”
“去就去。”趁着酒意，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向美女走去。
一帮人就这么看着他去找美女提他这吓死人的名头，要免单，二十多个人吃吃喝喝的还免单？当人家美女的东西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眼瞅着他在那一摇三晃的跟美女说着什么，眼瞅着美女拿着写单子的夹子一夹子拍到他头上，这家伙摸着头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吆，挺好使啊，免了是吧？”一帮人起哄的嘲笑他。
“美女说啥了？怎么还打你？打是亲骂是爱，这是看上你了啊，赶紧的啊。”
“没说啥，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然后让我滚，下次再调戏她就不是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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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哄堂大笑，惹得吃烧烤的人都看向了我们这边。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静静地等待是否能有人采摘。。。。”
不知道什么时候美女放起了田震的歌。
啤酒喝多了就是走肾，不就是多去了几次厕所么，被这帮流氓又调戏。
“兄弟你这不行啊，走水这么频繁，这得补补肾啊，去，再给兄弟点几个烤羊腰补补。”
“兄弟你反正单身，干脆在我们长春找个对象得了。”
说什么来着，月老为何是男的？时时刻刻就想给人介绍对象，先把自己的对象搞定再给人介绍也行啊，好歹也算有经验，现在算什么？空对空啊？还不如人家银行的老流氓们，好歹是有各种实战经验，你们这帮嘴炮意淫派。
不一会，羊杂汤上来了。
“兄弟赶紧尝尝，比你们北京的羊杂汤如何？她家这羊杂汤是一绝，放了点韭菜花、豆腐乳，据说胡椒都不同，口感确实比别人家的好喝。”
喝了一口，确实不错，不过这还是白胡椒，不是黑胡椒。
一行人吃吃喝喝到半夜，结账走人回去睡觉。
喝了太多酒，累了，回去直接躺下睡觉吧，不洗澡了。。。。。
日子过得飞快，又是一个礼拜过去了。。。。
对他们进行摸底，差点没把我气疯，这一个礼拜不能说原地踏步吧，反正是没什么前进的迹象。。。。
一个个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低着头不敢看我。
气的我拿起师父泡茶的那个大杯子，咚咚咚牛饮，一口气喝干一大杯茶水。
得分析一下原因出在哪里，没理由啊。
给师父打个电话吧，这么下去还不如回京呢。
接通后在电话里跟师父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他们实操了么？”
“实操？”电光石火一般的突然明白了问题所在。
师父就是师父，直指要害，实操，对，只是看文字他们根本无法在脑子里建立联系关系。
“单位还有机器么？给我寄一套过来，反正也寄东西，去我那给我拿点巧克力一起寄过来，走的匆忙忘了拿了。”
一想这么多天多亏人家照顾我，没别的可感谢，一人来块巧克力还是可以的吧。
“寄一箱过来吧，人多不够分的。”
等机器的那几天，带着人下现场给他们讲解，只可看不可动手，还是很难理解其中的关联。
EMS还是快，仅仅用了五天就从北京给运到了长春。
一片欢腾，因为我说了，只要不拿锤子砸，随便折腾，往死了折腾，折腾坏了跟他们无关，有本事让机器跑冒烟，谁要是能达到这个水平，我叫他爷爷。
一大箱的巧克力，乱七八糟各个口味的都有，我刚抓了两块，就被他们给挤出来了，等我再过去，就剩个箱子了。。。。。
“靠，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再给我一块。”跟他们处的时间长了，也学了几个东北词，只可惜功力不够，骂的没有任何效果，好不容易抢到的几块还又被他们给抢走了，就给我留了一块，还有没有尊师重道的优良传统了？从来只有徒弟给师父孝敬的，什么时候成了师父给徒弟孝敬了？还有没有人管啊，啊，有没有人管啊！只可惜我的呐喊没人听，抢完东西人就都闪了，土匪，绝对是土匪，全是座山雕，统统的枪毙。
不得不说，实操的加持，确实具有极大的改观，他们也是拼了，从上班到下班，再到夜里，那个机器就没有闲着的时候，经常我要回去睡觉了他们还在那围着机器折腾它，哼，想让它跑冒烟当我爷爷？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帮人太晚了后回去时就去吃个烧烤完事，哎，人心不古啊，都不带我去，这个心啊，哇凉哇凉的，别说，那个烧烤真好吃，香，真香。
机器到了的第三日，刚一上班，被美女砸了一夹子的贱货又贱兮兮的跟大伙宣布：美女昨晚跟我说话啦，说了好多好多句话，这是对我有意思啦！
“说啥了？以后提你名字好使？还是让你再撒泡尿照照？”
“就是，你又挨了一下？来来我看看，没伤着啊，拿什么砸的？还是夹子？下次得跟美女说一下，别拿夹子，砸坏了就没法写单子了，那就挣不着钱了，换啤酒瓶，干脆利落一下就行了。”
“你们这帮贱人，就见不得我好，咋了？美女跟我说话你们就嫉妒了？嫉妒死你们，一帮贱货。”
完了，把他惹急眼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美女跟你说什么了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你闭嘴，再叭叭不准碰机器。”大杀器一祭出来瞬间鸦雀无声。
“昨晚不是加班晚了么，就顺路过去吃了点串喝了点啤酒，结果走的匆忙，忘了带钱包，弄得挺不好意思的，还好抢的巧克力在包里还有，赶紧跟人解释不是吃白食，说好今天去给钱，先给她块巧克力赔罪。”
“再说了，打是亲骂是爱，咱还是有面，最起码人家记住我是谁了，同意我今天过去给人钱，但是人家没要巧克力，只是看了看，问我哪里买的，说这个挺好吃，咱就说了，是北京专门寄过来的，还有，好几种口味的，要是喜欢吃，改天给她多带一些，你们还有没有？给我来点我送给她，闹不好这一送就成就了一桩美事呢，哎哎哎，你们干嘛去，说事呢。”
一帮人就这么散开了，全当没听见他说要大家凑巧克力去讨好美女的事。
“那个，您还有没有？再给我点。”这突然他换成您还有点不太习惯。
“我自己都没了，全被你们抢走了，北京那边倒是还有，再寄点？”
“好！！！！！！！！！！”
这帮瘪犊子支楞着耳朵一听到说再寄点过来，一口同声的吓了我一跳。
“好，赶紧学，我去打电话。”
第二天没什么事了，给银行老哥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家里吃饭去。
跟厂里说了一声去哪，请了个假，回去好好洗了一把，翻找出师娘给洗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熨烫的平平整整，不过都是长袖，算了，先这么穿着吧，也没皮鞋，不成样子啊，出门，喊车跑商场里现买了双皮鞋，想想也不能空手去啊，反正是爱喝酒，买两瓶五粮液带着。
回去的路上找地方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另外给师父打了个电话，也说了一下情况，包括今天要去银行老哥家的事。
下午估摸着时间差不都了，喊了车直奔老哥家里。
上楼，敲门，嫂子围着围裙开了门：快进来，你哥让我早点回来做饭，说你晚上来，先坐会，一会就得，你哥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回来。
“水在壶里，你自己倒啊，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倒了杯水端着靠在厨房门边看嫂子做饭，一把好手啊，利落麻利。
聊着回京后的事和这次过来的事，不知怎么得就聊到了妹子身上。
“你对人家有意思没？”
“有点意思，感觉还行。”
“那赶紧的啊，这次都过来快一个月了也不来看看你哥，他都有意见了，要不是给你师父打电话说事他说你来了我们还不知道呢，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嗯呢嗯呢，这次过来就我自己，问题比较多。。。。。。。。”
“反正也没什么事了，明天，就明天，赶紧找找人家妹子去，都多长时间没见了，不得生分了啊，人家可是对你有意思的很。”
“有什么意思？”
正要问详细情况呢，就听到楼道里乱哄哄的一堆人声，然后就是开门声，扭头一看，老哥进来了。
“哥，回来啦！”
老哥刚要张嘴，就被人一把推进来扒拉到一边去了：哎吆我的师傅哎，你可回来了啊，想死我们了，想的我们都吃不下饭了。。。。
呼呼啦啦进来好几个，好么老流氓大集会，有人管没人管啊，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我是男的，不喜欢男的抱，更别说是抽烟喝酒耍流氓的男的了。
“松开，勒死人啦！！！有人管没人管啊！报警啦！！”
一帮老流氓，挨个上来抱我，抱就抱吧，我吃点我亏忍了，奶奶个腿，挨个往死了勒我，末了还要拍我屁股吃我豆腐？这都什么毛病？搞基么？搞基的都该死，都得拿机枪突突了，不，拿大炮轰了！
老哥一脸无奈的说道：下午跟他们说你来了，晚上家里吃饭，结果这帮货说得来看看他们的师傅，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这不就都来了。。。
嫂子一脸嫌弃的骂他们：你们是不是打着看你们师傅的名义来蹭饭啊，没准备你们的饭菜，人也看了，都挺好的，赶紧滚蛋，哪来哪去。
什么叫流氓，这帮老流氓就是，生动的演示了什么是资深纯正的老流氓。
熟食，拿上来；
啤酒，搬上来；
凳子，摆好；
酒杯，翻出来摆好；
碗筷，摆好；
嫂子也是一脸无奈：真拿你们没办法，死皮赖脸的，赶紧的坐下吧，还愣着干什么？我再做点，这点哪够你们吃的，一帮土匪。
“哥，来的匆忙，没带东西，买了两瓶酒您别嫌弃，我连皮鞋都是今天刚买的，来的时候穿的球鞋。”
老哥一边客气一边伸手要把酒接过去。
“有好酒啊，今晚就喝它了，正好正好，啤酒先放一边去。”
老流氓们又生动的给我展示了一把什么叫流氓本色，我给主家带的礼物，主家还没说话呢他们先给安排妥当了，倒是谁是主家？
“行行行，就喝这个了，来来，打开满上。”老哥这还指挥人打开呢，他说话的功夫这帮老流氓已经把两瓶酒都打开开始倒酒了，根本不用安排，要是他们工作这么积极就好了。。
老流氓们开始对我嘘寒问暖：来了几天了？住哪？有没有去泡美女啊？有没有得手啊？
就没个正形，三句话不离美女。。。。
“都正经点，把孩子教坏了。”嫂子在厨房骂到。
“嫂子，不用担心我们教坏他，就他这种有文化的，坏着呢，吃个早点就把人家妹子勾搭上了，还拉手，亲了没？得手没？哎呦，忘了，你走了后我们再去吃早点，人家老板转着圈问你的事，有一天妹子还问我们，你们那个师傅呢？怎么不见来吃早点了？你小子是不是把人给霍霍了？行啊，来来来，喝一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呸，怪不得师父急眼了，得亏是老哥说的，要是这帮流氓说的，师父还不得把我活剥了皮？霍霍了的话都能说出来，还有什么话他们不敢说？
这话题一打开，也不问我回去如何了，我师父身体如何，这次我过来干什么，活干的如何了，给他们弄得指令有没有新的啊，一概不说了，全部抛掉不提了，集中火力全力讨论妹子的事，各种八卦分析全出来了，这美帝什么FBI、CIA瞎了他们的狗眼了，有这么一帮分析高手在这还不赶紧挖走，蚂蚁走路踩死几个细菌都能分析出细菌是公母有没有怀孕。
“师傅，跟你说啊，好好好，不叫师傅了，上次你走了没几天，我们去吃饭，老板给我们上完东西问我们，你们那个北京的年轻小伙呢？怎么好几天没见啊？我们说你回北京了，老板哦了一声就没再问，收钱时问我们，你什么时间再回来啊，我们还逗老板，怎么得？他来你这吃早点给钱多还是怎么着？”
“第二天再去吃，老板又问我们，你们那个北京的小伙来干什么啊？那么年轻你们怎么都喊他师傅，我们说你不来这银行就得趴窝没法运行了，我们必须得玩命拍马屁，拍的北京大爷舒服了才教我们一手两手的，这一手两手的就够我们在银行横着走了，你说这能不喊师傅么？结果结账时老板问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不傻么，哈哈哈哈。”
“第三天去，妹子在，不得不说师傅你的眼光是真高啊，我们的师娘确实漂亮，一等一的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前凸后翘马蜂腰，我们现在极为担心你的身体，行不行啊？需不需要给你搞点千年人参开始补着？那个老三，给你家里挂个电话，给师傅弄点人参鹿茸啥的过来，好好补补，别像你这个弱鸡似的两秒倒下，这事就这么定了啊，弄不来削你。”
“师娘给我们早点后就在旁边扒拉钱箱，我们故意说你的事，她就在那支楞着耳朵听着，她爸喊她给人送早点都不理，后来我们说你后天回来，她就走了。结账时师娘问我们，你们那个北京的再来还住国贸么？这不是转圈打听你么？我们说国贸档次太低，下次不住这了，住别处，看着她一下就不高兴了，找我们钱都是扔的不是递的。”
“我说师傅啊，你使了什么着让她这么痴迷你？拉拉手就成了？下药了？亲爽了？还是。。。。。教教我们呗？来来，一起跟师傅干一杯。”
老哥端着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喝吧，我成了他师傅了，不喝吧，我举着杯子过去跟他碰杯了。
“都滚犊子，我跟老哥喝酒关你们屁事，别跟我喝。”
老流氓们也不尴尬，一帮人哈哈笑着自己碰杯干了。
“赶紧的，明天去看看人家，看样子人家相中你了，来都来了不去看看人家不礼貌，成不成的先看看，哪怕不成多个朋友也是好的，还是个美女朋友，多好。”嫂子嘱咐道。
“就是就是，这么长时间都没见面，估计人家都忘了你了，你这还不赶紧去见见，合适就赶紧下手搞定，省的被人给惦记上，说好了啊，你要是放弃的话，我们哥几个去泡她，这么漂亮的妹子都不泡这是要遭天谴的，要天打五雷轰的。”
“刚才还一口一个师娘师娘的，这就惦记上了？你们这帮人能不能有点正形有点出息？都多大年纪了还惦记泡人家妹子，你们要是泡了才是要遭天谴被天打五雷轰的。”
一顿饭，就这么在一堆老流氓的嬉笑打岔中过去了，时间好快。
喝的有点多，一个老流氓自告奋勇送我回去，顺带认认路看看我住的地方在哪，明天一早开车接我过去吃早点，说好了，全体老流氓都去吃早点，说是热闹。
与送我的老流氓道别后赶紧回屋洗漱躺下，这酒就是不如老哥的鹿茸人参酒喝的顺口，那个喝了不难受，这个有点难受不舒服，也有可能是老流氓们拿的熟食不好。
头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一大早老流氓就在外敲门：师傅，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打旗啦！
一大早就开始耍流氓，这一天到晚的有不耍流氓的时候么？
把老流氓让进屋，赶紧洗漱，简单冲洗了一下，顶着一头湿发就出来了，反正天起热，干的快。
老流氓的车开的飞快，说其他人估计已经过去了，我们直接过去吃就行了，还是老一套，豆浆油条，当然啦，这次不是为了吃早点而吃早点，是为了一个甜蜜而伟大的事情去吃早点。
有才华，诗书满腹，就是几个破指令都学不会，还好意思。
停好车，我们两个就奔店里走，刚要进门时，里面先到的那些老流氓就集体起立，“吧唧吧唧”的开始鼓掌。
“欢迎师傅归来指导工作，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弄的其他吃饭的人一头雾水，都顺着老流氓们的眼光转头看向了我，估计都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大傻子吃个早点还人模狗样的装腔作势，病的不是一般轻啊，该不会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老流氓们这一出弄的我一个搓手不及，脸一下红了，钛金狗眼快速扫了一下，没发现妹子，只有店主大哥在忙，老流氓们这么一弄，他也看向了我。
得赶紧制止他们的胡闹，这是香港电影看多了啊？当自己古惑仔吗？东兴帮的还是新义安啊？怎么没带砍刀棍棒啊？怎么没大金链子配满身刺青啊？就请老大在这喝豆浆吃油条？这是丐帮，还是穷的叮当响的那种低级丐帮。
刚一抬手，老流氓们齐刷刷停止鼓掌和说辞，店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其他吃饭的人就这么静悄悄的看着一帮傻子在装模做样的装样子，店主大哥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在这装模做样。
“我去，你们吃，我走了。”大红脸的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老流氓一把拉着我胳膊：别啊师傅，都给您准备好了，吃完再走，赶紧的，请师父上座，让一让，让一让。
吃个早点还上座，你们怎么不上天呢？看把你们能的，地球都盛不下你们了。
连推带拉把我摁凳子上坐下：老板，上早点。
店主大哥一脸疑惑的给我端来了我的御膳，啊不，早点，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赶紧起身接过来早点：您好，好久不见。
店主大哥满脸疑惑的跟我说了句：来啦！出差啊？住几天啊？
老老实实回答：嗯，出差，来了快个把月了。
