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李唐鲜卑说
元清为妥妥之蛮夷猾夏,戎窃中华,有良知之汉族仁人志士否认之,有满遗胡杂汉奸百般辩护之,即使认其为中国,不能否认其为异种,非我族类,凡有正常认知感情的汉人,无不恶鞑元胡清也。于是满遗胡杂们不直接为元清辩护,为了消除人们对元清的恶感,就改为攻击否定汉族政权,横诬历代汉族圣贤帝王为夷,如隋唐鲜卑说,大禹西羌说,周朝西夷说,吴楚南蛮说,还有明朝回族说,宋沙陀,汉朝南蛮,几乎把所有朝代都说成异族,最阴险可恶的是把华夏开国始祖黄帝说成从西方来的入侵者,把华夏几千年历史否定了。可谓集历代汉奸,猾夏理论之大成!空前矣!吾人不可不防,不可不深恶而痛绝之!欲瓦解一民族,必淆乱其历史,这些理论皆居心甚险。他们说我们否认元清是分裂中国,我怀疑他们是西方特务组织,专门搞这些妖邪理论搞乱中国历史。相信者,真是蠢傻,传播者,绝对邪恶,被人收买了。作如此理论者,非外为欧美之狡夷,则内为建虏之后裔乎?吾人黜元清,彼等则诬舜禹,譬如吾攻其城,彼等则直捣吾后方重镇。故吾人攘虏朝,亦勿忽扬华夏也。凡此诸说,吾多驳之,以李唐鲜卑说最流行于网上,特作长文驳之。
李唐鲜卑说出于侵华之日本,为侵华张目,上世界三十年代有日本军国主义者金井之忠,专为一书,名《李唐源流出于夷狄考》,反复证明李唐皇帝不是汉人,而是胡人。当时中国有民族良知者见之,纷纷撰文驳斥辟谣,以为“《李唐源流出于夷狄考》,欲利用此种历史之曲解,摧毁吾国民族主义之思想,国人不察,附和盲从,渐至认为民族英雄唐太宗非中国人!不仅惊奇炫异,莫此为甚,且影响所及,殊有造成一种自卑心理之虞。先君目睹史实,振聋发聩,遂根据史籍,引举实物证据,以判断是非而明真相,则贡献岂限于史学方面哉?”朱希祖《驳李唐为胡姓说》、《再驳李唐氏族出于李初古拔及赵郡说》称:“民族之所以悠久,国家之所以绵延,全赖国史为之魂魄。中国在宋末曾灭于元,不百年而复,在明末又灭于清,不三百年而复,盖吾族自有其历史,决不甘屈服于他族之下。是故亡史之罪,甚于亡国。亡国而国史不亡,则自有复国之日。”痛斥那些诬李唐为胡者是“为“诬辱之尤,淆乱种族,颠倒史实,杀国民自强之心,助耽耽者以张目”!”今之满遗胡杂为李唐鲜卑说,与昔日侵华日本何异?曰五胡乱华以后,汉族尚武精神已亡,以后政权皆为胡人建立,打击汉人之民族自信心,虚无汉族。诬唐出身鲜卑为中国,则元清异种亦为中国,为元清之侵略殖民张目!为任何侵华政权张目!此种险恶居心不得不防,不得不辟!
李唐世系出自五胡乱华时西凉王李暠后裔,历历可考,《旧唐书》载: “高祖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姓李氏,讳渊。其先陇西狄道人,凉武昭王暠七代孙也。暠生歆。歆生重耳,仕魏为弘农太守。重耳生熙,为金门镇将,领豪杰镇武川, 因家焉。仪凤中,追尊宣皇帝。熙生天锡,仕魏为幢主。大统中,赠司空。仪凤中, 追尊光皇帝。皇祖讳虎,后魏左仆射,封陇西郡公,与周文帝及太保李弼、大司马独孤信等以功参佐命,当时称为‘八柱国家’,仍赐姓大野氏。”非匈奴出于大禹之漫无稽考也。李暠之后裔非独李唐,北魏高官李冲亦为李暠曾孙,岂李唐先祖所敢冒认?
