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哪些值得一去但鲜为人知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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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存的古代陵墓千千万万,除了那些广为人知的王侯将相墓葬,也有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百姓坟茔。也许,在决定下一次去参观哪一座古墓之前, 了解一下华夏先人创造出了怎样的墓葬文化,有哪些别样的彼岸景观 ,会有助于我们更好的去游览和认识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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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死亡发生过上百亿次。在战火、灾荒、疾病中离去的每一个逝者,都需要丧葬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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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一公墓,摄影师@丁俊豪
一些远古的墓葬幸存至今,成为丰厚的遗产。在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当中,古墓葬的数目便有 139458 处, 与中国古遗址数目相比约为其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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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之下,古人创造出了不亚于人居文明的另一重世界,一个宏大的彼岸世界即将展现在我们眼前。
01逝者的家园
在茹毛饮血的史前时代,人们生生死死、无知无觉,直到一位祖先对同伴的遗体动了恻隐之心。也许他是不愿见到遗体腐败的景象,也许他是不愿见到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化作白骨,他用脚下的泥土将其掩埋,这或许是中国古代墓葬的开始。
土葬,这种最先出现也最简单的手段,从目前所知最早的山顶洞墓葬至今,延续18000年,一直是中国丧葬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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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今约8000-5000年,先民们一起劳动,一起分配食物,死后也要一起埋葬在公共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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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血缘与亲情让家族合葬取代了公共墓地。随着社会阶层的分化,社会等级高的墓主,其遗体被越埋越深以期防腐,并出现了 葬具 ,最常见的便是木质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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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玉石 也被发现了。在古人的想象中,未知的玉石能保持尸身不腐,只要肉体不灭,灵魂便能永存。大量玉器开始随墓而葬, 玉殓葬 就此诞生。
▼ (下图可能引起不适,请慎重阅览)
与我们印象中的“小家碧玉”不同,玉殓葬的玉器异常厚重,令人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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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迟于汉代,玉殓葬又更进一步“升级”,玉器全方位地包裹逝者,制成“玉衣”。现今已有不下十具完整的“玉衣”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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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殓葬和玉衣的帮助下,“逝者永存”。而灵魂需要永恒的居所,于是,人们在原有的葬具的基础上增加了墓室,在地下建立“房间”,容纳灵魂生活所需的一切。
区别于传统的木结构建筑,容易腐烂的木质墓室在追求永恒的地下世界被淘汰了。中国人基于石材,逐渐创造出一个新的建筑体系,即 石墓室, 包括崖墓、石拱墓、石板墓等数种框架结构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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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材固然坚实长久,但其重量也极大,难以搭建宽大的墓室,人们便发明出 空心砖 代替石材,在西汉盛行一时。然而,在石墓室的框架结构下,空心砖垂直受力,容易折断,人们便将原本平直的墓顶垒成弧形的构件,即 拱券, 将垂直的压力变成侧推力,延长砖的使用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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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拱券向后延伸,便形成了一个新的空间,即 拱顶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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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单一拱券形成的空间还不是完美的受力结构,能工巧匠们让两个拱券相交产生 穹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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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两个方向受到的压力都变成了侧推力,墓室的坚固程度因此提升了一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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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施工,匠人们又进一步将拱从平滑曲线变为一个个“像素点”,一层层向内收进,即 叠涩砌, 发展出了叠涩砌的穹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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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平顶、拱顶、穹窿顶由长长的墓道相连,形成豪华的地下宫殿,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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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内长路幽幽,好似直通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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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豪宅”还不够,永恒的家园还需要室内软装,比如马王堆一号汉墓就容纳了1000多件经过细致分类的家居用具,其东、西、南三个箱室中装满器物,北部头箱却相对空疏。在这里,墙上张挂着丝帷,地上铺盖着竹席,华美的漆器陈列在一个设有厚垫、背靠屏风的座位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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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旁放着丝履、1只手杖以及2个装有化妆品的妆奁(lián),这些都是墓主人的贴身之物。座位对面,8个舞俑在5个乐俑的伴奏下翩翩起舞。不难了解,在设计者的想象中,墓主人的灵魂在座位上一边享用酒食,一边欣赏歌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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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墓室是现世生活的镜像,人们希望亲人在另一个世界永远幸福,其生前享有的一切,都被尽数带入地下。这一幸福家园难免被他人觊觎,于是,出现了殉葬的士兵,以及代替活人殉葬的士兵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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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大量珍奇异兽也随之出现,即“镇墓兽”,用于守卫墓主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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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道浅浅的土坑开始,到深埋、葬具,再到严密的墓室、地下宫殿,在地下空间日益扩张的同时,地上的部分也随之壮大。
