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中的斋藤一经历过何种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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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剑心》讲的是一群 被时代抛弃的人在新时代寻求答案的故事 。
幕末到明治,日本社会在两派势力的激烈对撞中进入了崭新而又短暂的平衡。
剑心所代表的的维新志士被时代选中,获得了胜利。
但在这份胜利的背面,是赤报队的传承者相乐左之助、是御庭番众的末代忍头四乃森苍紫、是同为人斩却惨遭灭口的志志雄真实。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被时代甩在身后的可怜人,他们身上寄托着刚刚经历过变革的人们对旧时代的追思,乃至对新时代的质疑和挑战。
他们需要答案,需要一个自己曾经/如今/将来应当为何而战的答案。
只有向身为胜利者的剑心发起挑战、向剑心一手缔造并苦心维护的明治政府发起挑战,他们才能得到这个答案。
为此,他们不惜在故事中化作背负恶的男人、化作复仇的厉鬼、甚至化作幕末亡魂接二连三地纠缠在剑心的身边。
但是斋藤一完全不一样。
作为新选组的一员,他明明是曾经的失意者和失败者,是被时代抛弃的人,但他从登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从未以旧时代的凭吊者的姿态站在剑心的对立面。
恰恰相反,他反而“打不过就加入”,化名藤田五郎成为了明治政府的警察,隐然一副新时代代言人的姿态引导剑心接受与志志雄的战斗。
这说明什么?
说明斋藤一在故事开始之前,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他的答案就是“恶·即·斩”。
哪怕时代不同,哪怕所属的组织发生了改变,哪怕曾经的“大义”不复存在。但恶·即·斩依然是斋藤一坚信并坚守的“正义”。
曾经在新选组挥舞刀刃,无非是为了保家卫国。
如今给警视厅除恶惩奸,为的也依然是维护社会的平稳和秩序。
从始至终,他斋藤一都是在为守护这个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点事情想通了,是壬生之狼还是藤田五郎又有什么区别呢?
斋藤一无需叩问剑心,就达到了人生观的自洽,自然也不会满腔愤懑地找拔刀斋茬架了。时代的风吹动,你和我都被吹动,拔刀斋和新选组的斗争就让它埋葬在旧时代吧。
这也是为什么,在故事最后剑心提议给幕末以来的决斗做个了断时,斋藤一并没有赴约。
现在的绯村剑心,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救赎了自己的罪孽。
现在的斋藤一,为了国家和政府挥刀,贯彻属于自己的恶·即·斩。
壬生狼和拔刀斋都是过去式了。
新的时代,大家更应该好好活下去。
大概说一下我认为历史上斋藤在幕末-明治初年做过的比较重要的事:
1.几乎参与了新选组在京都的所有战斗。
2.以内鬼身份加入御陵卫士,关键时刻回到新选组
3.参与鸟羽伏见之战,目睹大量队士牺牲,从大坂湾坐船逃回关东
4.江户,先后目睹多年的兄弟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离队
5.目睹近藤为新选组争取时间脱身而孤身前往官军军营自首
6.没有随土方北上而是选择了留在会津,在朱雀队参与了会津战争中大大小小的战役,会津人的抵抗猛烈导致了大量的军民伤亡。最后奥羽越列藩同盟战败投降
7.随原会津藩藩士们一起前往青森县斗南藩的苦寒之地,参与从头开始建立一个能够让人居住的藩。和一直照顾自己的高木家女儿高木时尾结婚
8.结束流放当上警察,参与了西南战争,英勇作战并且受伤
可以看出斋藤一是实打实的幕末活化石,他经历过上千人规模的战斗就有好几场:鸟羽伏见之战、甲州胜沼之战、会津战争中的好几场战役、西南战争。作战经历可不是壬生狼日常在京都街头巷尾冷兵器对殴可比的。在十多年战争的生离死别面前任何帮派、团体都是虚无缥缈的。而且他一个关西人,自从离开家乡以后就从来没回过关西,理论上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归属感。但是先后被试卫馆和倔强的会津人当成同志。这个人自然从剑术到人格魅力上,都十分优秀。
斋藤一见识过上万幕府军被几千萨长军击溃、见过曾经同志的生离死别、尝试过以几百人对抗数千新政府军、亲眼见过会津城天守被新政府军的大炮轰得体无完肤,这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身为一个警察,怎么会怕在和平年代遇到的所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