老拿李唐母系鲜卑说事,亦只少数之胡血耳,“高祖太穆皇后窦氏,京兆始平人,隋定州总管、神武公毅之女也”,而窦毅非胡人,据《周书》载窦毅伯父“窦炽字光成,扶风平陵人也。汉大鸿胪章十一世孙。章子统,灵帝时,为雁门太守,避窦武之难,亡奔匈奴,遂为部落大人。后魏南徙,子孙因家于代,赐姓纥豆陵氏。”“大定元年春二月壬子,令曰:‘已前赐姓,皆复其旧。’”自隋文帝执政,汉人赐胡姓者,皆复其旧,唐高祖父李虎大野氏复姓李,唐太宗外公窦毅恢复汉姓窦。唐太宗母亲按血统,且为汉人,何况太宗!曰李唐鲜卑,其实鲜卑血液不过占百分之十而已,比之满清皇帝汉蒙血液,相去远矣!满蒙世代通婚,而李唐通婚于鲜卑者甚少,曰李唐鲜卑,谓满清蒙古王朝可乎?
若李唐为鲜卑,何为强调华夷之辨?唐太宗谓侍臣曰:“中国百姓。实天下之根本,四夷之人乃同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而求久安,未之有也。”又谓群臣曰:“昔汉初匈奴强,中国弱,故饰子女,捐金絮以饵之,得事之宜。今中国强,戎狄弱,以我徒兵一千,可击胡骑数万,薛延陀所以匍匐稽颡,惟我所欲,不敢骄慢者,以新为君长,杂姓非其种族,欲假中国之势以威服之耳。彼同罗、仆骨、回纥等十馀部,兵各数万,并力攻之,立可破灭,所以不敢发者,畏中国所立故也。今以女妻之,彼自恃大国之婿,杂姓谁敢不服!戎狄人面兽心,一旦微不得意,必反噬为害。今吾绝其婚,杀其礼,杂姓知我弃之,不日将瓜剖之矣,卿曹第志之!”
李大亮谓唐太宗曰:“臣闻欲绥远者必先安近。中国百姓,天下根本,四夷之人,犹于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而求久安,未之有也。自古明王,化中国以信,驭夷狄以权。故《春秋》云:‘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自陛下君临区宇,深根固本,人逸兵强,九州殷富,四夷自服。”房玄龄《晋书》曰:“夫宵形禀气,是称万物之灵,系土随方,乃有群分之异。蹈仁义者为中寓,肆凶犷者为外夷,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夷狄之徒,名教所绝,窥边侯隙,自古为患,稽诸前史,凭陵匪一。……彼戎狄者,人面兽心,见利则弃君亲,临财则忘仁义者也。投之遐远,犹惧外侵,而处以封畿,窥我中衅。昔者幽后不纲,胡尘暗于戏水;襄王失御,戎马生于关洛。至于算强弱,妙兵权,体兴衰,知利害,于我中华未可量也。”窦静上疏太宗曰:“臣闻夷狄者,同夫禽兽,穷则搏噬, 群则聚尘。不可以刑法威,不可以仁义教。衣食仰给,不务耕桑,徒损有为之民, 以资无知之虏,得之则无益于治,失之则无损于化。”
薛谦光上疏武后曰:“臣闻戎夏不杂,自古所诫。蛮貊无信,易动难安,故斥居塞外,不迩中国。前史所称,其来久矣。然而帝德广被,有时朝谒,愿受向化之诚,请纳梯山之礼,贡事毕则归其父母之国,导以指南之车,此三王之盛典也,自汉魏以後,遂革其风,务饰虚名,微求侍子。谕令解辫,使袭衣冠,筑室京师,不令归国,此又中叶之故事也。较其利害,则三王是而汉魏非;论其得矢,则距边长而微质短。殷鉴在昔,岂可不虑。昔郭钦献策于武皇,江统纳谏于惠主,咸以戎翟人居,必生事变。晋帝不用二臣之远策,好慕向化之虚名,纵其习《史》、《汉》等书,言之以五部都尉,此皆计之失也。”