“哦，赶紧吃吧。”店主大哥回了句话就忙去了。
老流氓一脸神秘的凑我跟前说道：师傅，经过我们的缜密侦查，没有发现师娘的踪迹，你看明天继续来不？还是等待我们继续侦察情况，一旦发现师娘立即接你？请指示。
“滚蛋，你们赶紧吃完回去干活去，记着把我送回去，我还得干活呢，人不在就不在吧，特务啊，还侦察，你们当自己是啥？德国黑背么？”
一帮老流氓哈哈哈大笑，看来这帮货搞怪是家常便饭了，否则不会这么行云流水一点磕绊都没有，除非提前排练过，演话剧吗？哎，臭味相投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后得离他们远点，嫂子说得对，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不靠谱，正业不行，搞怪扯淡一个顶几百个。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老流氓借了帐，另外一个老流氓去开了车过来，我刚走出去他就殷勤的给我开了后座车门，还装模做样的用手挡着门上边，等我上了车有给我关上门跑过去开车，剩下的老流氓像欢送领导似的在向我招手再见。
走的一瞬间，我用我的钛金狗眼回看了一眼店主大哥，他满脸充满了疑惑的神情，估计是被这帮老流氓的举动给搞糊涂了。
回到厂区后，直接去了他们练习的屋里，一帮人正玩命的想让机器冒烟。
刚一进屋，一张贱兮兮的脸就凑了过来：昨天我去给人钱，人家美女主动跟我说话了，问我的巧克力从北京哪弄的，我跟她说了，是我认识的一个北京的好朋友寄的，真是没想到啊，这巧克力这么好用，简直就是泡妞神器，你寄的巧克力寄出来没？什么时间到？到了我买几盒啊，给钱，不抢，坚决不抢，我得多准备点送给美女，这要是能成，你就是我的大红娘啊，我要是跟她结婚，你坐上面，我们给你磕头。
这家伙越说越激动，激动的脸都红了，两个手都开始搓手了，这巧克力一到他就能结婚了？这么神奇么？我怎么送了几盒都没效果呢？难道这都还有学问？哎，看来以后不能都自己吃了，这耽误多大的事啊。
“哦，那边说完我就打电话了，当天就寄出来了，走的EMS快递，应该这一两天就到了吧？反正快了，还是寄了那么一大箱。”
“太好了，多少钱？我把这一箱都买了。”
其他人一听不乐意了：你都买了我们怎么办？最多给你两盒，剩下的我们买了。
一帮人就为还没到的巧克力分配问题开始了争吵。
“学不学了？不学拉到啊，我回京了，你们慢慢吵，另外，巧克力是送你们的，不卖，给你两盒，其它的大家分了，又没多少，真是的，想吃简单，我跟厂家那买给你们，又不是没有。”
只要一威胁到不让他们学，立马都老实了，迅速恢复学习状态，刚才的争吵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有了机器的加持，让他们的理解能力突飞猛进，对各种硬件和指令的理解都是有了质的飞跃。
我很欣慰，这主要是归功于我的教授方式得当，教授方法对路，教授思想正确，外加我的淳淳诱导和和蔼的态度感动了他们，这才使得他们的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快速而明显的巨大提升。
他们都很聪明，只是缺乏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合适的老师，一个合适的环境，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满足，所以这是他们自我潜能的被激发，是早就埋藏在他们身体内的内因彻底释放的结果。
一个学习气氛良好的企业必须有正确的领导才能够对下属这么关心，他们是幸福的，有这么多优秀的领导带领他们，才使得他们能够在正确的领导指引下向正确的方向快速奔跑，快速提升自我能力。
这不是我谦虚，这是事实，我们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做法，有功劳必须鼓励，有错误必须虚心听取别人的指正，这才能做好事，这才能踏踏实实的去做技术，这才能从内部促进企业的健康发展。
“鼓掌！”
“呱唧呱唧。”
面对厂区各位领导的亲自视察，我面不改色心不慌，以平稳的语气、底气十足的、稳定的语速，清晰的语音说出了以上的话，当然这都感谢师父的各种亲身演示加上我善于好学的精神才练就成了这种睁眼说瞎话玩命给自己贴金而脸不红心不跳的特殊本领。
“首先，我代表XXXXXXXXX厂对北京XXXXXXXXXXXX单位XXXXX同志的大力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感谢他在百忙之中，俯身一线基层，亲历亲为的为我们解决实际的困难，并为我们不辞幸苦的手把手教授了这么多技术能手，技术好手，呕心沥血，日夜不眠的纠正他们的各种错误、缺陷。。。。。。。”
不愧人家能当这么大的大领导，这比我师父强多了，那么多年就带徒弟了，连个长都不是，差距啊！看看，人家这话说得多美，一点听不出吹捧得迹象，一点没有马屁，全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
不过呕心沥血是个什么鬼？我呕心？我沥血？我连呕吐都没有，更别说我这珍贵的O型血，还沥血，就是沥血了我也的再给吃回去，可不能浪费了。
日夜不眠？就我？日夜不眠？我想领导肯定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他们又不是说没看到我睡觉，大中午的厂区里面噪音分贝高达95分贝，我就贪图厂区有空调凉快，就那么拖个纸箱子铺地上睡觉，不去推我叫我都不醒的那种；晚上回去洗漱完沾枕头就睡，外面爱咋咋不要打扰我睡觉。
好不容易领导们视察完毕了，中午来了个欢庆聚餐。
下午一帮人跟我商量，晚上请我再去吃一顿烧烤好好感谢一下我这么多天来的辛苦。
中午到的巧克力我连箱子都没见到就消失了，唯一知道的是通知我巧克力到了，他们分了，给我的感觉这个巧克力就像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厂区一样，要不是我师父亲自寄的EMS我都得相信寄件的人给我把巧克力全吞了，就是给我发了个空纸盒子糊弄我。
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对，他们都比我大，那就是小人不计大人过，哪里有点不对劲，哪里呢？
华灯初上，下了班，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烧烤摊而去，这下队伍壮大了，全员出动，还有个他们的分管领导，说是要跟我好好喝一个，感谢感谢我！想吃烧烤就明说，又不是不带你，还这么多借口，累不累啊！
贱皮子车把上挂了个塑料袋，里面装了未开封的两盒完整的巧克力，一脸幸福的把车骑得飞快。
我穿着我那有迷人男人气息味道的迷彩服，脚蹬帅气的球鞋，虽然脏了点，但掩盖不住那刺眼的对勾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没人知道这是我在秀水街跟隔壁摊大姐往死了砍价买来的，一头飘逸的长发随着风在空中飞舞，要是说帅死人吧，那是有点过了，但是那一头长发，你就仔细看，眼熟不眼熟，是不是看过之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形容词语：乱糟糟的鸟窝！
“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
骑车带着我的这个五音差六音的货不知道怎么就哼起了这个词极为美妙但是被他哼成鬼哭狼嚎的词，想不听都不行。
乱哄哄，鬼子进村也不过如此，老位置，老地方，咔咔拼桌，虚情假意的把我给安排的和领导并排坐，想灌我酒直说，还跟领导挨着抬高我啊？不就是喝酒么？谁怕谁啊！谁怕了谁是孙子，是不是啊爷爷们！
“那我们就看着安排去啦！”贱兮兮的货嬉皮笑脸的对我们说道，手里还提着他装巧克力的塑料袋。
得到领导的肯定，几个人就直奔美女而去点餐了。
一会几个货搬着一打打冰镇啤酒回来了，唯独缺少贱兮兮那货。
“人呢？”
“还能哪？又泡人家美女呢，今天这巧克力到了他拿回来的，回来前就自己先拿了两盒，喏，那不正跟妹子献殷勤么。”
顺着他努的嘴方向看过去，贱兮兮的货不知道正在跟美女说着什么，腰板挺得直直的，时不时还拍一下胸脯，偶尔还会指一下我们这边。
美女包裹严实，也是，烧烤摊本来就烟火大，熏坏了美女可不好。
眼瞅着美女拿起来一盒巧克力。
“我靠，美女竟然拿他的巧克力，他这就成了？成了？这个王八蛋，长得哪个尖脸猴腮的样这就。。。。。。哈哈哈哈哈，美女又给他放回去了，没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美女只是拿起盒子翻来覆去看了看，就又放回塑料袋，贱兮兮的货还两个手撑开袋子傻在那说着什么。
一帮人哄堂大笑，转头不再看他，开了啤酒先润润嗓子，这就开始灌了？还没菜啊！！！！！
不一会贱兮兮的货手里提着装巧克力的塑料袋，端着毛豆等凉菜过来了，垂头丧气的坐下了。
“吆，什么时候登记办事啊？我们的开始攒礼金了。。。。。。。就是啊，给你多少合适呢？看在美女面子上，一百行不?”
人逐渐的多了，美女忙不过来，烤好后烧烤师傅就喊我们，自己人过去端回来。
“人家美女就是看了看盒子上的地址，说还真是北京产的啊，没有骗她。说吃这个对牙齿不好，也会长胖，另外人家也有，只是不是这个口味的，不稀罕，谢谢我的好心。”
“我都跟她说了，就是我那个北京朋友打电话发EMS运过来一大箱，专门给她带了两盒先尝尝，我也指给她看说是你了，结果人家看了一下就谢谢我，以后不要送，她也不会收。”
众人哄堂大笑：两盒巧克力想骗个美女当老婆，你当你是潘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美女说的对，赶紧喝点啤酒，攒点尿撒一泡照照自己的模样。。。。。。。。。
这一通损啊，听的我都脸红，赶紧给领导敬酒，说一些没有营养但是听起来非常顺耳的垃圾话。
烧烤师傅又在喊我们去拿烧烤的东西了，贱兮兮的货自告奋勇的跑了过去。
“这货没治了，就为了能跟美女说句话，哪怕说让他滚都乐意。”
一帮人吃吃喝喝的取笑他。
“。。。。。。。。。。。。。。。。。。。。。。”贱兮兮的货在那边大喊。
有人招招手让他过来，他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兄弟你姓什么来着?
这脑子，还泡妞？就不怕一转弯就忘了妞长什么样了？
“我姓驴，名货。”
颠颠跑了回去，眼瞅着他过去跟美女说着什么。
端着东西又低头耷脑的回来了。
“又怎么了？”
“刚才美女问我北京来的朋友姓什么，嘿嘿我给忘了，刚才告诉她了，叫吕和，对吧？”
“美女怎么说？”
“让我滚！”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起来，继续喝酒，这是喝了多少酒喝晕了吗？
渐渐的啤酒喝了一大堆，撑不住了，得去洗手间一趟，要不一会爷爷太多不好跪。
起身走了不远时又有一些人骑车来了，停好车正要往这走，瞅着走路姿势有点眼熟。
“老流氓？”
一行人站住脚步，一齐看向我。
“师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怎么在这啊！啊！啊！”
老流氓这是改不了拍人家屁股的臭毛病了，我屁股拍着有手感还是怎么的？一个人拍就好了啊，每人拍一下什么毛病啊！又不给钱，给钱，让你们拍个够！
头刚一歪，慕然通过眼角余光突然发现一起喝酒的那桌站起来一堆人，一人捏着一个啤酒瓶子就过来了，赶紧扭身要阻拦他们，刚要张口，贱兮兮的货一把把我给拉了过去推到身后。
一个大马趴，我直接摔倒滑了出去，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手上就没点数么？
“咋的？欺负人咋的？动手动脚的，哪来的不长眼的？”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火气就是旺，喝了点酒这胆量都冲天，说话的声音都透着杀气。
老流氓确实是老流氓，不服都不成，看起来确实是身经百战，一点不慌乱，一个个手扶自行车还抖着腿，一副桀骜不逊的流氓样。
“我们是朋友啊，在这碰见了咋的？你们干嘛的？要动手？”
“朋友？我们怎么没听他说过?朋友见面拍屁股？”
“他没说不代表我们不认识啊，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哎？人呢？人呢？”
一触即发的非重大社会流血危机事件就这么解除了，两帮人开始找我。
贱兮兮的货活该美女不理你，下手没个轻重缓急的，一把把我给拽出来又推了一把，地面不平直接摔倒滑出去好几米，钻桌子下面去了，还给人把桌子上的烧烤都弄撒了。
“兄弟，这是闹哪出？”坐着吃烧烤的胖胖大哥一手拿着串，一手握着啤酒，就这么看着顶着一头烤韭菜的我从桌子下面爬出来，一脸的惊愕。
两帮人这才发现我，赶紧过来把我给扶起来：对不起啊大哥，对不起啊大哥，那个您点了什么我们再给您点一份，这些都算我们的，赶紧的赶紧的。
两帮人手忙脚乱的把我给带回座位坐下，把大哥们的烧烤都重新点了，先给人借了帐再回返座位旁。
“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了，这是凑巧。”老流氓们跟我说着。
相互介绍了一下，完了，老流氓说这是我师傅，一帮人瞪大了眼睛：啥玩意？他是你师傅？他才多大啊还你师傅？莫不是来之前喝过了？
老流氓洋洋得意的介绍了整个过程，特别还重点提了我给他们手写指令表的事，那得意劲溢于言表。
一帮人听着这个羡慕，再一问详细情况，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要是这么弄你们都认他是师傅，那我们怎么办啊？他从来都没说给我们手写指令表，也不跟我们好好说话，还骂我们。”
老流氓们更得意了：就凭你们还让人给你们手写指令表？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
两帮人这么杠起来了。
“是啊，他也不给我们写指令表，连提都不提，就是给我们讲了一段时间课，然后把他气的暴跳如雷，给我们弄了一套机器过来让我们实际操作练习，还说谁能把机器跑冒烟了他叫谁爷爷。”
“什么？”老流氓们狗眼圆瞪，一起看向了我。
“这咋回事啊师傅？”
“你们没要。”
“你没说。”
“你们没问。”
“我们不知道。”
“哎？不对啊，你们拜师了么？叫师傅了吗？”
要说人的默契性有时候是惊人的一致，都无法用科学原理来解释，老流氓们的话音还未落，这帮人一起举杯对着我来了一句：师傅在上，我们干了！
一仰脖，干了，剩下一个我傻愣着，这都什么情况？
老流氓们一拍大腿：哎吆我去，被你们给玩了！师傅啊，一视同仁啊，你看着办吧！
说完一人抄起一个酒瓶对瓶就“咚咚咚”一人吹了一瓶。
懵逼的我还在发愣，都什么情况？咋就成了我的事了？还我看着办？凉拌吧咋办。
“给你们也申请借一套过来成不？”
“教他们多少天也得教我们多少天，少一天都不行。”
什么叫流氓？这就是，差一点都不行。
“行行，我明天先给单位打个电话申请一下看看，行不行的我不知道啊，只能是尽力解决。”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这句话就行了，赶紧的加菜啊，没看师傅都没菜吃了。”
顶着一头烤韭菜味的乱发，就这么跟他们又开始胡吃海喝的状态，几个老流氓的加入更加的热闹了。
“去，给师傅加碗羊汤补补，看看都累成啥样了，是不是都累瘦了啊师傅。”
“嗯，确实累瘦了，来时132斤，现在仅剩139斤了，瘦多了。。。。”
“看看，看看你们这帮瘪犊子把师傅给累成啥样了，也不知道给师傅好好补补，怎么照顾师傅的？啊，赶紧的去点，要纯羊肉的，不要羊杂的。对了，你刚才说多少斤？”
“来时132斤，现在仅剩139斤了。”
“这是饿的浮肿了啊，可怜见的，赶紧的啊！”老流氓们颇有我师父睁眼说瞎话的雄风气势，脸皮厚的穿甲弹都得上钨芯的，那也不一定能穿透。
贱兮兮的货起身就要过去加羊汤。
“跟他们说，不要香菜，我不吃那个玩意。”
贱兮兮的货一溜烟跑了过去，手舞足蹈的又跟美女贫了半天，也不知道贫了些啥，为了跟美女说上话，今晚他是没少跑，都快顶上一个跑堂的了。
一会美女端着羊汤送了过来，老流氓赶紧起身接了过来：来，趁热喝，赶紧尝尝。
尝了一口，差点味：问问，有没有黑胡椒。
老流氓一转头冲着刚离开的美女喊：有没有黑胡椒？有的话送点过来。
我低头吃了口羊肉，听见背后有人走进的声音。
“谁要黑胡椒？”
我正要转头说我要，刚抬头就看到对面的贱兮兮的货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而老流氓们则突然笑脸如花的咧开了大嘴。
“师娘！”
“师娘？什么师娘？谁的师娘？”一帮年轻流氓齐刷刷的扭头看向老流氓们。
而我，就那么口里含着一口羊肉，有一半还在外面，粉丝就那么耷拉着晃来晃去，脑海里还再想，声音好像妹子的啊，然后就那么狼狈的扭过了乱如鸡窝的头。
你们可以想想一下，一位穿着脏脏的迷彩服和看不出颜色的球鞋，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还刚被烤韭菜扣头上的小伙子嘴里含着一口的食物，并且因为喝酒的原因还满脸绯红，坐在马扎上努力的扭过头看到了一个亭亭玉立背光站立在我面前口罩已经摘下来露出姣好面庞眼里小星星亮闪闪且背后漂浮着烧烤的烟雾被路灯的光线穿过后再透出来形成一层飘渺仙境状态的一位清灵空幽秀婉脱俗高洁素雅轻颦浅笑蛾眉皓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妹子，是不是足够狼狈不堪？但是换了你你说说，你会如何表现？会不会表现的比我更狼狈?
