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为啥说饶毅掺合的事一概不闻不问?
其实11g和饶毅这对好友已经走向了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一个在体制内如鱼得水,另一个已然是已经在体制的边缘游走。饶毅教授不明白什么叫做维护稳定的大好局面,其他院士们也不明白你一个既得利益者为什么要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应该说这一切从2011年的那次院士选举就埋下了伏笔。那次,科学界普遍看好的饶毅和施一公两人统统落选院士,舒红兵当选。(舒红兵就是那个老婆是其学生王延轶,提出双黄连治新冠的那个80后武汉病毒所所长,双黄连仙女。)
之后,饶毅宣布不在参选院士,而施一公则在2013年增选了院士。
任何试图进行改革的人都是很危险的,即使是在生物科研界这么一个小范围,人无完人,即使改革者本身是没有瑕疵,但是你也无法保证身边的弟子,下属一尘不染。饶毅教授如今搞这个知识分子,在没有官方背景下,很难很难。尤其是在这样的逆全球化背景下,保持学术不被政治化,被民族主义化,那就更难了。
希望大家能够多帮助绕教授发声,哪怕是关注下公众号,转一转关键的文章到朋友圈,尤其是从事生物医药行业的研究生们,如果没有一个研究员父亲的话。
更新7.24
往往回答问题时会默认大家问题背景都比较了解,所以答案显得简明,但从评论上来看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下面对相关背景做一些补充。
- 关于饶毅对国内的贡献和2011年落选院士并宣布不再参与评选的问题
1999年,蒲慕明、吴建屏、鲁白、梅林、饶毅建立中国科学院上海神经科学研究所。
2000年,饶毅和吴家睿创立BIO2000研究生课程。
2002年,德国科学家施瓦茨和饶毅创建中国科学院上海交叉学科研究中心。
2004年,王晓东、邓兴旺和饶毅建立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
2007年,“饶毅应该是国内生命科学领域第一位从美国著名大学全职归来的讲席教授。”因为著名大学这一标准较为主观,这里我引用施一公和颜宁的评价。
2011年,饶毅落选生命科学部院士第一轮30人初选。
这不是扯淡嘛,无论是学术成果还是对国内的贡献,能有30个人在饶毅教授前面?
当然饶毅也并不是因为自己落选院士从而抨击院士评选制度,这样的看法也太小看饶毅教授了。
关于其退选的原因,这里我引用其接受采访时的原文
"我不做院士而继续科研,可以激励青年专心学术不要过多看院士脸色。我在院外可以激励院士中年纪不大就躺倒不干科研而热衷关系的人,他们可能有点压力还得做些科研不能太落后。"
这段话的背景是饶亲眼看见几个院士在酒桌上围绕着科技部一个处长赔笑之后的感慨。
另外饶毅对自己落选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后来对于当选院士的发文如下:
为太长不看的同学总结下,饶毅在2011年12月的发文,主要是为施一公,屠呦呦,张亭栋,韩家淮等鸣不平。不得不说,饶毅教授还是刚,下面是他原文的节选:
“懂生物学的人稍查资料就知:施一公回国后发表的重要论文,多于此次全部同期当选院士加起来的总和;而且,……(后半句省略)。”
- 关于体制内外的问题
很多人对于这里的体制两字可能有误解,这里指现行的生命科学等相关学科的治理结构,即以院士和相关高校为主的山头体系。
为什么说施一公在体制内风生水起
主要不是因为西湖大学,而是因为下面的一串title。
曾任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清华大学副校长,现任西湖大学校长、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副主席。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河南代表团代表,全国人大华侨委员会委员,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委员。
而且西湖大学虽然是社会大学,但是也是受到gov支持的,尤其是杭州市,不然西湖这一地标名称不是能够轻易批准的。
而饶毅可以说是归国的第一天就在体制边缘游走了,或者说想对现行的科学评价体制进行改革,其拒绝参选院士可以说是让当时科协脸上无光。
- 关于施一公教授
11g显然是很推崇饶的个人品格的,其对饶毅和自己的评价他自己写的长文能够精准的体现,其对饶毅用了一个单词来形容predictable,赞扬其始终如一,言行合一。但是他在这篇可以说是十分推崇饶毅的长文最后也明说了自己和饶毅不是一个风格。
施一公教授对于中国科研界拉山头的潜规,注重资历人情而不是科学贡献的现状也很不满,他的方法可以说是另辟蹊径,通过社会力量办学来为中国科研界注入新鲜血液,来办中国的伯克利。对于施一公教授对中国学术界的贡献我想无需多言,唯有尊敬。
施一公教授身上最鲜明的两个字,可谓是务实。对其个人的学术道德,个人操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坚信西湖大学能够在中国生命科学界取得一席之地,但是当施一公教授真的成为中国科学界的旗帜后,真的还有动力对科研评价体系进行改革吗?
屠龙者变成恶龙的例子并不少见。
施一公教授2014年担任清华副校长时对生物就业难问题发表的看法,“研究型大学,从来不以就业为导向,从来不应该在大学里谈就业。”颜宁所说的“实验室不应该担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问题。“但是被爆料出11g在北美还修了一个CS Master的学位。
他对生命科学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但是或许因为他站的太高,已经忘了当初自己在九十年代险些quit的窘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