唐玄宗时宰相张说《送田郎中从魏大夫北征篇序》:“夫王者,所以威四海,攘六夷,虽在德与兵,亦曰有数焉尔。岁缠奋若,月交皋且,皇帝有天下之十二载也。金精东上,雄汉国之兵形;天道南来,告胡庭之运尽。”刘贶曰:“礼让以交君子,非所以接禽兽夷狄也。纤丽外散,则戎羯之心生;戎羯之心生,则侵盗之本也。”
李唐边塞诗,也充满着大汉情结,如骆宾王《从军行》之“弓弦抱汉月,马足践胡尘。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王昌龄之“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高适《燕歌行》之“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李白《塞下曲》之“骏马似风飙,鸣鞭出渭桥。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塞虏乘秋下,天兵出汉家。将军分虎竹,战士卧龙沙”,《送族弟绾从军安西》之“汉家兵马乘北风,鼓行而西破犬戎。尔随汉将出门去,剪虏若草收奇功。”高适《登百丈峰》曰:“朝登百丈峰,遥望燕支道。汉垒青冥间,胡天白如扫。忆昔霍将军,连年此征讨。匈奴终不灭,寒山徒草草,唯见鸿雁飞,令人伤怀抱。”高适《塞上》曰:“东出卢龙塞,浩然客思孤。亭堠列万里,汉兵犹备胡。边尘涨北溟,虏骑正南驱。转斗岂长策,和亲非远图。惟昔李将军,按节出皇都。总戎扫大漠,一战擒单于。常怀感激心,愿效纵横谟。倚剑欲谁语,关河空郁纡。”王维《燕支行》曰:“拔剑已断天骄臂,归鞍共饮月支头。汉兵大呼一当百,虏骑相看哭且愁。”岑参《九日使君席奉饯卫中丞赴长水》曰:“台上霜风凌草木,军中杀气傍旌旗。预知汉将宣威日,正是胡尘欲灭时。”戴叔伦《塞上曲》曰:“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李白的《胡无人》尤具浓厚的大汉民族主义,彰扬着汉兵杀胡的铁血: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岂同元清讳华夷之辨,蒙元讳胡,《宋史》之“胡兵”改为“北兵”,胡主改为北主,胡星改为北星。书中凡“虏”字皆改为“敌”。至以金虏为“金敌”。满清尤忌讳胡虏夷狄腥膻等字眼,自宋朝以来的文献多有删改,时人写作诗文,岂敢有之?岂能如唐人之鼓吹大汉天声,贬抑胡虏之任意自由?满臣鄂昌只因诗中称蒙古为“胡儿”被乾隆骂为忘本,赐死。
且鲜卑早已衰落,宇文泰拉拢一些汉臣搞关陇集团,为八柱国,隋朝鲜卑已被汉人同化,如何能再逐鹿中原,掌握至高权力?唐朝对被汉化的鲜卑人也充满着歧视,耻与通婚,史载“山南东道节度使于頔惮上英威,为子季友求尚主。上以皇女普宁公主妻之。翰林学士李绛谏曰:‘頔,虏族,季友,庶孽,不足以辱帝女,宜更择高门美才。’”(《资治通鉴·唐纪·唐纪五十三》)于頔是西魏八柱国之一于瑾的七世孙,本姓万忸于氏,鲜卑人。此时大唐已立国近两百年,于瑾的后代早已汉化,且精汉,而仍被士大夫被蔑称为“虏族”,认为与之通婚,是有辱皇室。
看《全唐文》也有对鲜卑的贬斥,不像今天顾忌什么民族团结,如陈子昂《登蓟城西北楼送崔著作融入都曰:“愤胡孽之侵边,从王师之出塞,元戎按甲,方刈鲜卑之垒。”《契苾明碑》曰:“因白鹿而上腾,事光图牒;遇奇峰而南逝,义隆缣简。邑怛于是亡精,鲜卑由其褫魄。”张说《为河内郡王武懿宗平冀州贼契丹等露布》曰:“抗足而跐,鲜卑之血涂地;攘臂而扔,乌丸之首积野。摧同冰陷,裂若山焚,穷其孑遗,无复唯类。”《全唐诗》中贾至《燕歌行》曰:“萧条魏晋为横流,鲜卑窃据朝五州。”明明视鲜卑为异类,若李唐皇帝为鲜卑,何为任其贬斥?