口里的食物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就这么狼狈，赶紧边咀嚼边站立起来，努力的把口腔腾出一个通道，准备要用丹田之气说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让妹子永远记住的话，什么话还没想好，但是以我这么多年被熏陶的张嘴就来说恭维人的漂亮话不打磕绊的历练来看一定没什么问题。
“你要啊，等着啊。”
妹子转身走了，转身走了，她就这么转身走了，真的啊，就这么走了，走了啊！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哪怕回个头，哪怕歪个头，哪怕停顿一下，没有，都没有，一概没有，统统没有，走的那个干净利索，走的那个洒脱，走的那个轻盈，走的那个毅然决然，走的那个顺畅，就好像刚才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她的食客在正常的要求加东西一样。
我的丹田之气被羊肉给堵住了，没能挤出口腔，默默的看着妹子的背影，赶紧囫囵嚼了两下吞了，就这么站着看妹子走了过去拿胡椒，就那么轻快的走了过去又如精灵般的往回走。
大、小流氓们突然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般，而一帮吃烧烤的也已经听到了刚才老流氓那惊喜的一起大喊师娘的声音，都在好奇，突然这一堆人都安静的不吱声了，弄得他们也突然没了声音。整个烧烤摊就剩风扇呼呼吹的声音和外面的杂音。
妹子就这么轻快的走到了我的跟前，距离我只有520毫米时停住了，不要问为什么是520毫米，就那么个意思表达，你理解就理解不理解就不理解，因为这样可以显得我是个搞技术的大拿，钛金狗眼就是一把精确的尺，大拿有的是实打实的大拿，有的是装的像个实打实的大拿，而我就是那种，对，你就是所想的那种，不要怀疑自己，把怀疑去掉，自信点，谁还没点误差呢。
“哪个碗是你的？”
妹子声音如娟娟泉水般沁入我的心扉，朱唇皓齿轻启，酒窝轻晃，本来就喝了不少酒，没想到这两小杯让我直接醉了，造成大脑宕机暂时无法进行流程整理和应对措施整理分析，只是木木的一指一个碗：这个。
“好。”
妹子干事说话就是这么干净利索，话音未落，婷婷玉手伸出，好白，啊不，手套好白。
一个看不清牌子的黑胡椒玻璃瓶就握在妹子的右手里，盖子已经被去掉，就那么一伸手，一瓶黑胡椒就底朝天了。
妹子体贴的拿起碗里的勺子搅拌了一下，确保没有黑胡椒还是干的漂浮在羊汤上面，整个过程羊汤一滴没有洒出来，由此可见业务之熟练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小流氓们集体鸦雀无声，停止了一切吃喝动作，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的，就这么静静的看看妹子，再静静的看看我，动作之丝滑犹如伺服。
而我，已经用我的钛金狗眼大约看清楚黑胡椒瓶子的大小，大脑虽然宕机但是已经快速恢复了正常工作状态，当妹子把瓶子口朝下底朝天倒黑胡椒时，我已经根据瓶子的直径和漂浮在羊汤表面的黑胡椒堆积物体积做出了我认为应该是最正确的判断：这应该是一瓶约30克的黑胡椒细粉，并且这是满满的一整瓶，刚启封绝对没有用过的，童叟无欺，实打实的一整瓶。
“好了，黑胡椒给您加了，您尝尝好喝不好喝，好喝就都喝了它。”
妹子笑面如花的对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酒窝浅浅的就是那么让人醉，也好喝点羊汤醒醒酒以免酒后干出什么不好的事。
俗话怎么讲来着？
自己要的黑胡椒人家给你加了你也没说加多少且还有漂亮的不像话的老板亲自弯腰服务周到的亲手温柔给搅拌均匀一滴羊汤都没洒到碗外动作轻盈如仙女般的微笑着请客户继续食用这是一定要给客户留下一个良好的消费体验和美好回忆啊，这含泪也得咽下去，不，喝下去。
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说错了，再来。
酒壮怂人胆，豪气贯冲天，堂堂大丈夫，说喝就喝，又不是毒药，她又不是说的：大郎，起来喝药了啦！
怕个屁，再说了黑胡椒治寒痰食积，脘腹冷痛，反胃，呕吐清水，并解食物之毒，咱还是粗通医理的，知识就是力量，有了力量就无所畏惧。
在妹子温柔的目光注视下，在大、小流氓不知道什么表情的注视下，在所有人都看着我的情况下，我双手高高端起了羊汤，像是一位要去上战场的战士一般一低头：咚咚咚！
干了！干了，一口气干了一整碗羊汤！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得亏刚才把肉捞着吃了不少，碗里还剩了一点，拿起勺子，咔咔咔咔几下扒拉到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看碗底还有点黑胡椒沉积物，赶紧用勺子刮了出来，向妹子展示了一下就放嘴里了。
嗯，性温，可驱寒，扩张血管促进血液流通。。。。。
人喝多了酒有时候做的事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或者叫做潜能被激发出来，但是有些优秀的人哪怕喝多了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能优雅的控制自己的状态，例如我。
“喝完了。”
示威性的向妹子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碗，里面连一丝菜叶都没有留下，放下碗，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油渍。
“哥，你没事吧？”一个带着疑问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用说，贱兮兮的那个货还比较关心我，不亏是我的好徒弟，但是，可是，刚才干嘛去了？为何不抢着把我的碗端走自己喝了？有这么当徒弟的么？也对，今晚刚认我当师傅，还没来的及教育他。
“闭嘴。”大、小流氓们齐刷刷的断喝一声一起吼向贱兮兮的货。
“你行。”
妹子转身走了，她又走了，走的那个干净利索，走的那个洒脱，走的那个轻盈，走的那个毅然决然，走的那个顺畅，就好像刚才她只是过来服务一下一位远道而来的顾客一般。
目送她走到烧烤炉旁边，不知道跟烧烤师傅说了句什么，妹子就摘了手套，摘了帽子，走了，走了，走了，又走了，她又走了，她又不回头的走了，又干净利索的走了，还叫了个出租车走了，她当我这钛金狗眼看不清么？她知道我这钛金狗眼一百米外都能分清公母苍蝇的能力么？。
“小子，啥情况啊？”老流氓们憋不住了就先问我，咦？不对啊，我喝多了么？刚才不是还喊我师傅，那个亲热，现在喊我小子，你们什么意思？欺师灭祖么？这么快么？答应给你们弄东西不是还没弄么？连个电话都没打呢就开始膨胀了？谁给你们的权力膨胀？
“我哪知道？都什么情况？啊，你们联合玩我？给我个惊喜？说话啊，啊，都哑巴了？给我瓶啤酒，快点，辣死我了。。。。。。”
一瓶冰啤酒灌下去，好多了，舒服多了，以后这个黑胡椒要戒掉，不能挑食，都是胡椒，白胡椒不行么非得黑胡椒，这都是惯的毛病，资产阶级做派，刚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挑三拣四的，再说了，中医理论里白胡椒性温和，药性更强，特别是对胃更友好，不是有个白胡椒猪肚么？那个多好的口感啊！
“哇！！！！！！！”
毫无征兆的，我哭了，放声哭了，大声的哭了，声音大到我眼睛里全是水，都看不清周边的人影了，不知道为何这么突然，就是那么自由的放飞自我的眼泪任其浇灌脚下的土地，但是感觉很爽，为什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有些优秀的人哪怕喝再多的酒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能优雅的控制自己的状态，当然此时的我不属于这种人，不可否认的是，刚才妹子在的时候我还是属于这种人的。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这不是伤心，我这只是为了冲洗一下泪腺，时间长了有垢，容易堵塞泪腺管，那可就是大事了，得住院开刀，大手术啊，还是尽可能的自己冲洗一下就好了，又不麻烦，你们也要学着点，这是血泪经验，看我师父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从来不流泪，也不冲洗，堵了吧？眼睛干涩了吧？喝点猫尿就自己坐着眨巴眼就是没法冲洗吧？难受不？。
有人在拍我的后背，拍什么拍？瞎拍，喝这么多酒还拍，不怕我吐了啊，我呕心沥血啊，你们先给我来个呕吐到心都不要了？要拍好好拍，使点劲，没吃饭啊，像个娘们似的，我先呕吐了，再给你们比个心，然后再叫你们声爷爷，孙子不喝了，喝不动了。
“好点没？抬头喝个可乐。”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真舒坦，浑身酥酥软软，筋骨放松彻底，美哉！好久没这么睡过了，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一想今天没什么事，再睡会吧。
要说住宾馆一定要选大床，怎么睡都舒服，横着睡，竖着睡，歪着睡，随心所欲的睡，睡眠姿势自由就是这么实现。
醒来时这个姿势是侧躺在床外面的一端，面朝外，床上还铺了一块浴巾，一半在我身下，一半耷拉在床头外一直到地上，明显的看到有呕吐痕迹，这帮徒弟真是细心，把我照顾的这么好，得好好教他们两手。
昨晚只记得辣了，以后的情形一概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谁把我送回来安置好的，哎，管它呢，优秀的人哪怕喝再多的酒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能优雅的控制自己的状态，看来我应该不属于这种。
皮肤的触觉提醒我，我好像就只穿了一条大裤衩，仔细一感觉，确实是，除了一条大裤衩，其它的衣服都被扒光了，一想到可能被一帮喜欢拍屁股的老流氓们或者小流氓们扒光的情形就不寒而栗，还好还好，裤衩还在，还能维持最后的防护底线。
唉，不知道昨晚是不是丢人了，见而不得复见又不得的妹子，就那么仙女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平时能言巧辨的伶牙俐齿的一张嘴，昨晚怎么就哑火了？就怪师父，怪领导，没事让我出什么急差，这下好了吧，吹了吧？没戏了吧？完蛋了吧？活该！你不是想跟妹子好好交往，你就是馋人家妹子的容颜美色，就是馋人家妹子高挑且凹凸的秀美身材，你。。。。就是臭流氓！只是自己嘴上不承认而已。
虽然现在这个地方离早餐店那边距离太远，过去一趟专门吃个早餐实在是有点奢侈，来回打车不便宜，来回时间太长，但这都不是借口，你就是懒，懒得屁股都带不上了，懒得都不想找女朋友了，都来一个月了，就不记得过去吃个早点，让店主老哥看到你来了然后通知妹子，然后你们又可以手拉手去吃朝鲜冷面、吃个牛排、逛逛街，看看电影，那感情一定会急速发展，闹不好现在都要比拉拉手更进一步了，现在傻了吧？后悔了吧？可惜，没有后悔药吃，呸，你个渣男！比火车烧过的煤渣都渣的渣男！
鬼使神差的妹子又出现在你面前，看到没，妹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欣喜的表示，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了，你就是个吃饭的过客，与其它人没什么不同，不对，有点不同，不自己掏钱请人家吃饭，呸，还是个渣男！
虽然放了那么多黑胡椒有点恶作剧的意味，但是这是正常的，你又没说加多少不是，说一千道一万，人家妹子已经不喜欢你了，还自我装清高，自我感觉良好，你算个屁，屁都不算，屁好歹还能听个响闻个味，最后再骂一句：这屁不响也不臭，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呸！垃圾！
明显的妹子已经讨厌你了，加完黑胡椒人家就喊了出租车走了，摊子都不理了，这是什么？这就是一泡臭狗屎讨人厌，赶紧离开，越远越好，看着都恶心，哪个不长眼的把你给扔长春来了，没点公德心，没点社会道德心，没点爱护环境的意识，这是多讨厌你啊才把你给扔长春来了，呸，小人，败类，同样是垃圾。
唉，不想了，想也没用了，难道再死皮赖脸的去见妹子？别强求了，没用的，强扭的瓜不甜歪脖的树不直，脸掉地上被踩了好几脚捡起来洗洗干净还是张脸，但是泼出去的水你收一个试试？
还是好好想想怎么面对大、小流氓们吧，这下好了，刚喊你个师傅就不知道姓什么了，然后。。。。。。。看你怎么面对他们，趁早赶紧滚蛋吧，别在这丢人显眼了，丢你的人没关系，丢你师父的脸，丢你单位的脸，以后人家怎么说？北京那个XXXXX来长春妹子没泡到，愁的借酒浇愁喝大了然后。。。。。。。。。。臊不？
昨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早知道如此为何不早点叫爷爷呢？喝不了咱就是喝不了，叫声爷爷不丢人，有本事都承认是我爷爷，看我春节不给你们挨个拜年要压岁钱红包，谁不给谁是孙子，给少了孙子都不乐意的那种。
当然你们叫我师傅，不承认，不否认，不认可，就是不认，想套路我，呸，做梦！
昨晚的那套衣服肯定是没法看来，怎么办啊？带回北京再洗？一旦被师娘发现，岂不是知道我在这喝大了？岂不是会被师父骂？算了还是在这自己洗干净晾干吧，自作自受也不过如此。
口渴，喝酒喝多了就是这个毛病，得起来喝点水缓缓透透，要不对身体不好。
宾馆的大床真舒服，也不知道用什么洗的，真香，软乎乎的床垫得看看牌子，以后自己有房了也得买个这么舒服得床垫，得嘞，换个姿势再舒服一会儿。
转身，腿一踢被子直接就用腿压住被子，下落，胳膊同步划了一个漂亮的圆弧下落。
“啊呀！！！！！！！！！！！！！！！！”
“啊什么啊？我还没啊呢你倒先啊上了。手拿开，腿拿开，快点！削你啊！”
腿压着，胳膊也压着，就这么侧身瞪大了我的钛金狗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距离我的钛金狗眼只有52毫米距离的一双明眉大眼忽闪忽闪的对我眨着。
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现在正在对着我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都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神色自然流露，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性感的双唇如玫瑰花瓣似的娇嫩欲滴。
细致乌黑的一头长发，就那么散落于床铺之上，被我这一翻身还给压住了一部分。
还好还好，她盖着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
尴尬的把手脚拿开，胳膊的触感真好，没词形容了，起来吧不躺着了，一起身想起来自己就穿着一条裤衩，又躺了下去盖上被子。
“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谁照顾你啊？昨晚你那些徒弟把你送回来就兔子一样的跑掉了，就那么把你扔在地上不管了，都什么人啊。”
感觉有什么有异样发生，为了不尴尬，赶紧的趴在床上披着被子跟妹子聊，妹子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也趴在床上半侧身，胳膊就那么拄着头，还好还好，妹子穿着完整未见丝毫不整齐的痕迹，看来是我的大裤衩拯救了我，打消了她可能的、潜在的、也许对我存在的非分之想。
唉，男人啊，出门在外一定要洁身自好，学会保护好自己，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让人上下其手，特别是喝醉酒的情况下更要坚持自己的底线，坚决不能让出去最后的阵地防线，一旦突破后悔莫及啊。
“你是不是前段时间也晚上和这帮人过去吃过烧烤？也是坐在昨晚的那个位置?也喝了啤酒？喝了羊杂汤？”
“对啊！”
“啪！”头上挨了一巴掌，什么情况？这都什么情况？我在北京挨巴掌，好不容易跑长春来了，还挨巴掌，打的姿势都一样，位置也一样，这都什么情况？
“你为什么上次不找我？”妹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下瞪了起来，看着好好可爱，真想捏捏气鼓鼓的小脸蛋。
“我没看出来是你啊，包裹的那么严实，谁能看出来啊！”
“上次喝羊汤为什么不要黑胡椒？还放香菜了，你不是不吃么？”
“上次我就是喝了一口，剩下的没喝。”
“哦。。。。。。。”
感觉身体的局部越来越不对劲，趴着难受，仰躺不雅，做俯卧撑吧，锻炼身体，身体好了一切都好，打的了流氓，骑得了老虎。
“你干什么？”
“哦。。。。没什么，每天醒了都得做点俯卧撑锻炼一下下，对身体好。”张嘴说瞎话的本事真是像我师父，但是没办法，难受敢说么？这叫真实的谎言。
“上次那个货去我那吃饭没带钱，说第二天给送钱去，然后为了表示歉意，送我两块巧克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跟你给我的一个牌子，当时我就心想是不是你给他的啊，难道你过来了？你不是在银行工作么？就问他哪里买的，说是北京朋友寄的，也是，这个东西在北京不稀奇，是我多想了。”
