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国家发行的护照都蕴含着这个国家的文化和历史,能够登上护照的人物、建筑乃至代表性物品,都体现着这个国家的个性和价值观。
翻开这个国家的护照,封二页上下绿色花纹边框都可以看到棉桃图案。正如提到菊与刀就让人联想到日本,棉花是这个国家的名片。无论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棉花都是不可缺少的物资。虽然棉花源自另一个文明古国——印度,但作为异域文明的舶来品,它罕见地被视为国家象征,成为护照上的“贵客”。 作为世界第二大棉花出口国,因为出产的棉花十分优质,赢得了“白金之国”的美誉,它就是乌兹别克斯坦。
这里有世界上最有名的绿洲长绒棉产区,雪山融水的灌溉,加上充足的光热、略带碱性的荒漠土壤,非常适合棉花生长。在亚洲古文明交相辉映过程中,棉是这片土地直接的见证者。棉花不仅仅是一种农作物,还深刻影响了当地人千百年来的生活。
除了棉花,乌兹别克斯坦还有丰富的黄金、石油、天然气等自然资源,这三者与棉花并称为黄、黑、蓝、白“四金”,乌兹别克斯坦也因中亚的“四金之国”享誉于世,四金是这个国家的经济支柱产业。
“乌兹别克”在乌兹别克语中为“自己统治自己”,即“独立”之意。英国地理学家麦金德在他著名的《历史的地理枢纽》里,将中亚称为全世界的心脏地带,倘若以今日中亚五国的范围来定义“中亚”,乌兹别克斯坦又位于中亚的心脏地带,它是心脏内的心脏。作为中亚中部的内陆国家,乌兹别克斯坦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阿富汗毗邻。而以上几个邻国都属于内陆国家,所以乌兹别克斯坦也就成为世界上两个“双内陆国家”之一。乌兹别克斯坦国土的大部分位于阿姆河、锡尔河之间,两河分别发源于帕米尔高原和天山山脉,向西北汇入咸海,这片地区在汉唐时期称为“河中之地”。
乌兹别克斯坦是中亚五国中人口第一大国,也是中亚地区丝路文化遗存最为丰富的国家。两河之间的文明走廊,历经岁月洗礼和战争摧残,还保留着许多引人入胜的古城与恢弘的历史建筑,大量传统手工艺也保留了下来。
在几个世纪中不断与讲伊朗语、突厥语居民的接近融合,乌兹别克部族逐渐形成。帖木儿王朝衰败后,游牧的乌兹别克人与中亚各地原有的农业居民,包括古代粟特人和花剌子模人的后代、部分塔吉克人和以前来到中亚的突厥语诸族逐渐融合,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乌兹别克族。他们开始转向定居,从事农耕,成为中亚地区的重要民族,其影响和势力逐渐在中亚扩大。16至18世纪,乌兹别克人建立布哈拉汗国希瓦汗国和浩罕汗国。19世纪60年代,部分领土并入俄罗斯帝国。到1991年宣布独立,成立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这对于乌兹别克斯坦人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历史开端。
星月,一直是伊斯兰文化的标志。8世纪,阿拉伯人入侵中亚时,伊斯兰教传入乌兹别克斯坦。14世纪是花剌子模帝国最强盛的时期,帖木儿大帝建造了许多宗教建筑,包括现在著名的比比哈努姆清真寺以及一些伊斯兰风格的陵墓,伊斯兰教发展迅速,布哈拉成为伊斯兰世界的圣城。虽然在苏联时期,伊斯兰文化受到抑制,但当乌兹别克斯坦独立后,伊斯兰教又得到了复兴。时至今日,无论是在首都塔什干,还是在撒马尔罕和布哈拉,都能看到古老和现代相结合的清真寺、宣礼塔和做礼拜的穆斯林。尽管伊斯兰文化对乌兹别克斯坦有着深刻的影响,但是政府仍根据国内发生的实际情况和大多数民众的愿望,坚持了政教分离的原则,保持了世俗国家的性质,国家也抵制了伊斯兰原教旨主义。