世人与故人的真情贡献了超乎想象的创造力,宏伟的地上艺术即将诞生。
02 地上艺术
当逝者消失于人们的视野,亲友为了标记位置以作纪念,开始往墓上堆土,即为“坟”。
有的形若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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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垒石为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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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状若巨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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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堆的大小体现了墓主人身份的尊卑,土越堆越大,由“坟”“丘”或“冢”发展为“陵”。中国历史上最巨大的人造封土,便是 秦始皇陵, 其东西宽345米、南北长350米、高76米,以70余万人历时30余年建成,状若天然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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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巨大的封土之外,地面上还有缅怀逝者所需要的空间,即 墓上建筑。 古人夯实封土作为地基,将回廊及殿屋层层垫起,硬是用大量的夯土台,将极少的建筑垫成俾睨天下的高台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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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追悼活动直接在墓室的正上方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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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汉代,直接踩在墓室的正上方变为不敬,建筑与封土逐渐分离,建筑从墓上移到了墓前,中间以长长的神道连接。
没有了建筑的加持,后世的人造封土在体量上再也无法超越秦始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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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宏伟感不及从前,但是汉代陵墓却另辟蹊径,从建筑角度弯道超车,由单一建筑扩充为建筑群,即陵园。其在春秋晚期便有雏形,于汉代发扬光大。在汉代,近乎天下三分之一的赋税,都用来修建陵园,其豪华程度比之前代,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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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充山陵”—— 唐·房玄龄等,《晋书》卷六O,《索靖传附子綝传》
在西汉王朝11座帝陵当中,最宏伟的一座便是在位54年的汉武帝的陵墓,即 茂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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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霍去病、金日(mì )磾(dī)、阳信长公主、李夫人等,都陪葬在陵园之中,汉武帝的亲人、爱人、忠臣良将都在地下重逢。中国现存最早、保存最完整的一批大型石雕,便矗立在霍去病的墓前,从中也能窥见茂陵豪奢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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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极为丰厚的随葬品却成了后世盗墓的主要诱因。例如董卓派吕布盗掘帝陵,搜集珍宝,曹操甚至设立官职,专门掀别人祖宗的棺材板,几乎将汉代皇宫贵族的陵墓洗劫一空。掘人祖坟之后,曹操及其子曹丕害怕自己也如此下场,便积极提倡薄葬,宣扬不修陵墓,厚葬文化没落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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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国、魏晋南北朝、五胡十六国天下大乱,军阀混战,匈奴、鲜卑、羯、羌、氐等周边民族趁机进入中原。虽然民族融合给墓葬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但是分散的国力也无法再创造出宏伟的建筑组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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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至唐代,唐太宗李世民及其父一统江山,开创盛世。一个雄心勃发的帝国,需要风光大葬彰显自己的实力,从坟到陵再发展到陵园,无论是宏大的封土还是雄伟的建筑群,秦皇汉武的陵墓已经壮丽到无以复加,唐人还能再超越吗?
03 盛世之作
唐人的答案只有一个, 依山为陵。 既然单纯的以人力造物再难超越秦皇汉武,那就将自然山岳纳入陵园之中。以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为例,陵园之中突厥、焉耆、吐蕃、高昌等14国国君石像列队神道两侧,为其守陵;李靖、程咬金、尉迟敬德等188位文臣武将陪葬在主君陵前,生死相随。仅仅封墓的条石就有3000余块,更何况要在山体里修建一整个地宫,工程量之大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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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种开凿山体的 依山为陵 ,非国力鼎盛不可建造,非盛唐不可建造。这也正是其在汉代已有雏形,却直到唐代才被发扬光大的原因。
比起昭陵更为浩大的,是武则天的乾陵,其居然还能更进一步 以山为阙, 山川不过是守陵的门阙,天地在她面前也只能沦为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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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唐陵规模远迈前代。地下的墓葬也不遑多让。看到这地宫。我们能想象到唐代屋宇之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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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地宫中随葬的杂技俑,我们能想象到唐代娱乐之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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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精雕细琢的碗盏,我们能想象到唐人豪饮美酒、灵感迸发、挥毫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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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异域风情的胡人俑像,我们能想象到丝绸之路上,一队队胡人车马往来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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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盛唐之后再无盛唐,宋代将陵墓集中一区,恢复封土为陵,着意于纤细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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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元代,游牧民族居住毡包(蒙古包)的习俗与中原墓葬相融合,发展出独特的圆型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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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元代帝陵没有发展出宏伟的地上陵墓,他们保留着草原上的葬俗,下葬之后,万马踏平。莫说陵墓,连一块石碑也没有。那么后世的陵墓还有可能超越前人吗?