“上次因为单位有事，从这边出了个急差，来不及跟你说就过去了二十多天，回来过去吃早点连着几天没见到你，去你家找你家里也没人，对门大妈说你没下班，后来要走时我去吃饭，跟你爸说了，我要回京，这次过来就一直在这边厂区干活，前几天银行的人接我去吃早点，也没看到你，然后就一直在这边忙着培训他们，谁知道你就在这跟前啊，上次还跟他们夸赞看这美女自我保护多周全，除了眼睛能保护得都保护了，应该再带一个护目镜保护起来，那才真正得周全。得学习，做好自我劳动保护。”
“上次你突然不辞而别，我都懵了，连着一个多礼拜去帮我爸忙也没见到你，还想你个渣男，真够渣的，连个招呼都不打，人间消失？后来你回来去找我我都知道，是不是还送人蛋壳和巧克力了？我爸也说了你又过去吃早点，还有话没话的问我，后来你要回去我也知道，本来还想那天早晨我过去帮忙你要是过去吃就能见到你了，没想到我爸说你直接去火车站，实际我也过去了，但是你没去没见到你。。。。”
妹子说着说着眼里星星点灯，一闪一闪亮晶晶，氤氲的水汽，让双眸充满了灵动气息。。。。。。
赶紧岔开话题：你怎么跑这边弄烧烤了？怎么不在那边弄？
“天气热了大家都出来吃烧烤喝啤酒，这个能挣钱，只是晚上干一段时间，又不耽误第二天上班，一年就干那么几个月而已，再说了，你不知道这边厂里有多少工人吗？都有钱还单身汉多，万一在这有哪个帅小伙看上我了呢？这不就解决我的终身大事了？你说是不是？”
“嗯，也对，这边确实是个独立的小社会，要什么有什么，年轻帅气的小伙挺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钱也敢花，话说，有多少小伙追求过你啊？统计过没？要不要做个优劣对照表进行筛选一下？做这种筛选表我拿手，强项，速度快，准确率高。”
要说我这张嘴确实口齿伶俐，不过就是贫嘴，俗称的嘴贱，杆子头。
“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把所有词好好过脑再组织一遍说出来，就一遍机会。”
妹子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我，一字一眼的跟我说，就是目光太火辣。。。
“你已经收了我的巧克力，也被我拉了手了，还吃了我请的牛排，收了我送的化妆品，你，必须得在不远的将来成为我的女朋友，必须的，没有二须。”
“啪！”这都什么毛病，打屁股手感多好，非要打头，怪不得这段时间感觉傻了吧唧的，都是被师父打头打的后遗症，这好不容易修养的差不多了，又被妹子打，又得复发了，又得傻了吧唧的了。
“刚才的话权当我没听见，你可以收回去再说一遍，最后一遍，想好了再说，不要说没给你机会。”
我说什么来着？这妹子太强势，我这弱鸡怎么可能压住这头东北母老虎，说个话都挑三拣四，就没听出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我敢说么？不得给自己留点余地啊，要不转圈圆都圆不回来了，听这话意思就是现在就得马上、立即、赶紧的说：你就是我女朋友，那帮孙子们都死心吧，名花有主了，一朵鲜花已经插牛粪上了，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管它呢，说错了又能咋的？吃了我？你敢么？最多不理我了，不理我好办啊，那不就是可以实践老流氓们教授的泡妞十八招之死缠烂打篇么？我怕你？
“那个，被我看上还拉手的美女，就是我认可的女朋友了，钦此！”
妹子嫣然一笑，坐了起来，头稍微一歪：你没拉过别的女的？
“没有，真真的没有，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当然，我得在法拉第笼里面发这个誓，发多少都行。”
“上学时没拉过？”
“我说的今年。”
“真的？”
“真的，不对，前段时间回京拉过，啊呀忘记了。”
妹子蹭的一下就满脸冰霜，剑眉都竖了起来。
“老实交代，拉那个女的手了？说！！”
“我师娘。。。。。。哎吆。。。。”
啪唧！
都没注意妹子那双浑圆修长的双腿是怎么出腿的，还正俯卧撑呢只觉得腰上被挨了两下，本来就在床边，一下飞了出去，啪唧摔到地上，得亏有地毯垫着，只是昨晚呕吐的东西还残留在浴巾上，这一下，整个胸部都趴上面了，咦！！！哪个不讲公德心玩意吐成这样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年轻就是好，身手敏捷，虽然胸部贴地了，但是腰一弯就保护了旗杆，毫发无损。
妹子笑的满床打滚，我是尴尬的不敢起身，某局部太明显了，羞死个人啊！
正犹豫要不要趁她满床打滚时赶紧冲进卫生间洗澡呢，冷不防被妹子拿枕头打了一下：赶紧洗澡去，恶心死了，昨晚差点没恶心死我，麻利的，赶紧。
把浴巾一把抱怀里遮住明显部位，冲进卫生间赶紧放水准备好好洗一下。
看看镜子里自己那一头鸡窝乱发，明显昨晚应该被妹子擦过收拾过了，不过还是一股烤韭菜的味道，唉，以后不留长发了，太麻烦。
整个人泡在水里，用上海硫磺皂好好的把头洗了几遍，自我感觉没有异味了，这才开始慢慢搓洗全身。
要说这个硫磺皂真是个好东西，不光止痒去屑，还能抑菌，这个对于暗无天日的身体局部实在是太友好了，另外还能预防皮肤的油腻，洗完了浑身舒爽，就是味道不太好闻，看在价格实惠的份上，可忍，可接受。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扭动了一下，吓得我高声喊了起来：你别进来，我可光着身子呢，男女授受不亲。
妹子在外咯咯笑的像个巫婆：没事，我给钱，就看一眼，绝不多看！
完了，碰到女流氓了，唉，说什么来着，男人啊，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让一些不法之徒得逞，失身事小，丢面子事大，万一造成心理的巨大打击，进而精神失常魂不守舍那可就麻烦了。
门开了一条缝，倒是没有推开，没想到女流氓还是个讲究人，说看一眼就看一眼，要是全推开看那得加钱，不能白看。
一只白皙如凝脂、细如葱白的纤纤玉手伸了进来，两根细腻且柔弱无骨的手指捏着一条制式大裤衩就那么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手腕的肌肤胜雪，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赶紧接过去，谁稀得看你那鸡仔骨。”
赶紧起身，接过大裤衩。
“把那一条扔出来！”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响起在门外，拿起来通过门缝扔了出去。
门砰的一下就关上了，妹子在外面喊，好好洗干净了在宾馆等我回来，洗不干净看怎么削你，在屋里待着不准出去。
“砰”外面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龙头里水流哗哗的声音。
她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干什么去？这还把我放眼里么？拿我当什么了？就这暴脾气，谁敢要？
不对啊？好好洗干净在宾馆等她？啊，这。。。。。。。太快了吧？不就是刚承认我认她当女朋友了么？进展就这么迅速？
老流氓们确实是身经百战，不得不服，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窗户纸，那我这算什么？谁追谁？这也就仅仅是拉过手，腰还没搂过抱过呢，那个啥啥啥还没亲过呢，这就要下一步？仔细细细洗干净？怎么仔细？算了，既然下命令了那就仔细洗干净吧，把指甲缝都得扣干净，要不不能叫仔仔细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辱负重不过如此。
灯忽然就灭了，停电了？不能够啊？好歹长春也算是大城市，也会停电？管它呢，继续洗吧，反正妹子不在，开门，借着外面的光亮继续洗。
自我感觉洗了得有至少一个小时，从未洗过这么长时间的澡，平时洗澡都是三分钟标准时间，五分钟算超时。
浑身湿漉漉的穿着大裤衩从卫生间出来了，左转头一眼就看到插房卡的位置空了，感情妹子给我把房卡拔了带走了啊，也是，没房卡她也进不来。
这种插卡的玩意太简单了，就是个接触通断感应器，里面是个簧片，小儿科，找个梳子的纸壳，折一下插进去，电来了。
房间已经被妹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平展好铺好在床上，窗帘也拉开了，空调给我调到了25度，一般我嫌热都是调20度，甚至18度，小伙子嘛，火力壮，不是有句俗话说么，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被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我的背心、衬衫、牛仔裤、袜子，皮鞋也给我擦干净了摆在床下，大茶杯里虽然没有茶叶，但是水还在冒着飘渺的的水蒸气，就那么一下，真的就那么一下下，突然心脏就加速动了一下，泵的血液流量突然加大，暖暖的真舒服，这不是我动心了啊，实在是我经常坚持身体锻炼的效果，心脏会加大泵血量，加大流速，向全身加速输送营养物质和氧气，使得你会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因为血液流速的加大和液体压强的增大，也会造成一些非必要液体的被迫挤出原有位置，这是正常的，是机体的一种自我排泄、排毒的过程，无需惊慌，我都说过了，泪腺管很重要，不能结垢，需要依照科学的方法、科学的时间、进行不定时的管路冲洗，所以大家都要坚持锻炼身体。
穿戴整齐，那个帅气且精神的小伙子又回来了，坐在椅子上喝着水，不由得又想师父和师娘了，也不知道天气热了，他们开空调没？别我师父那个老抠装了空调不开就为了省电，就那么看着，那可就白装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每天吃肉，给了那么多买菜钱再不买点肉，留着生崽啊！
也不知道大冰箱里的咸菜他们吃完没？是不是放正经菜了？那么好得冰箱用来保存几毛钱的咸菜，还不是六必居这种酱菜园的正经好咸菜，都是河边早市卖的那种不知道哪里来的齁咸齁咸的咸菜，还有不知道哪里做的红腐乳，难吃不说，咸的能打死卖盐的，虽然我不挑食，但是这两个东西我敬而远之，不吃，打死不吃，只要是在家里他拿出这两个东西，一概不碰，不吃，个老抠，六必居的咸菜能贵到哪里去啊？王致和的红腐乳能贵到哪里去啊？那吃完了不还落个瓶子么？秋季用来做西红柿罐头也是极好的，非得去医疗室要输液瓶回来切碎了一点点塞进去做西红柿罐头，麻烦不麻烦啊。
等我这次回去，一定要把冰箱里所有我看不上眼的东西都扔掉，咱们买六必居的酱菜，一样来十斤；买王致和的豆腐，一样来十瓶；好冰箱就得放好东西。
吃个炸酱面好歹放点炸酱啊！炸酱里好歹放点五花肉块啊！没有肉块咱放点肉末也行啊！放不了那么多少放点行不？不，纯炸酱，切点香干丁就行了，美其名曰都是优质蛋白质，老祖宗吃了几千年了，呸，得亏我上过学学过历史，豆腐还几千年，要脸不？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再说了，香干好歹便宜吧？你一份炸酱就放两块香干切丁什么意思？我吃完了都没发现香干在哪？切了么？切的那么细小你当你是国宴厨师啊！
唉，等到了厂里打个电话问问银行老哥，长春有什么特产的酒和烟，给那个老抠买点回去好好补补，烟能补身体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酒好歹还能活血化瘀，看来以后得有个新理论学派出现了。
人参在他眼里就是萝卜，鹿茸在他眼里就是骨头渣，总之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骗钱的玩意，一文不值。
能把穷和扣扣索索说的这么有理论水平的估计也就是我师父了，从未见过其他人说过这种理论。
穷就是穷，穷，咱不买，不吱声就行了。
扣扣索索，还不是穷？绕道走就好了。
不，一定要大声的批判这种东西的缺点，批判的一无是处，让购买了的人都严重怀疑自己的人生发生了时空错位，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上这个当呢？买了一堆垃圾，扔吧舍不得花了这么多钱，不扔吧一堆垃圾摆在眼前看着闹心，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正胡思乱想呢，就听着外面有动静。
“喀拉。”门开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保洁阿姨一脸惊愕的看着穿着整整齐齐站起来的我：你今天没出去工作？
“哦，昨晚喝多了，今天就没出去，哎呀不好意思，把浴巾都弄脏了，地面也有点脏。。。。。”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收拾收拾送去洗就好了，你先坐着，我收拾一下卫生间，一会就好。”保洁阿姨把脏的浴巾、毛巾等等都收拾了出去，就开始清洗卫生间，很快卫生间就清理干净。
“你们北京来的就是讲究，昨晚喝多了？是不是吐了？怎么看不到你吐哪里了？这一大早穿着这么展展整整的要干啥去？我记得你昨天不是穿的这个衣服啊？来，来，让一下，我给你整理一下床铺。。。。。。。咦？你铺的？真是讲究人，我给你换套新床单被罩。”
说话间，阿姨就拿了新的床单、被罩、枕套进来，手脚麻利的更换着。
“咦？这怎么有这么长的长头发？”阿姨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回头一看，床上确实有几根很明显的长发，又黑又长，无需置疑，只有妹子的长发才能解释，但是怎么跟阿姨解释？说昨晚我跟妹子在大被同眠睡了一宿？然后一觉到天亮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们觉得阿姨会相信么？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不是有病么？有病得趁早治疗去，赶紧中西医结合治疗，西医治标，中医治本，标本兼治，那才是最靠谱的。
“嘿嘿，我也不知道。”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个，当然越少解释越好，这没法解释，越抹越黑，巧克力掉芝麻酱里—谁认识谁啊。
阿姨手脚麻利的更换好床单被罩枕套，抱着换下来的旧床单被罩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用一种我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以一个诡异的微笑跟我说了一句话：年轻人，出门在外要好好工作，不要搞三搞四的，影响不好，也影响工作。
阿姨拿着吸尘器进来把地面清理了一遍，把垃圾桶里的垃圾清理掉，然后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职业微笑：有事楼道里喊我一声啊，别客气。
点头哈腰的送阿姨出了门，想了想，开着门透透气，待会再关上，拿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到20度，继续坐凳子上捧着水杯喝水。
蹭的一下，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对啊，刚才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才想起来，我的衣服呢？昨晚穿的那些脏衣服呢？球鞋呢？另外我换下来的大裤衩呢？
这些统统不见了，打开箱子看了看，没有，到处翻找了一下，没有，难道被妹子给拿走扔了？她也不嫌脏啊。
正在抓耳挠腮的想怎么回事时，门口探出了贱皮子的脑袋：哦？怎么开着门？你醒了啊？穿这么整齐啊？美女呢？昨晚送你回来后美女就留下了，怎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让他进来坐在床上，详细问了一下昨晚我喝多后的情况。。。。
贱皮子一五一十的就把昨晚妹子在我的注视下走了后的情况跟我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你喝完后就那么看着美女走了，打车走了，然后我们还想起个哄呢，可没想到你一转身一口气喝了一瓶啤酒后就哇哇大哭起来，弄得我们一下就傻眼了，老流氓们赶紧把你扶着坐下，你就那么哭，我们说什么都不听，也拉不动你，老流氓们去结了帐，回来还问我们你住哪里，我们告诉他们了，然后就这么陪着你看你哭，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你怎么了哭的那么伤心，我们一帮人分析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实在找不出来，老流氓们说你这次来去找过美女，可是没找到，今天在这碰到了，难道是因为这个事？不应该啊！上次你也喝了不少酒，回去的路上也吐过，但是没见你有什么异样啊？昨晚你这是怎么了？”
“后来你就哇哇吐了一些，给你喝水也不喝，就那么吐，趴着吐，我们都傻眼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然后美女就坐着出租车突然回来了，拿了两瓶可口可乐回来，一下车看到我们都站着，就跑过来了，边跑还边问你怎了？等过来看到你在趴着哭，还吐，就给了我一瓶可乐，还是冰的，挺好喝。。。。。。呃。。。。。。。。对对，她嗑开剩下的一瓶，就坐你旁边拍你后背，拍的你又一个劲吐，然后美女让你喝可乐，你坐起来接过可乐一仰脖干了，喝完还说得冰镇的好喝，这个不好喝。。。。。。”