作为历史上古丝绸之路中亚地区的中心枢纽,多种族、多文化、多信仰在这里长期共生。最早的波斯文明、希腊文明曾在此辉煌,后来陆续从中国境内进入中亚地区的月氏人、匈奴人、突厥人、契丹人又带来了东方文明……在反反复复的外来民族更替和本民族兴衰的过程中,文明的碰撞与交汇使乌兹别克斯坦形成了独特的文明交融史和文明发展史。
这里,城市古朴与现代并存,既充满浓郁的伊斯兰风情,又深受俄罗斯文化的影响。这里,金色耀眼的穆斯林教堂、华丽庄严的东正教圣地、肃穆威严的天主教堂,互不相扰。现代服饰与穆斯林面纱在这里和谐相处。
丝路古国新机遇
中乌友谊可以追溯到2000年前的西汉。古丝绸之路是最早连接两国的纽带,花剌子模汗国、希瓦汗国、布哈拉汗国……古丝绸之路上一颗颗璀璨的明珠,在与中国交往的历史中留下辉煌的印记。对中国人来说,地处乌兹别克斯坦境内的大宛国是由出使西域的张骞首先发现的。张骞奉命寻找月氏国,途中被匈奴人捕获。10年之后,他伺机逃脱,出了匈奴领地,首先到的地方就是大宛。“大宛在匈奴西南,在汉正西,去汉可万里。其俗土著,耕田,田稻麦。有蒲陶酒。多善马,马汗血,其先天马子也。”司马迁在《史记》中为我们最早描绘了这个神秘的西域之国,通过古丝绸之路,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在这里相遇,碰撞出绚丽多彩的火花。在长达2000年的历史上,古丝绸之路留下了中乌两国人民友好往来的足迹。如今,这里也是“一带一路”向西延伸的必经之路。
“绿野草铺茵,空山雪积银。”这是600多年前明代中国官员出使中亚后写下的诗句。乌兹别克斯坦的壮美景色自古为中国人所熟知和向往。而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逐步推进,乌兹别克斯坦作为沿途重要国家,也将逐步成为国人走出国门的热门目的地。
然而曾经中亚几个斯坦国的签证办理之繁琐,让人们对“丝绸之路”望而却步。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坦和土耳其虽然已经可以办理电子签证,阿塞拜疆和土库曼斯坦也可以办理落地签,但是如果游客要同时来这几个国家游玩,仍然存在一定的困难。
但现在他们纷纷开启签证简化政策,领略他们的风采再也不是一件难事!目前,乌兹别克斯坦与俄罗斯等独联体国家,以及格鲁吉亚实行签证互免政策。自2018年2月起,乌兹别克斯坦开始单方面给予韩国、日本、以色列、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土耳其等7国公民赴乌旅游30天免签便利措施,至此,乌免签国家达18个。同时,乌政府还大幅简化中国、美国等50国公民赴乌旅游签证办理手续,取消了办理签证需要邀请函的要求,并向101个国家推出电子签证。电子签证由此前的个人旅游签证扩大至所有种类,2019年3月开始乌方可为中国公民颁发两次和多次电子签证。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乌政府与哈萨克斯坦计划在2019年推出“丝路签证”,持一国签证的游客可无障碍进入对方国家旅游。2018年6月,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四国政府曾对实行“丝路签证”表示支持,以促进中亚地区整体旅游业发展。这个政策一旦能够落地,就意味着以后再办这几个中亚国家的签证,就不像以往那么复杂和麻烦,只需要一个签证就可以同时去这些国家游玩,因此丝路签证也被称为亚洲版“申根签证”。
乌兹别克斯坦谚语说:“只有结满果实的大树才会引人注意。”2016年6月,随着习近平主席的国事访问,中乌关系提升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共建“一带一路”成为中乌合作的亮点和主线。从实际效果来看,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确实也给该国带来了新的机遇。近年来,中国与乌兹别克斯坦就双边领域合作中的一系列重大项目达成共识。中国-中亚天然气管道、中国工业园等一大批合作项目进展顺利,涵盖能源、交通、化工、高科技等领域。中乌全方位合作已经结出累累硕果,造福两国人民,也得到两国人民拥护和支持。
