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MV说的是什么故事
《后来》是刘若英2000年发行的专辑《我等你》中的一首歌,翻唱自Kiroro的《未来へ》,算的上是她家喻户晓的成名曲啦。在KTV唱过多少遍,就看过多少遍这首歌的MV,但从来没有一次看懂了它到底在说什么,只隐约觉得故事内容比较压抑,并且使用了很多时空变换和隐喻。2018年,刘若英的导演处女作《后来的我们》上映,电影和MV采用了相似的手法(黑白色调描述现在,暖色调回忆从前)讲述了一个相似的爱情悲剧。不得不说,电影比MV更现实主义,故事也好懂多了,却缺少了MV里面神秘的诗意。这次把MV又来来回回看了十多遍,总感觉自己好像终于看懂了什么!
来来来,我们一起来扒一扒这个故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01 "Boy Meets Girl"
首先,要提一个背景故事,来自贯穿整个MV的那幅装在相框里的电影海报《boy meets girl》。这是一部1984年上映的法国文艺片,讲述的是一位巴黎的年轻导演Alex刚刚失去女友,绝望抑郁之下遇见并且爱上同样刚刚失去男友,消沉轻生的女主Mireille的故事。他们在公寓的对讲机里第一次听见对方的声音,接着在塞纳河边擦肩而过,最后终于在一个上流社会的聚会中相见。坐在厨房的餐桌前,他们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深刻而又疏离的对话。导演Leos Carax擅长用诗意的风格展现爱情的复杂和痛苦。整部影片有很重的文艺片气息,基调灰暗,有长篇的对话和独白。感觉《后来》MV的拍摄风格或多或少受到了这部电影的影响。《boy meets girl》电影海报一共出现在了MV的三个不同场景中。
第一个场景(图一)是男孩和女孩年轻时候的家。海报作为家里墙上的装饰品多次出现。回忆中,年轻的男孩和女孩站在海报前开心地手舞足蹈。这部电影应该对他们来说很有纪念意义,也许是他们最爱的电影,也许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看的电影。我觉得在MV中这幅海报也象征了男孩、女孩少年时代美丽的爱情。
第二个场景(图二)是女人的回忆和想象空间。海报在回忆的背景正当中,非常醒目。这里海报出现的目的应该是体现女人对那段感情的怀念。
第三个场景(图三)是女人现在的家。MV中,这幅海报的内容从回忆的背景墙上被放大,然后突然出现在了这面紫色的墙上。海报的出现,伴随着歌声“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的结束,象征着这段年少美好的感情,纵使不舍,纵使愧疚,也最终在年月中尘归尘,土归土,留下的只有墙上那幅盛满回忆的电影海报。而这幅海报中的电影从名字(boy meets girl)和内容(复杂,痛苦的爱情)也冥冥中暗合了MV男女主的爱情悲剧。
02 两个人,三个时空
整个MV中按人物出场顺序一共出现了六个人物形象:黑衣服的奶茶,长袖连衣裙戴帽子的女生,棕色套头衫的男人,无袖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白色上衣的男孩以及穿军装戴军帽的男生。场景和剧情在这六个人当中跳跃、切换,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分析了一下之后我觉得, 整个MV其实说的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故事,而这六个人物形象只是代表了三个不同时空的他们。黑衣服的奶茶(图四)代表的是现在,长大之后的女人,从现在开始我们叫她女人。棕色套头衫的男人(图四)代表的是现在,长大之后的男人,从现在开始我们叫他男人。