“我们喊了个出租车，美女扶着你，和老流氓一起把你带回了宾馆，等我们赶到时，老流氓已经跑了，就剩美女在拿毛巾给你擦头，你就那么坐在地上耷拉着头，我们还问美女要不要帮忙，她说不用，能弄了了你，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工作呢，另外她还谢谢我们，说让我们改天再过去她请客，请我们所有人吃烧烤。我们在楼下等到夜里一点也没见美女下来，就都回去了，事呢就是这么个事。”
“另外哥啊，这美女跟你认识？听老流氓们的意思你们早就认识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闹了矛盾，美女不理你了是吧？另外老流氓怎么还喊她叫师娘啊？你们结婚了？不像啊，她那个摊我们经常去，没听说她结婚了啊？怎么回事啊？我说我去找她，对我爱答不理的，感情这么回事啊，另外她不是不吃巧克力，是不是只是看着眼熟而已？”
“哥啊，昨晚她怎么给你倒那么多胡椒？你怎么还给喝了？不辣啊？你们这都是什么情况啊？幸亏我没犯什么错误，现在想想后背都发凉，这要是。。。。。。他们不得撕了我？昨晚回去时他们就威胁过我，这不，刚才就把我给指派过来给你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啊！”
事情大概明白了，昨晚妹子整完我，打车走了，估计是去她舅那拿冰镇可乐去了，出租车去出租车回，怪不得那么快，等回来看我我在哭，就拍我后背，让我吐了好受一点，然后喝了瓶可乐，跟老流氓一起把我弄回了宾馆，不知道是不是老流氓把我弄上去的，另外，找时间找老流氓的麻烦，一起把我弄上去了他就跑了？让妹子一个人弄我？喝醉酒的人有多麻烦他不知道？就这还一口一个师娘的叫，有这样的干事的么？
估计我被扶回宾馆后实在是站不起来，就一屁股坐地上了，也是，喝醉酒的人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形态的，那话怎么说来着？有些优秀的人哪怕喝再多的酒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能优雅的控制自己的状态，而我，昨天晚上一定是那种人，对，你就大胆点，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你又没喝酒，把那个可能，也许都去掉，对，我就是那种人，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你是最棒的。
也就是说，小流氓们到达时，老流氓已经跑了，而那时，妹子正在用毛巾清理我那一头漂移到打卷的秀发，鸡窝秀发，毕竟被碧绿碧绿的韭菜给盖过帽了不是。
那么等小流氓们走了后。。。。。。。细思极恐。。。。。难道。。。。难道。。。。。
我浑身的衣服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脱掉的，要是我自己脱掉，绝对连一丝布丝都不会留下，更不可能规规矩矩的铺一块浴巾，规规矩矩的躺在床头侧身。。。。。。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全是妹子干的，她一个人干的，把我给扒光了，把我给看了一个遍，还抚摸了我的身体，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不，错了，是擦拭了我的身体，碰到了我得肌肤，就是不知道她在哪用何种手段、何种方式把我给扒光了，床上？地上？
上身的衣服好办，解开扣子就能想办法脱掉，背心更简单，一撸就下来了，但是裤子呢？这个可不是那么容易脱下来的，一不小心连裤衩都得扒下来，这。。。。。。
一想到早晨那个姿态，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摆出来的。
想象一下，她把我上衣、背心给我脱了，然后艰难的把我拉到床上，再一把推倒在床上，脱掉我那臭球鞋，脱掉臭袜子，解开我的腰带，解开我的裤扣，拉开裤子的拉链，估计得先前面往下扒一下，然后再把我翻个个后面再扒一下，就这么来回翻着，把裤子脱下来，这过程中还得小心不要把大裤衩给带下来，不过话说就是带下来了我也不知道啊，死猪一般，反正早晨醒来时大裤衩还在我得屁股上，就权当没被动过，唉，男人啊，出门在外不要喝酒，喝酒不要喝醉，喝醉不要失去意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得底线，可千万不能给那些人可乘之机呃。
“哥？哥？”贱皮子估计见我陷入沉思了，就拿手在我眼前晃我。
“晃什么晃，我只是喝多了发酒蒙而已，什么事，说。”
“那个，领导说了，今天没事你就不用过去了，先好好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我们过来找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啦，你好好休息，我走啦，你要是有事，就给厂里打电话。走啦。”
说完，贱兮兮就起身出了屋，顺带给我把门带上了。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我把杯子里得水喝完，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嚓，都11点多了，有点饿了，怎么办？妹子说让我等着她，可是又没说等到几点？这可咋办？
坐在床头，又发了一会呆儿，往后躺倒在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消防探测器状态灯一闪一闪的，数着它闪了几次，数着数着困意又上来了，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谁？”
“我！”
一耳朵就听出来是银行老哥的声音，奇怪，他怎么来了？赶紧起身下床。
门一开：哥，您怎么来了？
老哥一脸焦急的神色，进来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昨晚喝多了？吐的一塌糊涂？浑身都是？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请老哥坐到椅子上，我坐在床头，就把贱皮子方才跟我说的一五一十的跟老哥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然后问道：您怎么过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是不是吐了老流氓一头一身？”
“我喝多了，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醒了就洗澡去了。”
“老流氓说昨晚背着你上楼，你可倒好，掀起人家衣领往里吐，然后还拿衣领擦嘴，然后抱着人家脑袋吐，这是当马桶了还是咋了？据说吐的那个畅快，弄得人家老流氓回家打车都没人愿意拉他，大半夜的自己走回去的，上午去了单位就跟我说了，我这忙完赶紧跑过来看看，不是说妹子一起送你回来了么？人呢？老流氓说他走时妹子还在，说她照顾你，人呢？人呢？”
完蛋，我这是拿着他衣服当垃圾袋了，拿着脑袋当马桶了，这下丢人丢大了，从北京丢到了长春，可以哦，丢的够长够远够级别，看你怎么收拾。
老哥这功夫小心翼翼的开了卫生间门往里看了一眼，回头问我：妹子呢？不是昨晚送你回来照顾你了么？人呢？哪去了？
尴尬的笑了笑：人家早走了，还待这里陪着我?
老哥这神态一下就转变了，也不再关心我喝多的问题了，上来就直接问：咋样？咋样？妹子对你还有感觉没？昨晚能再回去又送你过来，以我的眼光看，妹子还是对你有感觉的，赶紧的，今天反正没事，下午跟我回去，去好好收拾一下，理个发，晚上去约妹子，以感谢昨晚送你回来为借口，约出来吃个饭什么的，然后明天再约，趁热打铁。。。。
“人家晚上还得出摊，我去那找她去，不能耽误人家挣钱啊，现在这么不好，多挣一点是一点。”
老哥挠挠头：也是啊，那么这么着，你今晚去烧烤摊找她，哪怕帮着打打下手也行，反正每天去，跟她说个时间，周六，就周六，中午到家里去，带家里吃饭去，让你嫂子帮你看看，就这么说定了啊，一定带过去，不过去抱过去也得去。
东北出土匪，本来觉得老哥温文尔雅的，没想到也是这么暴力，这不是明抢么？还抱过去，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暴力，这么对我的魅力没有信心么？也是，我自己都没信心，更别说他了，看来直接抱过去有可能是个最优解决模式，就这么定了。
“哎，哎，哥，你干什么去？”
“你没事就行了，看你穿着板板正正的，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我得赶紧回去上班去，周六啊。。。。。。”楼道里传来老哥的尾音。
抬手一看，我去，快一点了，怪不得老哥匆匆忙忙走了呢，快上班了啊，好饿啊！不行，我得找点吃的，我记得还有块巧克力没吃，翻了半天想起来了，装在迷彩服口袋里，被妹子给拿走了，可惜了啊，唯一的救命口粮没了，这可咋办呢？
还行，妹子给我把钱包放在了书下面压着，不错不错，知道给我掏出来，这要是不掏一下直接抱走，我就彻底完了，证件、票据、钱款都没了，还是很细心啊，不错不错，我稀罕我喜欢，问题是她喜欢不喜欢我啊？我都说让她做我女朋友了，她也没表态，这啥意思？成还是不成啊，给个准话，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我还有很多书要看，还有很多的事要做，还有。。。。
“喀拉。”门开了。
正胡思乱想的我一惊，还认为是妹子回来了，回头一看，我去，怎么是保洁阿姨？怎么进门都不带敲门的？万一这有啥不雅观的西洋景发生可怎么办？
阿姨手里拿着一整套浴巾等等，看着崭新崭新。
“小伙子啊，我回去找了套新的，给你换一下，这些有点旧。”
啊呀，误会人家了，赶紧客气客气：阿姨，您太客气了，不用换的，新旧一样用。
阿姨一边絮叨一边更换：新的用着舒服，你不用别人还不用啊。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别人？我不用别人用？除了我还有谁啊？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可是还要住好几天啊，不是今天退房啊？
又不能问别人是谁，只好尴尬的笑一笑。
换完了阿姨出来看来我一眼：还没吃饭吧？怎么不下去吃饭？
“没事，没事，我不饿，喝多了还得再休息会儿。”
“行吧，你休息，我走了。”阿姨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倒了杯水晾着，往后躺床上，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喀拉。”门又开了。
这次我没有起床，反而闭上了眼睛，竖起耳朵听声音。
“吧嗒”门又关上了。
好了，可以准确确认，这是妹子进来了，除了保洁阿姨有卡外，剩下的理论上讲就只有她有卡。
虽然地毯的隔音很好，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她放东西到桌子上轻微的声音。
就听妹子嘟囔了一句：都穿好了还睡觉，也不怕把衣服压绉了，真是的。
然后，没声音了，寂静的屋里就剩空调在呼呼的吹着凉风。
这装睡是装不下去了，又不能让她知道我是装睡，得自然得醒来，这才自然不是。
悠悠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天花板，然后长出一口气：呼。。。。。。。。。。。。。
“醒啦？赶紧起来洗把脸吃东西。”
装要装到底，装作很惊喜得样子快速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叫我呢？
妹子低头嫣然一笑：看你睡得香甜，就没叫你，反正你也应该差不多醒了，都睡多长时间了，再睡就成猪了，赶紧洗脸洗手吃东西。
起身，与妹子的距离为52.31毫米，不要再问我这个问了千百遍的问题，我这钛金狗眼就是一把标准的尺，一眼过去，大差不差，误差不会超过十厘米，谁让我是个技术高手，虽然是自封的，要学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不管真金还是假金，只要是金就行，亮闪闪的好看就行，等别人贴那都只能是贴狗屎，还是很臭很臭的那种，师父的名言必须时刻牢记在心时刻不忘。
妹子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很顺滑的披散在肩头，有一股暗香直接钻入鼻孔，看来妹子应该是回去洗澡了，否则不会这么长时间。
“赶紧的。”妹子捅了我一手指头。
“嘿嘿。”赶紧冲卫生间开了龙头手一伸一缩一关，洗完了。。。。
一出来就看到妹子在打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保温桶。
“什么好吃的？”
“回去给你包了几个酸菜饺子，喝了酒吃这个解宿醉。”
从我这回去，洗澡换衣服和面切酸菜，擀皮包好，煮好装好，带过来，酒这么点时间干这么多事，不由得鼻子一酸，泪腺管又要冲洗一下了。。
“嗨，你怎么了？个大老爷们怎么动不动就哭，又没打你又没骂你，哭什么哭？赶紧尝尝如何。”
还能说什么？赶紧吃吧，除了父母、师父师娘，还没人这么贴心的对我，知足吧你个渣男。
一口下去：嗯？？？？？
抬头看向妹子：这是你包的？
“怎么样？味道如何？我亲自包的，亲自煮的，还可以吧？我做饭还是有一手的。”
“嗯嗯，味道极好。。。。。非常好。。。。。。。嗯。”
“好就全吃了它，又没多少个，你昨晚咋了？哭成那样？谁欺负你了？”
“没，没事，就是想唱歌，结果五音不全唱成哭调了。”
低着头艰难的咽下饺子，抓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顺了一下。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我请你，你想吃什么？”
“不出去吃了，晚上还得出摊，天气热了挣钱容易些，多挣点。晚上跟我一起出摊玩吧？好不好？”
这好事要是不答应，傻子，大傻子。
“嗯嗯。”
“周六中午我银行的老哥想请你和我去家里吃个便饭，你看。。。。”
“不去，我去算什么啊。”
“女朋友啊，我的。”
“真的？”
“真的。”
“好。”
你说，你就不能矜持一下，这一下就答应了？有点不适应啊。
“这么说，你这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嗯。”
“真的？”
“嗯。”
“我吃完了。”拿起水杯咚咚咚一口气喝干了一杯水。
“你喝那么多水干嘛？”
“饺子里你盐放多了，咸死我了。”
“啊！！”
“你傻啊？那么咸你还吃，不怕齁着啊，不对啊？我没放什么盐啊？我就放了点味精，一点点盐啊？和的馅我也尝了，不咸啊，怎么会呢？”
妹子一脸惊讶，努力在回想自己的操作流程哪里出错了。
“挺好吃的，我喜欢吃咸的。对了，我那堆脏衣服脏袜子脏鞋呢？”
“还好意思说，都吐成那样了，那衣服还能要么？你要是给人宾馆洗，不知道得收你多少钱，都脏得不成样子了，我给拿回家泡上了，等我下班抽空给你洗出来，你说你，人家大哥好心好意背着你送你上楼，你可倒好抱着人家头就吐，掀开领子就吐，我拉都拉不住，全给人灌进去了，你说你不能喝酒就别喝啊，喝成那样，看你怎么给人道歉，行啦，你也吃完了，赶紧再休息会，我回去上班了，上午请了个假，这下午一定得在单位露一脸才行，晚上六点半过去就行了，不用太早，记着把保温桶带过去，我走啦。”
说完，妹子转身就往外走。
“你哪上班啊？”
“医院。”
“砰”门关上了。
又只剩我自己一个人了，再喝杯水，咸死我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么咸，难道古有：大郎，起来喝药啦；今有：二货，起来吃盐啦？
医院，好地方啊，不过医院的妹子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怪不得这么虎，啥没见过，估计各种零件都是随便玩的，据说学医的妹子不能得罪，否则惹怒了她们分分钟扎你刀，刀刀不致命，就是扎几百刀都不致命，另外据说扎几百刀都不流血，就问狠不狠，一想到这后背一阵凉意直达头顶，草率了，一时被她的娇媚容颜给迷住了，这也不怪我，纣王不也是那个啥么。。。。。。
不行，明天得抽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顺路给师父也打个电话，这边得事差不多结束了，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银行那边或者其它地方再看看有没有事需要我，这样就能在长春多待一段时间，嗯，主要是我比较喜欢工作，热爱工作，为工作痴迷发狂，绝对没有其它任何原因，真真的，就像炒肝里面没有肝一样真。
给手表设了个闹钟，就又趴床上睡着了。。。
“滴滴，滴滴。。。。”