很久以前一群粟特人来到这块被阿姆河与锡尔河灌溉着的土地,开始一砖一瓦地修建城池,并将其命名为撒马尔罕——肥沃之地。在中国的古书中,这里被称为“康居”“康国”,曾是索德侯国的都城。
“我们旅行并不仅仅是走马观花/热风让我们激情澎湃/出于对未知领域的渴望/我们踏上了通往撒马尔罕的黄金之路。”这是James Elroy Flecker1913年写的歌曲《通往撒马尔罕的黄金之路》中的最后几行,唤起了人们对乌兹别克斯坦境内这个古老城市的无限向往。这个古老的聚居之城,在亚历山大帝国时期就已经有高耸的城墙了。中国的盛唐时期,撒马尔罕是丝绸之路的枢纽,也是深刻影响唐朝政治、文化的粟特人——安禄山与“胡旋女”故里。
拥有2700多年建城史的撒马尔罕,是丝绸之路上最古老的城市,它伫立在波斯、印度、中国几大帝国的十字路口,曾是古代世界的中心,那时的丝绸价比黄金,商贾云集,东西文化交流繁荣,天下精英都汇集于此。丝绸之路开始兴盛的唐代,长安到罗马的商道日益繁茂,撒马尔罕成为连接东西文化的核心驿站。各类西方的奢侈品经粟特人之手被运至长安,中国的丝绸卖到叙利亚,转用驼队运到君士坦丁堡,为他们换来不计其数的金币。另一方面,撒马尔罕也饱受强者之间刀剑争锋的苦痛,许多不可一世的帝王在这里沉沙折戟。
名城似乎都和名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城因人而扬名,或人因城而发迹,乌兹别克斯坦的古城撒马尔罕就与帖木儿紧紧联系在一起。帖木儿是十四世纪乌兹别克的英雄,他传承了成吉思汗的遗风,英勇善战、金戈铁马、横扫天下,在西起土耳其,东到印度、阿富汗的广阔疆土上,建立了强大的帖木儿帝国,都城就建在撒马尔罕。各地掠夺来的财富、各地俘虏来的精英都聚汇到撒马尔罕,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拔地而起,文学艺术、天文历法、科学技术一度得以繁荣,撒马尔罕成为富甲天下、万商云集、人才荟萃的世界名城。帖木儿为撒马尔罕带来了繁荣发达,带来了荣耀财富,当然也就成了撒马尔罕的魂魄和象征。
撒马尔罕拥有让人走入深邃历史隧道的魔力,漫步于撒马尔罕,这座造梦般美好如一千零一夜式的丝路古城,一股沉淀千百年的历史气息迎面而来。这里的建筑,都是历史最好的记录。灿烂夺目的伊斯兰建筑群依旧证明着这个城市几百年前的辉煌,雷吉斯坦广场上繁复的马赛克图案夹杂着经文铺满整个高耸的墙面,无论在白天阳光的照耀下还是夜晚灯光的映照下都万般流光溢彩。比比·哈努姆清真寺以建筑的瑰丽壮观、技术的精湛巧妙和所选材料的昂贵富丽令人印象深刻,兀鲁伯天文台遗址则向世人述说着撒马尔罕古文明的智慧。
这座曾经王气依旧,文气很盛的历史名城撒马尔罕,就像是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烁的“历史老人”。作为古代丝绸之路上的明珠,在东西方文化交往日益密切的今天,撒马尔罕尘封已久的历史文化价值得以更多地凸显,整个老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世界文化遗产称号。
在费尔干纳盆地、泽拉夫尚绿洲以及阿姆河、锡尔河流域盛产葡萄、瓜果,其中食用葡萄和酿酒用葡萄含糖量达18% ~27%,在国外市场上很受欢迎。乌兹别克斯坦是中亚重要的蔬菜产地,每年生产各种蔬菜270万~300万吨,其中有西红柿、黄瓜、葱、洋白菜、胡萝卜、食用甜菜、茄子、辣椒等。
今天在乌兹别克斯坦的街头,丝绸、陶艺、细密画、彩色铜盘和木雕随处可见,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人们,这里承载着丝绸之路上最辉煌的岁月,也在铸就一条更加开放、融合的丝绸之路。乌兹别克斯坦,丝绸之路上的一颗明珠,正张开双臂,拥抱世界!