当然!中国人的创造力永无止境明代继承唐宋的特点 依山为陵、陵区集中 将祭祀区扩展为两进到三进院落,第一进用于准备祭品,第二进为祭祀的主体建筑,第三进摆放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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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地势抬高,建筑组群层层递进,最后的遗体安葬却差强人意。明代没有唐代开凿山体的豪气,只是背靠大山建设宝城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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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每个皇陵的规制都是如此,与之前并无分别,甚至稍稍逊色。但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世界上规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的皇家陵墓 明十三陵 便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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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组合,不仅是陵区集中,其还创新性地用一条神道串联起所有陵园。众多的建筑控制,群山做配,衬托得陵园气度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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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存最大的木构建筑之一,明成祖朱棣的祾恩殿也在这里。殿内金丝楠木巨柱如林,面阔九间、进深五间,以示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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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清东陵和清西陵都是仿照明代帝陵而建,只是有样学样没有创新,再没能超越明代。虽然清末积贫积弱,但是清西陵和清东陵依然将中华帝陵的传统保留到了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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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也是中国古代墓葬最后的荣光。
04 彼岸世界
上述的墓葬还远非全部,在中华大地上,曾有多少人逝去,就留下过多少种墓葬。
有的藏于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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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悬于绝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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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树以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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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立石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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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棺椁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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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三角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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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火葬、水葬、天葬塔葬、海葬、树葬、花葬等等。如此众多的墓葬背后,很多人试图将自己所喜爱所拥有的都带入彼岸,已故的艺术爱好者随葬绘画和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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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随葬藏书和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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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随葬化妆品和丝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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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人为逝者提供了他们所能提供的一切,从小食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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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猪狗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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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居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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