电子表又嚎叫了起来，平时最不愿意听到这个电子表得嚎叫了，听着就烦，今天不同，这声音如此之干脆、清脆、响亮，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听不够哦，继续响啊，不摁掉了，起床，洗把脸，梳梳头，再刷个牙，嗯，我比较注意个人形象，平时一天刷一次牙，具体是早晨、中午还是晚上刷牙，取决于我是否想起来刷，一般一次三秒钟，属于快快的那种；洗澡一次三分钟，冲水，打肥皂，冲水，完事。
不过今天这刷牙这时间有点长，主要是宾馆这免费牙膏好，两面针的；牙刷也好，没牌子的，毛硬，刷的爽，另外昨晚喝酒喝多了，口腔里有异味，对，一定是牙缝里隐藏了不少容易产生异味的东西，例如酸菜味，错了，这是中午吃的酸菜味，管它呢，好好刷刷我这口狗牙，以免一张嘴熏倒一片。
满头秀发，长长的，这是个把月未理发的结果，没事，拿梳子蘸着水梳个偏分头，来个小造型，这要是有发蜡再这么呲呲就更好更完美了。
这不是多巴胺分泌过多的结果，纯粹是因为我就是这么爱干净，骨子里透出来的，你们不要羡慕，也不要学我，你们学不来。
洗漱完毕一出卫生间，嗯？？这皮鞋有点脏啊，擦，使劲擦，这一管鞋油都打上去，细细的擦拭干净，左看看右看看，基本满意，哎，这该死的完美主义者，没救了，穿上看看，满意，太满意了。
完蛋，手又脏了，再洗，好好的洗，可不能看着像刚拣煤球回来似的。
估计那天我的梳洗打扮应该创造了一个个人有史以来打扮时间最长记录，具体多长时间不知道，反正我定的时间是5点50分闹种响起来，等我梳洗打扮完，拿起保温桶出门下了楼要过去烧烤摊时，正好碰到下班的小流氓们过来宾馆准备找我，完了，第一次妹子主动跟我约会我就迟到了，羞愧人啊。
“师傅，你这打扮的要去结婚？”
没办法，大、小流氓嘴里都出不来什么正经话，算了，暂且饶了他们。
“你们这是要去哪？”
“下班了过来看看你醒了没，要是醒了就带你吃饭去。”
“可以啊，哪吃去？”
“换个地方，尝尝其它的风味。”
“哦，那改天再跟你们一起吃，我今晚还想吃烧烤，那我过去吃烧烤啦，明见。”
说完我就要走，这帮小流氓们相互一对眼：啊呀，师傅啊我们也想吃烧烤啊，可是太贵了不能天天吃啊，这点工资两天吃完了，不过日子啦？要不今天你请我们吃？也算是对我们这段时间的巨大进步进行一个鼓励如何？
行，敲诈都这么有理有据让人无法拒绝。
“走着，来，车就位啊。”
“师傅请上车，桶给我拿着，对，扶好啊，走喽！”
一行人就这么直奔烧烤摊而去。
不过今天这一路没什么人吱声。
离着老远我的钛金狗眼就发现了妹子的身影，正在从送货的车上搬东西，这帮小流氓们脚下加快了蹬的速度，很快就接近了烧烤摊的位置。
妹子已经看到了我们这帮人，估计已经认出来了，但是没理我们。
一个个的把车整齐停好，都去帮妹子搬东西，摆桌椅板凳，不一会，全部摆放完毕，就找妹子点烧烤，并且明说今天是我请客，啤酒一人就一瓶，不多要。
我抱着个保温桶就那么站着傻笑，这有点尴尬啊，昨天在这哭闹，今天这。。。。
烧烤的几位师傅一直忍着笑在准备炉子。
“个傻样？咋了?昨天喝傻了啊？不会动了啊？”
“那个。。。。那个我帮你干点什么？”
“不用，桶给我，你坐这个桌，不跟他们一个桌，让他们自己吃喝，省的又灌你，想吃什么？”
“给什么吃什么。。。。”
妹子对着我翻了一个白眼走了，那帮小流氓们在隔壁桌坐着，齐刷刷的看着我和妹子，一声不吭。
渐渐的人多了起来，也热闹了起来，我就那么自己坐在一个桌这，旁边这帮小流氓们特别乖，说话都文明了很多，我坐隔壁都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就那么时不时的碰一下酒瓶来一口。
“饿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一直在忙碌的妹子走到了我旁边，又拿了一个保温桶过来，她这是有多少保温桶啊。
一打开，里面是黄澄澄的大碴子粥。
“喝了那么多酒，今晚不能喝了，先喝点粥，一会给你单独弄几个串吃了，再吃个馅饼就行了。”
“嗯。”乖巧的像个鹌鹑。
大碴子粥真好喝啊，香甜香甜的，这一口下去，胃是那么的舒坦，浑身都舒坦。
不一会，妹子送过来几个锡纸包裹着的肉串：喏，单独给你弄的，趁热吃了。
纯羊肉的大肉串，锡纸包着烤的，看着干干净净的，虽然缺乏烟火的气息，但是。。。。。。一个跟医有关的人跟你说吃这个，特别还是个美女这么说，我劝你还是听话，乖乖的，不要有任何反抗的思想存在，那样很危险，相信我，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这样的。
大碴子粥喝了一半，肉串吃完，妹子又端了一碗羊汤过来，碗里没有一点点香菜，但是肯定加黑胡椒了，以我的狗鼻子，能分辨出来，不信打赌，赌十盒巧克力，我赌你们不敢打这个赌。
“趁热喝，给你加了黑胡椒，不多，尝尝够味不？不够再给你加点。”
你们输了吧？谁下注了？记着给我十盒巧克力啊！
味道刚刚好，真的，多一点黑胡椒都遮盖这羊肉的鲜美，少一点黑胡椒都压不住这羊肉的膻气，你们要相信我的话，我是技术人员，讲究的就是个准确度刚刚好，不信再赌二十盒巧克力，下注啊！
一大碗羊汤下去，舒坦，中华第一羊汤，非这莫属。
“馅饼还吃么？”
“不吃了，我把粥喝完就行了。”
妹子转身忙她的去了。。。
人越来越多了，妹子忙的团团转，我几次要起身帮她，都被下了命令：老实坐那别动，不用你。
吃的差不多的小流氓们看看我，看看妹子，一眼的问号。
“去帮忙。”我小声的对他们说。
小流氓们自己分了个工，排队去听从妹子的调遣，依次取了东西送到对应的桌，井井有条。
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坐在桌子旁边看他们忙前忙后，跑来跑去，突然觉得生活是如此之美好，一个烤串就是一个温馨的抚慰。
当夜里十点多时，小流氓们依次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都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当他们找妹子结账时，被妹子指了指我，说了句：他请客。
小流氓们欢快着骑车跑了，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待会可怎么回去啊。
当十一点时，妹子和烧烤师傅们开始收拾东西，我帮着妹子把东西收拾好装车，几位烧烤师傅打了声招呼就蹬车带着东西走了。
就剩我们两个了，这么晚了，我回宾馆，她怎么办？回哪里？
“走吧，傻样，回宾馆去。”
“什么？”
“回宾馆去。”
“啊！”
“啊什么啊，回宾馆，听不懂啊。”
“这。。。。。。。这太快了吧，那个。。。。我。。。。。你。。。。。。这不妥。。。。”
“赶紧的，车来了，走。”
不由分说被妹子拉着就上车了。
到下车这手都没分开，还拉在一起。
“明天我休息。”
“明天我上班。”
“你说怎么办？”
“。。。。。。。。。。跟我上班。”
“好。”
手拉着手上了楼，进了房间，妹子倒了杯水，拿起我的大杯子就喝了起来。
“没喝水，渴死了。”
“那是我的杯子。”
“我知道。”
“你不嫌弃？”
“不嫌弃，你嫌弃我用了你杯子喝水了？”
“不不不。”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谁嫌弃谁是渣男，纯的那种。
“那晚上怎么睡？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
“脱衣服睡么？要不衣服都压绉了。”
妹子噗嗤一下笑了：昨晚没脱衣服睡的我那个难受，今晚一定得脱。
幸福来敲门就是这么突然，突然到让你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是发生在眼前的，可是。。。。。可是我还没做好任何的心里准备，身体也没准备好，思想也没准备好。
“那睡觉？”
“一身臭汗，不洗澡啊。”
晕了，晕了，晕了。
还要洗澡，还要洗澡啊，这这这。。。。。。怎么洗？
大脑有点宕机，进程全乱套了。。。。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想什么呢？一起洗。”妹子狡诘的一笑，让我突然感到不寒而栗，她可是学医的。。。。。
“赶紧的，磨蹭什么？赶紧洗澡睡觉。”
需要这么猴急么？啊，我都没这么猴急，你猴急什么，时代变化这么快么？这都是啥情况啊，老流氓没有教授这一招啊，难道真是女追男窗户纸吗？
“洗完了赶紧睡，明天带我上班去，我走啦！”
“啊，你去哪啊这么晚了？”
“睡觉啊，昨晚被你给折腾了一宿又累了一天，我也赶紧洗洗睡了。”
“你去哪睡？”
“你隔壁房间？”
“你什么时候开的房？”
“上午。”
“啊。。。。。。。。”
“我舅妈在这。。。。。早晨我喊你起来吃早饭啊，走了。”
“砰！”门关上了。
很快，隔壁房间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刚脱了衣服，电话就响了，一接听，是妹子：赶紧洗澡，都没听见你放水。
怪不得住我隔壁，这全程监控啊，还有没有隐私了？怎么感觉这么幸福呢？
洗完，刚躺床上电话又响了，一接，又是妹子：洗完了？睡觉吧，晚安。
你说，你让我怎么睡，咫尺之遥却如隔万水千山，估计我晚上要是打呼噜，打了几个都能被她数清楚。
另外，你这是多少个亲戚啊，舅舅，舅妈。。。咦？舅妈。。。舅舅。。。
好么，转半天还是没转出你的手掌心啊，这孙猴子不好当啊。
眼皮打架了，要友爱，要团结，不要天天打打杀杀的，要。。。。。。。
“滴滴，滴滴。”
美妙如天籁之音的电子表闹种清脆的响了起来，还没响几下呢，电话又响了：你醒啦？你先洗漱一下下去吃饭，找个靠窗的位置等我，我一会下去。
严格执行明确的命令指示是我的一个优良传统，技术人员就是这么死板可靠。
今天只能牛仔裤、白衬衫加皮鞋这么一身去厂里了，没迷彩工装了，也是，人家国家迷彩是军装，到了中国，迷彩竟然成了标准工装，这找谁说理去？
白衬衫扎牛仔裤里，皮鞋擦一下，这一身还真像那么码事，要不是这一头长发出卖了我，没人知道来的这位是什么来头。
宾馆的早餐永远是那么的丰富多彩，可是我还是喜欢街头的早餐，永远都充满人间烟火气息味道，让我迷醉。
先打两杯豆浆占个位置，喝豆浆对妹子皮肤好，我懂。
白粥来一碗，咦？有豆腐乳，来一块，我先喝完粥，一碗粥两块豆腐乳，爽啊，好久没这么吃了。
冷不丁，旁边穿着制服的一位大姐走近我跟前：小伙子刚住这？
“没，住了好长时间了。”
“哦？原先怎么没见你过来吃早餐啊？是我们的早餐不好么？那给我们提提意见，我们好改进。”
“挺好挺好，我一般在厂里吃他们的早点，今天只是想过来尝尝，挺好的，没想到还有豆腐乳，好长时间没吃过了。”
“哦，那就好，这个豆腐乳太咸了，少吃点，不打扰你了，慢慢吃，欢迎你经常来吃，再见。”
多有礼貌，就是吃个早餐还征询食客意见，这宾馆不发财谁发财。
第二碗粥喝的正爽时，一抬眼看到妹子来了，在入口那跟刚才征询我意见的大姐说了句什么，那位大姐一脸笑容的指了我这边一下，妹子微微一笑，就向我走了过来。
起身迎接妹子：你吃什么？我给你拿去。
妹子嫣然一笑，两个酒窝好像又深了，醉的我站立不稳，一阵眩晕：一起过去拿，你又不知道我吃什么。
树上的鸟成双对，宾馆的单身狗也有伴，气死你们这群流氓。
妹子的出现，吸引了不少吃饭人的追随眼光。
“这小子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听他口音不是本地的。。。。”
“外地的，刚才看他拿了好几块豆腐乳，一碗粥都吃好几块。。”
随便你们说什么，我现在是两耳不闻旁边音，一心只看妹子容，你想多了，我就是看那个容，不是那个容，你非要说那个容，我也不能反对说我看的是哪个容，总之，就是那个容，对，就那个，呸，渣男，龌龊，别不承认，说的就是那个你。
妹子饭量真好，两个煎鸡蛋加一些蔬菜，加一些蛋炒饭，加几片肠，再来两杯豆浆，一会吃完了，这可比四环素那个猫食者强百倍，也不知道师父是瞎了哪只狗眼就看上四环素了，连吃饭都比不了还比什么？天天还说我吃那么点还能干什么活？多吃点，怎么到了四环素这就不说她了？她就不需要工作了？哼！
给我夹了三个煎鸡蛋，一堆蔬菜，一点蛋炒饭，一些肠，来了碗紫米粥，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被人安排也这么舒服？。
吃完，把盘子送过去放好，妹子一下就拉住了我的手一起往外走，暖暖的真舒服，滑滑的葱白嫩手感觉真好。
“走啦！”
妹子挥手跟征询我早餐意见的大姐打了声招呼，大姐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只是怎么感觉笑的有点狡诘，像狐狸见到鸡一样，当然可能我看错了，管它呢，又不是我妈，妹子在手，天下我有，还有谁不服。
就这么牵着手一路走向厂区，进大门时被门卫给拦住了。
“小伙子啊，怎么今天两个人啊？没报备啊！”
糟糕，忘了这个岔口了，进厂得报备，酒窝不醉人人自醉，满眼都是，侵占了所有思维通道，致使应急通道宕机至今未恢复。
这可怎么办？赶紧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进去吧，这上班时间人来人往得太多了，都在看向我这边，嗯，一定是看这么帅的小伙子，顺带看一眼旁边的。。。。搞错了，再来。
一定是全看妹子，估计射向我的目光都是带有重箭的那种，得亏看不见那些无形的箭，否则我现在早就是比刺猬还刺猬了。
“孙大爷，孙大爷。。。。”
回头一看，领导就是领导，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
领导离着还有点距离就下车单侧滑了过来。
“怨我，怨我，忘了给你单子了，昨天我签了忘了，没事没事，北京来的，一会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哥。”
“走吧，别说了，今天可得好好给他们上上课，啊呀现在我是真轻松，从未这么轻松过，腰杆从未这么硬过。。。。。。。你好，我有事先走了，你们两个自己走过去吧。”
一起走进大门后，领导跟妹子打了声招呼，领导偏腿上车而去。
这一路不断的向人打着招呼，好了，现在都知道北京来的那个货带了位漂亮妹子进厂了。。。。
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移到了妹子手里提着了，我就这么一手拉着妹子手晃荡着往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楼，啊呀，东北人民就是热情，不分男女老幼，个个都跟我打招呼，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搞技术真好，这么受人尊重，人见人爱，人见人夸，你们要记住，搞技术是受人尊重的一个职业，非常好，什么？挣钱？你看你这就俗了吧，你这话题偏离了技术的本质，搞技术的只需要谈情怀，谈奉献，不要谈钱，你可以不吃饭的。
“啊呀，妹子来啦？”
“啊呀，妹子我们今晚去吃烧烤啊，能免单么？”
“啊呀，妹子喝饮料不？”
“啊呀，妹子你在哪个办公室？大姐一会给你送点零食过去。”
“啊呀，妹子你记住啊，我在这个办公室，他要是惹你生气了跟我说，我削他。。。”
。。。。。。。。。。。。
。。。。。。。。
。。。。。
。。
我不生气，反正妹子手在我手里握着，还是双指交叉的那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又能怎么样？
一进培训办公室，这帮小流氓们的眼睛一下瞪大了，眼珠子已经挂在腰间了。。。。
“赶紧的，把桌子擦一下，凳子擦一下，那个谁，谁，赶紧接过杯子打水去，那个，你，把巧克力拿出来，赶紧的，墨迹什么啊，快点！”
哎，人心不古，世态炎凉，昔日座上宾，今日门下土，世风日下啊！
我可是你们的师傅啊，拼尽全力啊，呕心沥血啊，日夜不眠啊，一个多月把我二十多年的精髓功力倾数教授于你们了，已经处于黔驴技穷，山穷水尽的地步，再不走就没法教你们了，已经快露馅了啊。
为了教授你们，我生生饿瘦了，来时仅有130斤多一点点，现在应该仅有不到140斤了，你们还有良心不？被狗吃了啊？怪不得不心痛。
我就像个工具一样的杵在进门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也没人看我一眼，时不时的还有人嫌弃的跟我说：让一让，让一让，挡道了啊，没长眼啊，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啊！看什么看，再看削你。
委屈、悲伤、愤怒、憋气，使得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行，你们行，就这么尊师，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想到这，怒发冲冠，沉气丹田，对他们怒吼一声:
“上课。”
瞬间安静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下，一帮人回头看了我一眼。
“没空。”
得，这是彻底不把我放眼里了啊，行，你们有种，算你们狠，马王爷不发威你们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是吧？行，大杀器祭出，看谁不服。
“今天拆机器寄回北京。”继续怒吼一声，镇不住你们？姥姥，镇不住你们我地上爬着走。
又是齐刷刷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安静了那么一会会。
“切！拿东西出去要开条，你寄吧，你寄个XXX，哈哈哈哈。”
又没人理我了。。。。。。。。
落荒而逃，这个词不足以形容我去另外一个办公室待着的状态，垂头丧气可能过了，不过也挺贴切。
进去后挨个跟人打招呼，结果一个个的老东西上来就问：人呢,她人呢?