无袖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以及白色上衣的男孩(图五)分别代表的是少年时期恋爱中的女孩和男孩。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别叫他们女孩和男孩。由男孩和女孩演绎的剧情应该都是表示在过去的时空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就只剩下长袖连衣裙戴帽子的女生和穿军装戴军帽的男生(图六)了, 他们俩的身份就有点难懂了。我的理解是,长袖连衣裙戴帽子的女生应该是男人回忆和想象中的女生,而穿军装戴军帽的男生应该是女人回忆和想象中的男生。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别叫他们假想女生,假想男生。为什么要设置这两个假想的形象呢?我的理解是,两个人对分手这件事的记忆和反应是不同的,所从他们回忆和想象出来的对方形象上,我们能看出两人在分手这件事情上的立场。从歌词和剧情得出的结论(这里先说结论,推断过程复盘MV的时候会提)是,分手是女孩误解、伤害了男孩,而多年以后的女人也明白了当年是自己不对。所以男人的假想女生是一个犯了错的女生,而女人的假想男生是一个因为从军而离开了她的男生。另外还要说的一点是,女人后来明白了当初分手是自己的过错,所以她能明白并且看见男人想象中的那个假想女生。
好了,人物关系理清了,我们开始复盘MV。
03 复盘MV 故事
MV一开始,女人捡起了躺在地上的假想女生的手机,仓皇而逃。这里其实是想象和现实的过渡,并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它完整了MV中期想象出来的假想女生坠楼故事,表现了女人想要挽回的愧疚心理,同时也引出了现实中男人和女人的碰面。也许是女人梦见了男孩,也许是无意中翻出了旧手机,总之,心怀愧疚和不舍的女人约见了男人。灰暗的咖啡厅里,男人和女人见面了。一开始相顾无言,之后男人还给了女人女孩写的信(大概是恩断义绝?)。然后女人聊起了过去。“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唱到这里男人低头,女人泛起泪光。随后,画面变成男人的想象,想象中,他固执地不肯搭理伤害了他的假想女孩。女人拿出了旧手机放在男人耳边,这里我觉得是个抽象化地描述,表达的意思应该是女人在努力得到男人的谅解。但是男人的想象画面告诉我们,他始终没有搭理那个假想女生。女人在男人的沉默中释然一笑。
随后,男人和女人故地重游(也有可能是在想象中故地重游,因为画面基调是暖色的,不是黑白色的)。走进曾经的家,男人看到的是男孩和女孩甜蜜的生活,而女人看到的却是她的假想男生穿着军装,展翅欲飞。这里就看出了男孩和女孩当年分手的不同立场:男孩要去参军了,女孩觉得男孩为了参军的理想而抛弃了她,不够爱她。但男孩其实是爱他的,因为男人的回忆里全是男孩和女孩的好。男孩和女孩的故事交代完了,间奏响起。画面上“灰蒙蒙,不断下着雨的那天...”应该指的是分手的那天。在男人的回忆中,分手的那一天,假想女生怎么也看不见他,闭着眼一步一步退出了他的世界。男人回头退出画面,从这里开始,假想女生发生的事情男人就不知道了,是女人在继续假想女生的故事。女人看着假想女生一步一步后退,最终从阳台坠楼。我觉得这里假想女孩坠楼也是个抽象的手法,表达的是两人的感情从那个时候起怆然结束,而女人想象假想女孩坠楼的这个形式也表达了女人对失去这段感情的内疚和忏悔。分手后,男孩可能打电话寻找过女孩,现实中刚分手的女孩应该是没有理男孩的,但现在醒悟过来了的女人非常懊恼。于是有了MV开头,这个坠楼下去的假想女生手机响了,女人捡起手机迅速离开,之后约见男人的剧情。“后来,我总算学会了...”两段重复的旋律中,女人想到了她错过的那些男孩成长为男人的故事,想起了男孩女孩在一起的开心,争吵,也想到了和男人现在形同陌路。“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男孩...”回到家中的女人无奈地明白了,即使当初感情很美好,分手的理由现在看来不值一提,但是“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爱情,大概是在记忆里最美。
图七:图片截取自《后来》MV
故事说完,尾奏响起。在女人的想象空间中,男人和假想女生试图慢慢靠近对方,却被假想男生从外面的世界打断,一段美丽的感情遗憾收场。假想男生一脸稚嫩好奇,他是无辜的,错的是女人的假想。
图片截取自《后来》MV
我觉得这个MV故事大致就是这样啦,欢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