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阁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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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官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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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千军万马甚至活物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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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古人创造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众生的归宿,一个宏大的彼岸。
黄土之下,包罗万象,数千年来关于黄泉的瑰丽想象,以及对逝者的情感都容纳其中。
从古至今, 也许并非每一个人类成员都可以善始善终,但我们可以希冀每一个灵魂都得到安息。
全文完,感谢阅读。
本文创作团队:
- 撰稿:灵均
- 图片:余宽
- 地图:巩向杰
- 设计:陈睿婷
- 审校:撸书猫
- 封面摄影师:赵有人
专家审核(排名不分先后):
-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雷兴山教授
- 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 于春副教授
- 上海博物馆 张珮琛副研究员
【参考文献】
- 1. 巫鸿,《黄泉下的美术:宏观中国古代墓葬》,三联书店,2010
- 2. 张学锋,《中国墓葬史》,广陵书社,2009
- 3. 潘谷西,《中国建筑史》,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
- 4. 萨仁高娃,《中国古代墓葬封土起源的研究》,南京大学,2017
- 5. 刘毅,《中国古代陵墓》,南开大学出版社,2010
The End
一群国家地理控,专注于探索极致世界
大部分内地朋友较为陌生的新疆历史古墓
词语解释:麻扎是mazar的音译,系阿语,主指ysl教显贵者的陵墓。
1.阿帕合卓麻扎/香妃墓(喀什噶尔浩罕乡香妃村)
白合桌麻扎是新疆最大的ysl陵墓,它由一系列建筑群组成,包括墓祠,学院,清蒸司,门阕,水池和花园等,占地面积约75亩。
墓祠中葬有70多人 ,都出自白合桌家族。从白合桌的父亲买买提·玉苏甫开始,这里就成了白合桌家族的墓地。
历史上白合桌陵墓经历过7次维修和扩建,由于史料残缺,我们无法明确得知前两次修筑是谁带头,第三次的维修是在1760年乾隆谕旨下进行的,第四次是在辅国公吐尔迪的妻子迪丽夏提指挥下进行的,第五次是阿古柏从撒马尔罕请来了技艺高超的工匠来指挥施工,进行了较大规模的扩建。第六次维修是在1956年,1946年的喀什大地震对陵墓造成了很大破坏,1956年新疆人民政府拨款重建陵墓,次年宣布其为自治区级保护单位。1997年由国家文物局维修部和新疆文物局派专家监督施工维修,耗资约150万元。
2.阿勒屯麻扎-叶尔羌皇家陵墓(莎车)
这座王陵以叶尔羌汗国开国君主赛义德麻扎亭为中心,列王石棺密集排列,石棺上均雕刻着葡萄藤和石榴花的精密纹样。苏丹拉失德的王妃阿曼尼沙罕也是唯一葬入叶尔羌王陵的女性。
3.苏丹萨图克·博格拉汗麻扎(阿图什)
萨图克是第一位接受了ysl的图克可汗,喀喇汗王朝也在他的统治下逐渐强盛起来。萨图克于955年驾崩,他的陵墓在修建后不久就成了人们敬仰的圣地。从《布格拉汗传》,《拉失德史》等史料表面,萨图克陵墓一直以来都是从从蒙古斯坦到罗姆的各火者,谢赫,苏飞们的修身养性之地。
4.玉素甫·哈斯·哈吉甫陵园(喀什)
“我给此书起名叫《福乐智慧》,愿读它的人幸福,得到帮助!我说了话,写了书,伸开手抓住了两个世界。”-yusuf xas hajip
约1085年,67岁的玉素甫·哈斯·哈吉甫在喀什噶尔去世,被人们葬于吐曼河河畔(后迁往喀什噶尔城中,即现今的玉素甫陵园)。
喀什噶尔城原在吐曼河以北,青年时的玉素甫应该就跨过了这条河流得以进入他日思夜想的目的地。
而在一些浪漫的文学作品中,人们也想象这里还曾是他中年时期带着学生们来过的地方,他们在这里或吟诗或唱经,吐曼河的波浪就这样把学者们的智慧摇荡着,播散着带向更远的地方……
5.麻赫穆德·喀什噶里麻扎(喀什乌帕尔乡)
出身皇族,惨遭毒害,流亡半生,终铸一部不朽之作,供后人捧读。
喀什噶里先生长眠于喀什乌帕尔山顶,这座小山也被称作圣人山。
民间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
麻赫穆德·喀什噶里从巴格达回来之前,曾问过导师:“我将埋骨何方?”导师回答说:“你手中的拐杖在何地能生根发芽,那里便是你的故乡,也是你的埋骨地。”
回到故乡后的一天,麻赫穆德把拐杖插在地上进行礼拜前的净身,作完礼拜出来时发现拐杖插入之地泉水渗出,而且拐杖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并且还不断生长,他想起了导师的话,内心异常喜悦。这拐杖居然也生根发芽了,看样子此地便是我最后的归宿了。据说从陵园前塑像前行左转拾阶而上,尽头处的参天大树便是传说中拐杖变成的古树,古树旁的小泉也是从拐杖插入之地流出的水。
6.阿里·阿尔斯兰汗“奥达木”Ordam麻扎
公元998年,于阗人的来势汹汹,组织了近三万人的大军合围喀什噶尔。驻在喀什噶尔的副汗阿里·阿尔斯兰守城,不久城内爆发饥荒,阿尔斯兰汗决心背水一战,一度击退了于阗军队。接着两军在英吉沙交战,阿尔斯兰汗战死沙场。
根据民间的传说,阿里·阿尔斯兰武艺高强,刀枪不入,唯独在做礼拜时显现肉体之身。于是乎,于阗军队就在晨礼时发起突袭,将阿尔斯兰斩杀。根据史料记载,除去刀枪不入的部分,阿尔斯兰汗是在礼拜时被袭击而死还是可信的,他的尸体体按照习俗便就地掩埋,称作“奥达木麻扎”Ordam,至今还保留在英吉沙附近的沙漠里。
7.毛拉那·额尔什定麻扎(库车)
额尔什定是吐黑鲁帖木儿的精神导师,曾远赴阿力麻里为吐黑鲁传教,据史书记载额尔什定是买买提后裔,其父祖籍布哈拉,后迁到库车。吐黑鲁帖木儿赐予额尔什定一种权利-往后历代苏丹的继任者和大臣的任免都需要他的认可才具合法性。后来,黑的活儿者继位的时候,曾派遣大臣带着15个仆人,50峰骆驼,100匹马,500头牛,1000只羊前往库车拜访额尔什定,经其恩准后登上王位,在库车还有为额尔什定修筑的哈尼卡。
8.买买提·谢热福sherif麻扎(莎车)
赛兰人,曾担任萨图克麻扎的谢赫,苏丹拉失德的精神导师。
9.吐黑鲁·帖木儿麻扎(伊宁霍城县)
他是东察合台汗国第一位君主,曾两次西征统一察合台汗国。
10.黑的活儿者麻扎(吐鲁番高昌区)
黑的火儿者是东察合台的第三位君主,由于西边的帖木儿帝国过于强大,他将都城由阿力麻里迁到吐鲁番,此后汗国又慢慢恢复了稳定,吐鲁番也成为了远近著名的文化中心。
11.司亚无休siyawush麻扎(和田洛浦县)
司亚无休是前ysl时代的传奇英雄人物,其事迹在中亚地区广为流传,是伊朗王卡伊赫斯如之子。
12.南疆地区与妇女有关的麻扎
阿里·阿尔斯兰的母亲努尔阿拉努尔汗麻扎,其女儿布威玛利亚麻扎,阿克苏乌什县的七姑娘麻扎,麻赫穆德·喀什噶尔的母亲布维热比亚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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