没法待了，我得赶紧回京，气死我了，去找他们领导借电话，打电话回去说明情况赶紧回京，一分钟都不想待了，不，一秒都不想待了。
“我去领导屋给单位打个长途电话。”没人理我。。。
当当当，敲了一下领导的门。
“进来。”
推门进去，刚要张嘴说话。
“那你打吧，我先出去一下。”
领导走了，就那么走了，都不再多看我一眼的那种，擦身而过走了，还给我关上了门。。。。。
不愧是领导，我不吱声都能知道我要打长途，找机会得好好跟领导学学这门管理学，受用终身的技能啊，不知道属于哪个门派的。
拨通领导电话，在电话里详详细细的把这段时间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我喝醉了的事没提，那不属于工作，是私人事件，领导也不会听。
领导首先表达了对我辛勤工作的肯定，并指示，这个厂区的工作要稳妥的结束，不要留下任何隐患，要确保他们的人可以自我完成后期的维护，另外，这边结束后再去趟人民银行，把那边的收尾工作做好，也不要留下任何隐患，尽可能的减少后期再次去紧急技术驰援的事情发生，这样可以极大降低单位成本支出。
另外，人民银行的工作结束后，看看时间，若是来的及，就再次去趟XXXXX，进行一次后期走访，看看情况，一定要让他们放心，他们保家卫国，我们就做好剩下的事。
“那个领导啊，我这次出来急，您也是知道的，没怎么带衣服和支取差旅费，不够了。”
“衣服当地自己不会买啊？都多大个人了，那个差旅费我今天给你去支取一些，打你卡里，就这样吧。”
这是有多讨厌我啊，快刀斩乱麻嘁哩喀喳说完就撩电话，不过也是，工作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你小子，别回来啦，在那边干活吧，好好干干利索了再回来，不行，我要回北京，我想念师父，我想念师娘，我想念秀水街，我还想念。。。。。。。。算了，也没人拦我，也没人拉着我不让走，既来之则安之，干活吧，满身技术到哪都能吃饭，师父说的。
再给师父打个电话，一接通刚“喂”了一句。
“活干完了？我跟领导说了，让你在那边好好的收尾，别天天来来回回的跑，车票也挺贵的。”
我就说嘛，领导那次说完正事不跟我贫个把小时，今天我还认为是领导忙的不想跟我贫了，感情您老人家在那边做妖啊，做妖前跟我说一声啊，这可好。
“那个师父啊，这边的工作。。。。。。。”
“工作做不好是你的事，那个事如何了？怎么样？有进展没？”
“什么？什么事？我不就一件事么？还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没说啊！”
“还有什么事你不知道么？自己心里没点数么？那你这次干什么去了？稀里马哈的，正事不干天天想什么呢？”
“咦？？？？？？？我正事干完了啊？”
“哪个正事，都过夜了你说哪个正事，你说你这么猴急猴急的干什么啊？我跟你师娘还没相看你就。。。。。气死我了，回来打不死你个兔崽子。。。。。。。。银行那个货拍着胸脯说保证没问题，我暂且相信他，要是但凡有点差错，我提刀上去剁了他，有这么当大哥的么？也不管着点。”
完蛋，又被泄密了，一清二楚，连过夜都知道了，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嗯，妹子今天来这厂里他不知道，就不信你连这个也知道，你当你是谁啊，如来啊！
过夜这事不解释了，没法解释，越描越黑，干脆默认吧，就是对妹子不公平。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带人家妹子去厂里了？”
晴天霹雳啊，真的是晴天霹雳，真真的，就直接在头顶炸响，脑袋嗡嗡的响。
这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快就把消息透漏过去了？谁，站出来，我不砍你，我不剁你，我是文化人，我是文明人，我不想手沾血，也不想看血肉横飞，太残暴了，不忍直视，再说了技术人员讲究的是用技术手段解决一切困难，只有粗汉、糙汉才提刀砍人。
别让我知道，要是知道你是谁，你给我站2000米外，说吧，是榴弹还是穿甲弹？是狙击还是遥控？工作便利，这些还是可以打一打的，离着远我的钛金狗眼再厉害也看不清血肉横飞，身上也沾不上血，当然啦，你的嚎叫我也听不见。
后面师父说的什么不记得了，就记得一句话，赶紧干活去，干完活麻利的带人家妹子回北京，逛一逛天安门，踏一踏广场，穿一下故宫，看一看长城，颐和园里划划船，和平门品个烤鸭，崇文门走走明城墙，什刹海喂一喂野鸭，德胜门远眺一下塞外草原，最重要的家里吃饭。。。。。
要是办不到，你就别回来了，爱哪哪去吧，师徒关系就此了断。
人生至暗时刻不过如此吧？前有狼，后有虎，中间有个王八蛋，我算个啥啊？
气的我端起领导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人倒霉干什么都塞牙缝，我连个喝水杯子都没了，那是我的杯子，我师父的杯子，我要喝水，你们凭啥给我拿走？人家妹子嫌弃我那杯子，你们就不知道换个新杯子？我有口臭，杯子也沾了我的口臭，再说了那杯子天天泡茶，茶垢很厚，泡的水都是茶叶味，人妹子喜欢这？你们有没搞错？
领导这跑哪里去了？也不回来了？也好，鸠占鹊巢，不，这不叫占，这是没地方去了，回培训室看见那帮货就生气，还好狗不挡道，还削我，卸磨杀驴是吧？有这么干的么？驴没出力么？驴得罪你们了么？驴不拉磨你们吃什么？还有没有驴权了？不对，被气糊涂了，还有没有人权了？
坐沙发上无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份资料看了起来，只扫了一眼，咦？这破玩意怎么回事？有点问题啊，我看看。。。。。。。。。
有问题，随手找了张纸，边看边写写画画。。。
门开了，领导端着一杯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是刚来还是没走？
“打完电话就没走啊，看你这个好像有点问题，就看了看，划拉了一下。”
“吃饭了么？”
“什么？”
抬手一看，王八蛋，别拦着我，我那40米的大刀呢？给我拿过来，我要去剁了这帮王八蛋，要剁的细碎细碎的，肥肉切丁熬油，瘦肉剁成肉沫做丸子，骨头都得剁成细细的渣，都一点半了，吃饭不叫我，啊，不知道我在哪里么？见色忘友，一群流氓，叔可忍婶不可忍，我更不可忍了，太欺负人了，欺负到家了，奇耻大辱，报仇雪恨去。
“不吃了，我减肥。”
一肚子怒气冲回培训室，一推门，连根毛都没有，人影更是没有了，只看到妹子坐的那个桌子上堆着一堆零食、水果、饮料，还好多打开的。。。。
有个像我杯子那么大的杯子放在旁边，干干净净的像个新的，嗯，不是我的。。。。不对。。。。。
提手那被电烙铁烫了一个明显的长一字痕迹赤裸裸的刺痛了我那双炯炯有神的钛金狗眼，那是我深夜焊接一个无线控制器电路，不小心把电烙铁给碰到了塑料提手，留下一个长长的疤痕。
这就是我的杯子，我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王八蛋，把我杯子洗的跟新的似的，这养了这么多年的水杯包浆彻底破功，不值钱了，当然，买的时候好像是三块五。。。。。。
巧克力再次刺痛我的钛金狗眼，都是我的巧克力啊，也算你们厉害，能凑出好几种口味的，妈的，什么世道。
苹果不说了，不稀奇，这时候的苹果都是去年存到现在的，不好吃不稀罕，但是芒果这是怎么回事?荔枝哪里来的？枇杷这个货从哪个石头缝蹦出来的？不要告诉我樱桃是东北产的，东北现在这么富裕了么？可乐、雪碧我忍了，谁跟我说说这苏打水是哪个王八蛋弄过来的？健力宝我也忍了，毕竟国产的货，必须支持一下，那么再来一个王八蛋跟我说说这个香港产的芒果汁是哪个神仙送过来的？孙悟空吗？
妹子的包还在桌子上没拿，但是人却没影了，那是我的妹子啊，不是你们的妹子啊，另外，你们都认我这个师傅了，妹子那就是你们未来的师娘啊，你们不能对你们师娘有任何非分之想啊，不是我不想打你们，你们人多，我打不过啊，我得保我自己的驴命啊！
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人要是生气了吧对吃的就不挑了，什么都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胡吃海喝一顿，肚子不叫了，肚子舒服点了，可是我心脏啊，都已经感觉不到跳动的动力了，哎，错了，把左手放右边胸口了。。。。。
“吃好喝好了？”
领导的声音如鬼魅般从身后传来。。。
“什么事？”
来了就没发现这领导有啥好的，就知道找我问东问西，你当我是谁啊？驴么？驴还有驴脾气呢？我就没有了？义务劳动啊？您倒是加钱啊！加了钱随便问，夜里起几次床都告诉你。
“刚才我看了你写的那些解决思路了，感觉应该可行，就喊了几个人过来看了看，大家觉得可以，但是还有不太明白的地方，走，过去给我们说说。”
师父有言，技术的事不能意气用事，必须静下心来踏实做，所以再大的怨气也得压下去。
话都说这份上了，再加上自己手贱非得写下来，咋办？凉拌吧，去吧，赶紧的，驴不拉磨就得被做成驴肉火烧。
连说带比划，写写画画，说的我是口干舌燥嘴角带白沫，你们那说说这驴都累成啥样了，他们是竭尽所能的问各种能想到的问题，我是竭尽所能回答他们的问题，实在不行了一个电话拨回北京，师父远程解释指导，反正又不花我的电话费，谁花谁心疼。
大家都满意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没事了吧？那我走了，哎，一天了也不知道妹子吃饭没？喝水没？”
这帮人一齐咯咯笑，笑出了猪声。
“走吧，今晚请你吃饭，辛苦了一天得请请你啊。”
“等会，我过去接一下妹子。”
“走吧，人家估计已经早走了。”
“不行，我得过去看一眼才行。”
领导抄起电话打了个电话：走了？刚走？好，你们先过去，我们马上到。
撩了电话：走吧，人家已经走了，我们直接吃饭去。
我说什么来着，这帮人不尊师重道也就罢了，妹子啊也不懂事么？这才刚开始啊就我行我素，我在他们眼里不算个什么东西也就算了，那在她眼里呢？我算个什么东西？合着我就不是个东西？
“我过去拿着杯子，要不晚上没杯子喝水。”
“别去了，早给你拿走了。”
。。。。。
干活的驴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低头只拉磨；要问何处找傻瓜，在下不才我就是。
升级了，今天坐上领导亲自开的车了，不，骑的车，要说这领导的车确实不同，比那帮小流氓们的车差多了，嘀哩呱啦到处乱响，车链子上了多少油啊？就这么一会我裤子上就能看到星星点点的黑点了。
又奔烧烤摊，能不能换个口味？铁锅炖大鹅我还没吃过呢。
离着老远我的钛金狗眼就发现了妹子，无它，黑洞般的有魅力，直接把目光拉过去了，忙前忙后的小流氓们一概被我自动忽视屏蔽掉，干扰源最讨厌了。
人多力量大，平时估计妹子得半个小时布置好，现在已经布置好了，妹子就那么站着指挥，颇有君临天下的武则天之霸气。
过去下车，还没张嘴说话呢，妹子先嫣然一笑，两个酒窝一晃，我头晕，不吃菜喝酒对身体不好：看你忙就没打扰你，我就先跟他们回来了，说是今晚都过来请你，感谢你的大力支持。
“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所在。”到嘴边的话瞬间被过滤了杂质，只剩下纯净动听的话语，要说就得自夸一句，烟熏嗓没有白培养我，张嘴说瞎话的能力不是盖的。
“今天光忙了，没顾得上你，中午带你吃饭了吧？感觉还行吧？”
“嗯，没事，你忙你的，我挺好，大家挺照顾我的，中午他们带我吃饭去了，下午还去看了你们调试的车间，那都是你弄的？”
“我就弄了一点点的东西，嗯，没受委屈就行了，谁给你气受跟我说，我削他。”
妹子又嫣然一笑，酒窝一晃，又两杯下肚，醉了。
“赶紧过去坐下吧，少喝点酒。”
乱哄哄，乱糟糟，乱七八糟，今天人更多了，总感觉有阴谋，因为空气中已经飘荡着烤肉的香味了。。。真香。。
不一会，大盘大盘的各种烧烤上桌了，所有人就像没吃过一样疯抢，豪气的喝酒吃烧烤，生活的任何不愉快都丢在饭桌下了。
没人提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但凡问一句，刚吐出一个字，就被灌酒，生生又被灌倒了肚子里，趁着打嗝的功夫把字吐出来，又一口酒下去。。。。
“赶紧让让，快点，没长眼啊。”
“来，师娘，挨着师傅坐。”
妹子款款坐在我身旁右手边。
“我先代表他敬大家一个，感谢大家这么多天来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先干了。”
妹子说完，抬手就要干掉。
“等等。”
循声望去：老哥？您怎么来了？大哥，你们怎么也来了？
太惊喜了，银行老哥带着一帮老流氓就这么出现了。
“你看看你，不把你哥放眼里，更不放心上，咋的？有了媳妇忘了哥？你皮痒了吧？我削你一顿，回北京让你师父再削一顿。”
“不好意思啊弟妹，来晚了，差点没赶上。”
妹子做人真的没挑，赶紧起身让地方请老哥坐，老哥死活不坐她那个位置，两个就这么让来让去，要说还是领导，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个僵持的局面。
“老哥你坐妹子右边，我这坐左边，咱们两个左右护法，护住他们两个。”
欣喜，外加怀疑，这今晚的阴谋论绝对不是一般的阴谋。
“哥，怎么回事？这。。。。”我一环指这帮人。
一帮人哄堂大笑。。。。。
我是外人是吧？就我不知道是吧？连妹子都在低头含笑，行，你们行，玩我，联合玩我，欺负我一个外地的是吧？我记住了，等着，技术人员的报复将如迅雷般迅猛，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例如：明天我就回京，我回了妹子咋办啊。。。。不回了，让你们得逞一回，我记小本本上，黑账。
“你上次喝多那次，老流氓们跟小流氓们算是认识了，也相互留了电话，今天你一带着妹子到厂里，这边就接到电话了，大家的决定已经提前都跟妹子说了，她也同意了，不是别的意思啊，你看看，两个地方，不同单位兄弟你都是尽心尽力的去做，去培训他们，没有厚此薄彼，这份情谊呢，说大不大，你的本职工作应该做的，说小不小，你可以不这么费心费力，怎么你都能糊弄过去，可是兄弟你没有，真的是实心实意的在工作，在教授我们，难得啊。”
“弟妹那天捡到你钱包，知道了今天是你生日，我们也不知道啊，然后呢，弟妹也告诉我们了，她今天特意请假跟着你，一个呢是看看你的人和工作，二呢想自己给你过个生日，但是既然我们知道了，这就是我们的事，我们大家没什么可表示的，生日嘛，要开开心心的过，又不在家，既然在这，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借妹子的宝地，给你过一个生日，得亏刚才过来的及时，差点就被妹子给甩开了，这么着，今天我最大，我这个做哥哥的起个头，一起举杯，一起祝我这兄弟技术突飞猛进，职位步步高升，恋爱甜甜蜜蜜，然后就是奉子成婚，是不是啊？来，干一个。”
流氓啊，流氓啊，我不要脸就不要脸了，大丈夫钻个狗洞都不在乎，还怕这个？但是你们这么编排妹子啊，大哥我还。。。。
“唔。。。。咚咚。。。。。”
我说什么来着，今晚任何关键词都是未等出口就被灌回去，我过生日啊，我寿星啊，我最大啊，我咋感觉我就是个陪衬？
贱皮子绝对是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否则不会是他拿着酒灌我，什么意思？我抢了你的女神？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竟然敢泡我的女人，啊不，女朋友，小样，还当我面泡，还拿我的巧克力泡。
斜眼看了一下妹子，妹子正怒目瞪贱皮子，哈哈，有效，贱皮子没灌完就缩脖子把杯子拿走了，威武霸气的妹子。
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桌子，说的什么聊的什么我不知道，就知道傻乐，然后被灌酒，然后就是“嗯呢嗯呢，好好好。”
傻子一个嘛。
得亏有妹子在我身旁，任何敢灌我酒的都被她瞪眼逼回去了，一杯喝一两口就算完事了，可是人多啊。。。。。。
除了老哥和领导跟妹子喝酒，妹子一口干了外，其他人跟妹子喝，妹子都是只抿一口。
好，不由的我自己心里给妹子比了个心。
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我一直醉熏熏的，不光他们灌我酒，妹子也灌我，只是一个扶着头灌，一个眼前晃着灌，扶着头不怕，牙关紧咬就灌不进去，眼前晃的不行，一晃就是两杯，一晃就是两杯，醉的厉害。
“非常感谢这么长时间你们各位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关心、爱护，他呢看起来又喝多了，所以我斗胆代表他敬大家一杯。。。。”
“什么身份啊？啊？”
“就是啊！”
别看我喝多了，但是清醒的很，目光也没虚化，明显看到妹子嘴唇一咬，头一低，再抬头时那是一脸的坚毅。
“我男朋友。”
“怎么证明啊？又不是结婚还有个证，你倒是证明一个给我们看看。”
“你们想怎么证明？”
“简单，他最喜欢盖章，跟我们干点事就盖章确认，我们都怕他找我们盖章了，一旦盖了章就是白纸黑字确认无法更改了。”
“这又没章盖。”
“那就在他脖子上打个印记，再盖个唇章。”
老流氓就是老流氓，问题处理简单直接有效，然后一帮流氓就嘿嘿的等着看妹子的笑话。
我傻乐了一下，他们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孙子哎，等着，看我怎么报复你们。
一扬手正准备站起来发表我制止他们这种不文明不礼貌的言论时，说时迟那时快，妹子左手一把抱住我的头控制住，然后往后一掰，我的头不由自主的就扬了起来，还认为妹子要灌我酒，没想到。。。。
一个性感的唇，一个异常莹润香甜的唇，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压到了我那性感的唇上，毫无征兆，毫无迹象，毫无准备，毫无迟钝。
炽热的吻，造成我浑身电压升高，电的我浑身发麻，脑袋晕乎乎，渐渐的忘记了任何抵抗，只是条件反射式的被动吻着。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脑袋里不知怎么的就蹦出这些词语。
男人啊，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给一些怀有非分之想的人以机会，否则你们会后悔终生的。
当然，我现在希望投降，被俘虏。
不知道什么时候妹子的唇离开了，转身示威性的说道：
“他，我的人了，我亲自盖章确认了，再敢欺负他就是欺负我，不听他话也是欺负我，服不服？”
大小流氓都慌了，玩了一辈子流氓，被妹子一把镇住，各种马屁满天飞起。
“啊呀，你喜欢妹子身上那个部位？”一帮不老实的流氓又开始给我挖坑，妹子瞬间面红耳赤，太赤裸裸了。
“必须是全部啊！”
“不行，只能选一个最喜欢的啦！”
行，算你们狠，给我挖坑？
人喝多了酒有时候做的事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但是有些优秀的人哪怕喝多了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能优雅的控制自己的状态，例如我。
“我最喜欢妹子的脸。”我气定神闲的悠声说道。
“啊，你个渣男，你这是认为妹子身材不性感咯？”一帮大小流氓总算是抓住我的漏洞了，开始对我进行疯狂反攻讥讽，妹子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妹子身材好不好，性感不性感不用我自己评判，看看你们那拖到地上的哈喇子就知道了，有你们这帮流氓做专业评判鉴定就行了，谁敢有任何异议？”
“我只需要看到妹子的脸，感受她的任何喜怒哀乐，她的任何情绪，这样我才更懂的她。”
“你才是个最大的流氓。”
妹子明显是极为受用刚才我的回答，绯红的脸蛋上两个酒杯更深了，唉，喝酒不好啊，一不小心又喝了几杯，醉的厉害，酒不伤肝伤脑，酒不醉人人自醉。
老哥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有点惊呆了。
大、小流氓们这整齐的喊叫惊动了周边吃烧烤的人们。
“流氓在哪?”