唐朝亦自称为汉,薛仁贵征服九姓铁勒,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唐朝使官殷侑谓虏使曰:“可汗是汉家子婿,欲坐受使臣拜,是可汗失礼,非使臣之倨也。”唐玄宗“树碑于赤岭,定蕃、汉界。树碑之日,诏张守珪、李行袆与吐蕃使莽布支同往观焉。”外国亦称唐为汉,高昌要被唐朝所灭时,国中有童谣云:“高昌兵马如霜雪,汉家兵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回手自消灭。”吐蕃大臣论钦陵谓唐朝大臣郭元振曰:“窥窃诸部,以为汉边患耶?陵虽识不逮远,请为使人明之。陵若爱汉土地,贪汉财币,则青海、湟川,实迩汉边,其去中州,盖三四千里,必有窥羡,何不争利于此中。而突厥诸部,悬在万里之外,碛漠广莽,殊异中国。安有争地于万里外,而能为汉边患哉!舍近务远,计岂然也?但中州人士,深谋多计,天下诸国,皆为汉并,虽大海之外,穹塞之表,靡不磨灭矣。今吐蕃块然独在者,非汉不贪其土地,不爱其臣仆,实陵兄弟小心谨密,得保守之耳。”郭元振自称代表汉,曰:“钦陵云‘四镇诸部接界,惧汉侵窃,故有是请’,此则吐蕃所要者。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比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要者……今宜报钦陵云:“国家非吝四镇,本置此以扼蕃国之要,分蕃国之力,使不得并兵东侵。今委之于蕃,力强易为东扰。必实无东侵意,则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亦还吐蕃。”唐吐盟文曰:“今国家所守界:泾州西至弹筝峡西口,陇州西至 清水县,凤州西至同谷县,暨剑南西山、大渡河东,为汉界。蕃国守镇在兰、渭、 原、会,西至临洮,又东至成州,抵剑南西界磨些诸蛮、大渡水西南,为蕃界。”李德裕感叹“却将此降人,戮于汉界之上。”
南诏发誓效忠唐朝,称唐皇帝为“汉皇帝”,自称“汉臣”,《与中国誓文》曰:“……异牟寻乃祖乃父,忠赤附汉。去天宝九载,被姚州都督张虔陀等离间部落,因此与汉阻绝…去贞元四年,奉剑南节度使韦皋仆射书,具陈汉皇帝圣明怀柔好生之德…去年四月十三日,差赵莫罗眉,杨大和眉等赍仆射来书,三路献表。愿归清化,誓为汉臣…请全部落归附汉朝……如会盟之后,发起二心,及与吐蕃私相合,或辄窥侵汉界白田地,即愿天地神祇,共降灾罚…如蒙汉与通和之后,有起异心,规图牟寻所管疆土,侵害百姓,致使部落不安,及有患难,不赐救恤,亦请准此誓文,神祇共罚。如蒙大汉和通之后,更无异意,即愿大汉国祚长久,福盛子孙,天下清平……请汉使发动兵马,介心戮力,共行讨伐。然吐蕃神川昆仑,会同已来,不假天兵,牟寻尽收复,铁桥为界,归汉旧疆宇……伏惟山川神祇,同鉴诚恳。”与元清虏朝区别大矣!朝鲜虽朝贡满清,犹私下称其胡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