呼啦啦站起来一帮人，一起往这边来了，要找流氓，打流氓？
大、小流氓们也是喝的七晕八菜的，丝毫未觉的有何不妥，既然别人问，那就笑呵呵的一起指向了我。
而此时的我右手正揽着妹子的蜂腰，左手正拿着酒杯举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要灌妹子酒。。
“孙子哎，把你的爪子拿开，赶紧的，揍他！”
大哥们一边手指着我一边快速的冲了过来，在所有人还未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被人一把拽住衣服往后拖了。。。
“呲啦！”
哎，秀水街的高仿假货确实不行，就这一下就碎了，高仿假货就是不行啊，以后得注意了，多买几件备着，谁让它便宜呢。
脸上挨了一巴掌，身上挨了几脚，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得就倒地上了。。。。
看来打地鼠的发明人一定挨过打，因为你不知道哪个脚会过来踹你一脚，也不知道会你踹哪里。。。
大、小流氓们明显愣了一下，赶紧拉人：误会、误会啊
人喝多了酒有时候做的事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但是有些优秀的人哪怕喝多了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能优雅的控制自己的状态，例如现在的他们就是前一种状况。
“老妹也是你能亵渎的？你算哪根葱？我们都不敢碰，你个瘪犊子还敢抱。。。。。。”
“砰！”
“都给我住手！”
凌厉的女声一声断喝，当阳桥水断三千尺，张飞掩面而去不敢战，没得说，妹子的声音不管低语还是高歌，不，高喊，都是那么的委婉动听，如画眉鸟般的悦耳。
所有人都停了手一齐看向了妹子，弯曲如煮熟了大虾似的我竟然还能透过人群缝看一眼妹子。
妹子右手握着一瓶啤酒，刚才“砰！”的一声，就是她倒握啤酒瓶在桌子上砸碎的声音。
柳眉倒竖、横眉冷目、瞋目切齿、目光如炬、怒形如色、怒气冲天，妹子手握着带有断茬的酒瓶子指向众人。
“谁再敢动他一个试试？扶起来！”
所有人都愣了，时间凝固了瞬间，然后我就被扶了起来，然后一堆巴掌在我身上拍打灰尘，这是拍打灰尘么？这是打我，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欺负我打不过你们是吧。。。。
见义勇为的大哥们蒙了，完全搞不懂情况了。
“老妹，啥情况啊？这孙子不是在调戏你吗？我们可都看见了啊，真真的，清清楚楚，不要害怕，跟哥说，你说把他收拾成猪头还是面片，发话，哥给你撑腰做主。”
“你哪只狗眼看到他在调戏我了？说话，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天没完，你们瞎啦？你们师傅被人打还傻愣着？”
大、小流氓恍然大悟，对哦，师傅被人打了，我们这还拉架。。。。
抄家伙。。。
大哥们懵了，彻底懵了。
“等会！！！！”
“你们刚才不是说流氓么？问你们谁是流氓，你们都指他，也对啊，刚才我们看到他竟然敢抱着老妹的腰还要灌酒，这能忍？我都吃了快一个月了老妹都没搭理我，他这算哪根葱还敢抱老妹腰。。。。。。”
“啊！”
大、小流氓们又惊讶了，又懵逼了。
“他是我们的人，他是我们的师傅。”
“啊？”
轮到大哥们惊讶懵逼了。
“那老妹这。。。。。”
“这是我们的师娘。”
“。。。。。。。。。”
“师傅抱师娘，这叫什么耍流氓？”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老妹有人了？”
“就刚才，老妹亲自盖章确认的，真真的。”
一场误会就这么解除了，碎了衣服的我，坐在凳子上，脸上烧的慌，不对，是哪个王八蛋打的这么狠，身上还隐隐的疼，别让我知道是谁打的，知道了。。。。我也打不过。。。。。且饶你们一回。
一帮鹌鹑就那么低头坐在凳子上听妹子教训。
“今天这事，不给我个说法，谁都别走。”
轻声细语的话，听着都舒服，身上哪里疼啊，不疼，入耳之音如高电压，电的浑身麻酥酥的。。。。。。。。感情挨了打是先疼，后麻啊。。。
“老妹，刚才要是不停手，你这。。。。”
“对！”干脆、利落如我妹子般，霸气如女皇武则天。
“我们真不知道啊，就听到流氓，就看到他抱你腰。”
“我们真不知道啊，谁知道他们上来就动手啊。”
好么，感情打我的没错，没拦的也没错，错在我喽？
世道啊！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好人就应该被打来打去最后还得弯腰伸个大拇指说一句：大爷，您打的太好了，您要不要再打一遍？
妹子之坚强超乎我的想象，没有任何委屈的神情，有的只有怒，极为愤怒，寒霜满面的那种，我从未见过妹子发怒会是这么吓人，估计他们也没见过。
警灯闪烁，两辆警车就这么冲了过来，下来几位警察。
“谁报的警？”
烧烤师傅赶紧跑了两步：我，我报的，他们打架！
伸手一指我这边。
警察走了过来。
“谁打架？”
我一看，要坏事，赶紧。
“警察同志，误会，是个误会，我喝多了，他们扶我结果摔倒了，人又多看着像打架。”
“对对对，我们扶他，就是人多了点，乱了点，一不小心给他衣服撕碎了。。。。。。。”
警察走了。。。。
“小兄弟啊，对不起啊，哥哥们错了，以后这条街，老妹的事就是哥的事，有事提哥好使。。。。。”
“滚！”
古有张飞当阳桥一声断喝水断一百尺，今有妹子一声断喝大哥们屁滚尿流人要消失。
“滚回来！”
“老妹，有啥事跟哥说，哥。。。”
“把你们的帐结了，以后不欢迎你们再来，滚！”
换我还不得让他们连续来一个月吃烧烤补偿一下我啊，不，一巴掌五个月，一脚三个月，这还不得吃好几年啊，发财啊！没想到威武霸气的妹子一句不欢迎，滚，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好，我的妹子就是这么决绝果断，我无条件赞同，我无条件喜欢，我。。。。总之，妹子的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没有之二，你们同意不同意我都同意，谁有意见？
“疼么？”
“不疼，就是衣服破了。”
“走，我们回去。”
说完妹子喊了烧烤师傅过来交代了一下，就扶着我准备走。
一帮大小流氓们起身，准备送我们两个回去。
“不用，一帮饭桶，这顿算我请的，以后你们也别来了，走。”
老哥有点尴尬：兄弟，明天中午家里吃个饭，你嫂子今天都开始准备了，别忘了啊！
“好的，老哥。。。。明见啊！”
我被妹子一把给拽走了。。
拦了个车，上车直奔宾馆而去。
进宾馆后，前台妹子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我和妹子进去，特别是穿着脏兮兮且碎了的白衬衫衣服的我，脸上好像还红彤彤的隐约有指印，明显可以看出来我可能又喝多了。。。。。
一路拉着妹子的手就没松开过，直到进了房间都还没松开。
进了房间刚关上门，妹子就动手解我衣服的扣子，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要不要这么猴急？我浑身脏兮兮的还没洗个澡啊，幸福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来敲门么？这哪是敲门啊，这是直接破门而入根本不给你反应时间。
这种情况下请问应该怎么办才能显得我既文雅又不失风度，还不能被扣一个臭流氓的帽子。
顺从的把破碎的白衬衫脱了下来，又被妹子一把把背心从裤子里抽出来，顺着给脱了下来，完了，上体完全赤裸裸的暴漏在妹子眼前，羞死个人啊！羞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没有任何的提示，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迹象，没有任何前戏。
妹子一下就哭了，开闸的泪水像水龙头一样，唰的一下就下来了，那么的迅速，那么的迅猛，这要是做个小导流管引流进入垂直管道里面装个水轮发电机，是不是还可以发点电？搞技术的都是傻子，纯的，不反驳。
长长的眼睫毛上全是水汽，愈发显得妹子妩媚动人，问题是，这种情况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一双手不知道应该是去给妹子擦泪呢还是抱抱妹子，你们猜我干了一件什么堪称经典的事？
“不哭不哭，哭多了对眼睛不好，还流失大量盐分，那个，我有补液盐，我给你冲一杯喝下去补充一下电解质。”
妹子哭着、哭着噗嗤一下被我气笑了：傻样，我不比你懂这个？
俗话说，装那个啥啥啥被雷劈，关公面前耍大刀，我那可怜的医学知识还在妹子跟前显摆，这下好了，一脚踢到十米厚的钢板上了，脸疼不疼？嗡嗡的疼吧？
“你傻啊？你不会跑啊？”妹子心疼的数落我。
“我倒是想跑啊，被他们给拽倒了，然后就被围了。。。。”
“赶紧全脱了进去洗澡，好好洗洗，洗完了床上等我，我马上回来。”
全脱了。。。。
好好洗洗。。。。
床上等我。。。。
马上回来。。。。
说什么来着，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给不怀好意的人以机会，否则。。。。。。成人之美乃自古以来的美德，我不挺身而上还等何时？给你们机会？呸，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快如闪电那是夸张，但是也是电光火石之间，鞋踢掉了，袜子脱掉，裤子褪掉，就剩大裤衩一个。
妹子脸一红：你流氓不流氓啊？羞不羞啊？赶紧洗澡去，等我回来。
说完妹子转身走了，走之前都不忘拔了房卡，关门出去了。
找了个纸壳插入取电插口，省的一会没电了，进卫生间去放水泡一下，这时候才感觉到浑身疼，这帮瘪犊子玩意，下脚都没轻没重的，疼死我了。
一照镜子，已经能看到青紫了，上次青紫的仅仅是肩胛窝，这次可好，唉。
拿着硫磺皂正仔细洗呢，就听外面门“喀拉”一声开了，不用说，肯定是妹子回来了。
完蛋，刚才进来时忘了拿一条新裤衩，这。。。。。。
“洗完没？洗完赶紧出来躺床上。”
幸福又是凶猛的踹门进来了，不敲门，就是这么暴力，就是这么直接，就是这么咔咔咔，我的缓缓气冷静一下，想想待会以何种姿态出去，以何种神情面对妹子，以何种。。。。。。
“给我拿条新裤衩，在箱子里。”
“毛病，自己怎么不拿？”
卫生间的门喀拉一下开了一条缝，一只葱白玉手伸了进来，把裤衩直接挂在门把手上，葱白玉手嗖的一下又缩了回去，门也关上了。
洗完穿上大裤衩也没擦，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妹子正坐在椅子上用我的杯子喝水：赶紧躺床上等着我，我洗一下。。。
幸福提着四十磅大锤直接给了我一下，这要晕死了啊，别拦我，让我幸福死。
妹子进了卫生间连门都没关，我去，要不要这么豪气？要不要这么大气？要不要偷看？龌龊，下流的流氓，对，说的就是你，不用不承认，你就是这么想的。
水声哗哗的从卫生间传了出来，然后又嘎然而止。。。。
这么快么？。。
妹子甩着葱白玉手走出了卫生间，胳膊上还搭着浴巾，一看我还站在床边：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趴下。
趴下？等等，我好歹也是博览群书饱读诗书，趴下是个什么姿势？这是哪个路数？
有时候听话是美德，特别是一位漂亮的不像话的仙女妹子跟你下明确指令时，一定要严格执行，并需要再次重复命令以确认命令的准确性。
“趴成什么姿势？大字？蛤蟆状？”
“滚，一字趴下，全趴床上，就是要解剖的蛤蟆状，赶紧的。”
一头扎床上，胳膊交叉垫着下巴趴好了。
妹子把浴巾铺在我的旁边铺好。
耳听后面有塑料袋的声音，床一沉，感觉到妹子上了床，然后大腿部一沉，妹子跨在了我身上并坐了下去，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后背一凉，然后妹子的玉手就抚摸上了我的后背，太讲究了，还先给按摩一下，不错不错，就是这按摩精油太难闻了，好像哪里闻到过，红花油？
柔，揉，媃。
这感觉你们自己体会。
妹子起了一下身：转过来。
“不好吧？”
“婆婆妈妈娘们唧唧的，赶紧的，转过来，躺浴巾上。”
转过来胳膊交叉放在头后垫着，妹子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蓦然，妹子又抬起来屁股，脸红的像秋天的红富士。
“信不信我削你？”
“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
“你比我懂。”
“贫，你不贫能咋的？”
一堆红花油不要钱似的倒了下来，妹子使劲的给我揉搓着，经过胸肌时还拍了一下：小伙子啊，得加强锻炼啊，要多吃肉。
“明天老哥请吃饭，都跟你说了，要带着你一起。”
“不去，气死我了，就那么眼瞅着你挨打。”
“事发突然，来不及反应，怨不得他们。”
“。。。。。。。。。。可惜了我给你买的生日蛋糕了，便宜这帮王八蛋了，你都没能吃到。。。。”
“你给我买蛋糕了？我怎么没见到？”
“买了，刚送到了还想跟你喝个酒后再拿上去，结果那帮王八蛋就冲上来打你。。。。。。。。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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